雲飛揚看到張峰愁眉不展的樣子,和他說道:「老祖,放心吧,我這幾天多看着飄飄,這小子沒那麼大膽的,諒他也不敢找上門去做什麼,我們稍微注意着點就行了。」這幾天一直是何軒陪在雲飄飄身邊,雲飛揚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被這些烏合之眾鬧的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匆匆結束了飯局,張峰準備帶着大家先回酒店,這些事情一時半刻也沒辦法解決,還是先回去邊休息,邊從長計議。
「我們先回去吧,回去再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張峰率先站起往外走,剛走到樓下停車場,發現車居然被劃了,不用想,一定是杜天德那孫子幹的好事,這下可把張峰惹怒了。
「替我查清楚杜天厚現在在什麼地方,咱們該去會一會老朋友了。」張峰黑着臉沉聲問道,黃薇薇不敢怠慢,趕緊查起來,雖然她不知道杜天厚是去的哪家醫院,不過只要有他的名字想查到這些信息一點都不難。
張峰圍着車子看着這些一道一道的劃痕,這車是雲飛揚的,這不是在大家面前打他的臉嗎,估計雲飛揚此刻內心都要崩潰了,這車得全部重新噴漆才行,張峰對雲飛揚說道:「這筆賬我會算在杜天德的頭上,你放心,一定替你出了這口惡氣。」
這句話張峰是在和雲飛揚說,同時也是在和自己說。在包市還有敢在他們頭上動土的人,看來他是太久沒有在包市活動,連這些下三濫也敢爬到他頭上撒野了,這次他要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還真把他張峰當成軟柿子了。
鄭虎看着車上的傷痕,心中的憤怒像熔岩般涌了出來,只見鄭虎一拳重重的捶在車前蓋上,車前蓋頓時被砸出一個大坑,他把拳頭攥的死死的,一字一頓的說道:「姓杜的,我和你們沒完!」
如果說杜天厚是個小人,惹人討厭又讓人心生厭惡,那麼杜天德就是杜天厚的升級版,他不但讓人討厭,而且非常噁心人,肚子裏一肚子壞水,杜天厚的壞是在嘴上,而杜天德的壞是在骨子裏。
張峰一言不發的打開車門,眾人跟着上車,黃薇薇很快就查到信息:「峰哥,找到了,在骨科醫院,我們現在過去嗎?」這是黃薇薇第一次看到張峰他們這麼生氣。
這也難怪,在洞穴里的時候杜天厚跟狗一樣求着他們,給他們糧食,又給他們藥,最後還是好心把他帶了出來,根本沒奢望他報答大家,他說的那些話大家聽聽也就過了,可沒想到最後他居然還告惡狀,人心隔肚皮啊。
張峰聽到以後油門一踩,直接奔向骨科醫院,來到前台裝作探病問了護士門房號,張峰一言不發直接走向病房,只要姓杜的在,不管今天是誰,杜天厚他們兄弟倆都要付出代價。
病房走廊內響起一串整齊而又堅定的步伐聽見護士在後面喊着:「哎,這位先生,現在已經過了探病時間,你不能進去,先生,先生?」正準備出來阻攔,被鄧亮一把攔住,「沒你的事,繼續值你的班,當做沒看見。」
三一六,張峰看着病房門牌號,是這裏沒錯了,直接一腳踢開,裏面居然沒人,里里外外找了個遍。張峰過去把被褥一掀開,還溫熱,人剛離開不久。「虎子,去查一下杜天德的家在哪,今天就抄了他的老巢,飛揚,給我們準備一些趁手的東西。」
張峰說着便往外走,護士一臉茫然的看着這一群人,這不是黑社會嗎?他們要幹嘛,三一六的病人剛才不是還在嗎,那個斷了手的人,好險,這些人太可怕了。
看着張峰他們又折返出來坐電梯,護士趕緊過去查看,只見三一六空無一人,她剛一回頭,一個人站在她後面:「啊!」護士嚇得驚聲尖叫,嘴巴一下被人捂住,只聽見一個人說道:「噓,別叫……你想害死我啊。」
護士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三一六的病號嗎,剛才那些來找他的人,怎麼沒找到他,真是太恐怖了,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一些什麼人,看起來都凶神惡煞的,就他這個半殘廢,被人找到還不得打死啊。
護士也很配合的沒有再發出聲音,只見杜天厚送了手,對護士說道:「護士,拜託你了,今天的事就當沒看到,我現在要出院了,不然那些人肯定會把我殺了的。」說完杜天厚貓着腰就從樓梯口跑了。
原來剛才張峰他們找來的時候杜天厚正在隔壁病房和人吹牛聊天,一聽到這兒熟悉的聲音,還以為是張峰他們來看望他,正準備出去卻看到他們怒氣衝天的走了過去,然後就是張峰說話的聲音,嚇得他躲在隔壁大氣也不敢出。
看來天德表哥今天去找他們麻煩了,所以他們把怒氣撒在自己身上,還好自己命大躲過一劫,否則被這群惹抓到後果一定不堪設想,杜天厚一刻也不敢多待,還是先回天德表哥那通風報信。
張峰他們坐電梯來到一樓,「剛才聽到護士的聲音了嗎。」張峰問道,鄭虎他們點點頭,就在他們剛進電梯的時候聽到裏面傳來了一聲尖叫聲,正是值班護士發出來的。
「咱們去後面迎接一下吧。」說完張峰帶着他們來到樓梯口等着,剛到沒一會兒,果然看到杜天厚縮頭縮腦的探出半個身子,鄭虎一下上去一把鉗住杜天厚,「好久不見啊,杜天厚。怎麼樣,這幾天醫院躺着挺踏實的?」鄭虎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氣了。
只見杜天厚哆哆嗦嗦的,沒想到張峰他們居然在後門等着他,「你……你們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裏。」這也太晦氣了吧,剛才明明看到他們走了的,怎麼他們知道自己要從樓梯下來嗎。
「躲得了初一你躲得過十五嗎?走吧,帶我們去會一會你的天德表哥!」說着鄭虎像拎小雞仔一樣的拎着杜天厚,來到車裏直接拿膠布把杜天厚手腳捆了起來,以免他狗急跳牆。
「大哥大姐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現在就是個殘廢,我表哥不會管我的,你們抓了我也沒用,咱們也是共患難出來的,何必這樣呢。」杜天厚還在苦苦哀求,他不明白,為什麼是他表哥惹的事,他們非要來找他。
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事情去找杜天德啊,這和他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只是一個斷了手的人,找他有什麼用啊,一想到這裏,杜天厚便不斷的和張峰求饒,希望他們能大發善心放了自己。
張峰把車開的飛快,雲飛揚已經聯繫好人去拿東西,今天他一定要讓杜天德知道,在包市,只有有他們在,還輪不到他這個鄉巴佬為非作歹。此時不管杜天厚再裝可憐,再求饒,也於事無補。
張峰心意已決,除非杜天德能親自出來賠禮道歉,他還能考慮一下要不要原諒他,正好好久沒有放鬆筋骨了,最近在山裏一直被壓抑的夠嗆,正好放鬆一下,發泄一下。
「叮鈴鈴,叮鈴鈴。」這時雲飛揚的電話響起。
「餵?何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雲飛揚的神色越來越凝重,聽完電話直接就把電話掛掉了。
「怎麼了?什麼事?」張峰看雲飛揚的樣子,似乎大事不妙,難道……?
「何軒打電話過來,飄飄不見了。」雲飛揚沉聲說道,杜天德這次是徹底踩到他的底線了,若說飯店和車庫的事情,雲飛揚只是覺得恩恩怨怨,打一架就完事了,男人們之間,有事情就用武力解決。
可是雲飄飄出事,這徹底犯了他們的逆鱗,碰雲飄飄,他們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一想到這裏,雲飛揚直接把手機砸在車窗上。
「幫我給何軒撥個電話。」張峰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聲音冷冽的說道。
電話撥通,很快就被接起,「餵?雲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報警?」何軒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何少,我是張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和我說一遍。」張峰沉聲問道,這下輪到何軒徹底傻眼了,張峰?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張峰知道何軒心裏有無數個疑問,可是現在不是和他解釋的時候,有什麼事情等找到飄飄再說,他知道在何軒心裏雲飄飄也同樣重要。
看到何軒愣住半天沒說話,張峰趕緊說道:「何少,有什麼別的事情回去我再和你解釋,你先把事情告訴我,我去救飄飄,你去找個酒店,不用告訴我在哪,事情辦完以後我會給你打電話。」
張峰又怕這群不長眼的傷害何軒,畢竟人是他帶出來的,要是何軒有點什麼事情,他真沒法和何家交代,就算他自己受傷出事,他都不希望他身邊這些人有什麼意外。
何軒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只和張峰說了一句「注意安全,我等你們回來。」便掛了電話,張峰此時肯定需要忙的事情很多,就算何軒心中有一百個疑問,都只化成了這一句話。
原來何軒和雲飄飄去吃飯,在飯店的時候雲飄飄去洗手間,結果就沒回來了,張峰對了一下時間,正好是杜天德他們從他這裏離開以後發生的事情,看來這群人手腳還挺快的。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能找到雲飄飄,並且對他下手,這一點真讓張峰對他們刮目相看,對手的本事也不容小覷。不過這樣一來,讓張峰感到更加的興奮和刺激了。
雲飛揚聽到以後,抓住杜天厚就是一個耳光,鮮血直接從杜天厚的嘴角流了下來,雲飛揚雙目發紅,盯着杜天厚說道:「要是飄飄有什麼事情,我要你們姓杜的全家陪葬!到時候就看看誰更狠!」
杜天厚哭着喊道:「大哥,這不關我的事啊,這都是杜天德做的孽,有什麼事情你們去找他啊,冤有頭債有主,不要找我啊,我是冤枉的,大哥,我真的冤枉啊,我在醫院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杜天厚的一番哭訴引來的是更多的拳腳相向,此時打他已經不足以讓鄭虎他們泄憤,鄭虎對杜天厚說道:「放了你?放了你我們怎麼找到杜天德,你現在可值錢了,放心吧,我們會好好對你的。」
說完鄭虎一把拉開車門,把杜天厚整個人都扔了進去,只剩下一隻手拽在鄭虎的手裏,杜天厚的雙腿再地上被拖着,很快就被磨破了,而馬路上來往飛速而過的車輛更是讓杜天厚心驚不已。
只見杜天厚緊閉雙眼,大聲喊道:「救命啊,不要殺我!救救我,求求你們,別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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