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讓鄭虎把車停在離洞口兩米開外的地方,一行人下了車,杜天厚也下了車,張峰看到他那邊只有四個人,張峰問道:「是不是就咱們兩個進去,那準備準備吧。」張峰心想着,這杜天厚是約的他比膽量,等下他一說要好幾個人一起下去,難免引起杜天厚的嘲笑。
黃薇薇一聽張峰居然想直接把他們甩開就自己單獨和杜天厚進去,心裏不由得有些着急,可是眼下當着外人的面她又不便插話,畢竟是張峰和杜天厚在打賭,現在她全部希望都在杜天厚身上,希望他膽小一些不敢自己進去。
這杜天厚原本就是想和張峰兩個人一起進去的,可到了地方一看這深不見底的黑窟窿心裏開始有些發怵,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又不好丟了面子,還是嘴硬的說道:「當然是我們兩個一起進去,帶那麼多人那還有什麼可怕的。」
張峰打開車門跳了上去:「我換下衣服,你等等。」杜天厚一看,張峰還要換衣服,有這麼講究嗎。只見張峰穿上剛買的防水服,帶好護膝和帽子,綁上了頭燈,一個中型貼身雙肩包裏面是齊全的裝備,全副武裝從車上下來。
「走吧。」杜天厚一看,自己什麼都沒準備,張峰卻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心裏開始有些打鼓了。杜天厚朝一個手下說道:「把我的裝備拿來。」他心想着,怎麼也不能顯得自己太寒酸。小弟一頭霧水,哪有什麼裝備。
小弟站在原地發愣,待了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從兜里掏出一個手機來。杜天厚一臉黑線,連忙拍掉了手機,繼續伸手等着。小弟這下更是不知所措,顫顫巍巍的捂着褲袋說道:「大哥,我兜里沒多少錢,估計也不夠買什麼裝備的了。」
杜天厚瞪了他一眼,伸手又狠狠的往頭上拍了去,小聲的提醒道:「手電筒給我拿過來,沒用的東西。」小弟被訓的莫名其妙的,哭喪着臉去車上找手電筒。杜天厚拿着手電筒和張峰說道:「咱們看誰在裏面堅持的時間更長,如果都可以堅持到明天早上,那就看誰能先找到寶貝。」
張峰一聽,反問杜天厚:「這裏面有寶貝?什麼寶貝?」杜天厚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應該有吧,這也不一定,這麼神秘的洞穴,反正之前周圍的村民都說裏面有寶貝,我又沒進去過我怎麼知道。」
張峰心想, 要是真有寶貝,他一個人都不一定能拿出來,但是杜天厚都不怕他要提出帶人一起進去難免被嘲笑,便和杜天厚往洞穴走去,還沒靠近洞穴,張峰就感受到撲面而來的一股潮濕陰冷的氣息,還有一股腥味,沒錯是腥味。
杜天厚似乎有些哆嗦,不由自主的往張峰這邊靠了靠,心裏已經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麼要嘴硬,不提出帶人一起進去。張峰看到他害怕的樣子便說道:「萬一我們找到寶貝以我們自己的能力可能都帶不出來,萬一寶貝重呢,要不我們帶幾個抬寶貝的幫手一起去。」
杜天厚本來礙於面子不好提出,現在張峰主動說起,他連忙說道:「這可是你提出來的,可不是我。別到時候又說是我害怕不敢去,我這可是照顧你們這些外地人。」張峰看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也不拆穿他,便說道:「那你們準備準備吧。」
說着張峰讓鄭虎他們去換好衣服,杜天厚也沒什麼可準備的,他看到張峰他們都裝備齊全,再看看自己這邊寒酸的只有一個手電筒,現在心裏着急也來不及買了,一出發就比別人矮了一截,杜天厚心裏真不是滋味。
鄭虎走到洞口感覺裏面陰冷邪濕,他也聞到了那股濃厚的腥臭味兒,鄭虎想了想走到一旁的山腳用隨身匕首開始砍擀麵杖粗細的樹枝,杜天厚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一臉的不耐煩。
「你們怎麼這麼磨蹭,是不是不敢進去了,不敢去就直接說,別在這裏拖時間。」杜天厚嚷嚷着,張峰知道鄭虎肯定是想到了什麼,便和杜天厚說道:「我們都來了就不會害怕,再給我們幾分鐘。」
鄭虎砍了三根樹枝,又把表面的刺修了修,從車上拿了一件換下來的衣服撕成一條一條的,綁在樹枝頂端,就形成了一個建議的火把。鄭虎打開汽車油箱門,直接伸進去攪和了一下,把每個火把頂端都浸濕浸透。
這才分別給了張峰和燈虎,自己也拿了一個,用打火機直接點燃,三個火把熊熊燃起,給人心裏一股暖暖的感覺。杜天厚看到他們有火把,便打定主意前面一段路讓他們先走,他們在後面一點跟着就好,萬一有什麼危險他們也好先往外跑。
張峰舉着火把率先進入了洞穴,只見這個洞穴入口雖然有一米多寬將近兩米高,可是洞口不是特別平整和光滑,而且壁上滿是人工開鑿的痕跡,張峰不禁納悶,這不是推房子推出來的洞穴嗎?怎麼會這樣?
洞穴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並行前進,但是會稍微有點急,所以他們都是單行線出發。越往裏走空氣越潮濕,氣味也越來越難聞,張峰他們從進來的時候就帶上了口罩還好一點,杜天厚有個小弟直接嘔吐了出來,嘔吐物加上空氣里的腥臭味混合在一起讓人更加難以忍受。
杜天厚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了過去,邊踹邊罵道:「沒用的東西,就會丟人現眼,下次再吐出來就給我吃進去。」杜天厚也不着急往前擠,一直慢悠悠的跟着張峰他們後面晃,張峰他們有照明工具還有火把,一時間把洞穴內照的明亮亮的。
杜天厚的內心也沒有那麼害怕了,可是這算哪門子的打賭,這樣待到後天也沒什麼意義,杜天厚看到張峰他們也不搭理他,他趕緊往前走幾步說道:「我說咱們要麼分開走吧,誰先找到寶貝算誰贏,誰就先出去,怎麼樣?」
張峰沒想到杜天厚居然提出要分開走,其實賭約的事情張峰早就忘記了,他就是好奇這個洞穴是怎麼回事,一點兒也不像是天然洞穴,人為的痕跡很明顯,杜天厚為什麼要騙他,這讓張峰很納悶。
張峰問道:「你不是說這是推房子推出來的寶洞嗎?為什麼裏面人為開鑿的痕跡這麼明顯?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杜天厚聽到張峰這麼問,心裏心虛,大聲說道:「我有什麼沒告訴你,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咱們不是說好了進來比膽量,你再看看你的人,就差沒帶個帳篷進來了,一點都不公平我告訴你,不過我不和你計較,咱們現在分開走,你等着吧,我找到寶貝我就出去了,你把我的車準備好還給我就行。」杜天厚着急說完就帶着幾個手下罵罵咧咧的往前跑了去。
張峰心裏奇怪,這杜天厚怎麼一下膽子就大了起來,肯定有蹊蹺。「虎子,跟上他們,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看到問杜天厚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張峰也沒了耐心和他糾纏,乾脆跟着他們。反正他現在已經不在乎輸贏,而是對這個洞穴覺得奇怪。
只見杜天厚帶着幾個小弟跑的非常快,這本來就是一個筆直到底洞,他不知道為什麼杜天厚要跑那麼快,張峰心裏想着便加緊了步伐跟了上去,他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覺得杜天厚應該有什麼事情瞞着他並沒有告訴他實情。
鄭虎走在最前面,跟着是黃薇薇,張峰帶不凡走在黃薇薇後面,鄧亮墊後,他們始終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往前走着,不知道為什麼張峰總覺得這個洞穴沒有那麼簡單,不應該那麼相信杜天厚,來之前應該再多查一下資料,現在也沒辦法在問雲飛揚了。
「你們感覺到沒有,越往裏面走,反而沒有那麼憋悶了,也沒有那種呼吸不了的感覺。」張峰把口罩拉下來和大家說到,剛進來的時候濕氣和空氣的腥臭味讓他們帶上了口罩,其中一段路顯得分成壓抑憋悶。也不知道是因為口罩的原因還是什麼。
不過剛才張峰發現那種感覺消失了,而且腥臭味好像也沒有了,不知道是已經習慣了這個氣味還是真的沒有了,總是感受不到了。大家紛紛把口罩拉下,果然和張峰說的那樣,鄭虎拿着火把一步都沒有停,跟着杜天厚他們後面追了過去。
張峰怕到時候掉隊,也不敢多耽擱,連忙跟了上去。沒想到這條洞穴有這麼長,張峰感覺他們大概走了有一公里的樣子,黃薇薇這時問張峰:「峰哥,我們走了是不是很遠了?」黃薇薇記得進來的時候這裏是一個山腳的地方,沒想到走進來有這麼長。
張峰想了想說道:「大概走了有一公里,怎麼了,你累了?」黃薇薇倒不是累了,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峰哥,我們是從山腳進的洞,為什麼可以走這麼久,難道我們已經穿過這座山到了另外一邊了嗎?等下是不是前面有出口可以出去?」黃薇薇天真的以為這個洞穴可能就是穿過大山的一個通道。
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張峰他們,他們走了這麼久,現在到什麼位置了?張峰看了看四周,和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洞穴四周都有明顯的鏟子鏟蝦去的痕跡,他指着牆壁說道:「你們看,這裏明顯是人為的,是用鐵鏟一鏟一鏟把土鏟下去的。」
可是洞穴還是這麼大沒用變化,張峰當然知道不會是黃薇薇說的那樣前方有出口,這時鄧亮指着進來的地方說道:「峰哥,你看!。」張峰迴頭一看,原來地勢悄悄發生了變化,應該很細微,所以他們感覺不到,不過現在回頭一看就清楚了。
有了洞口的光源座位參照物,可以看到原本進來的地方呈半圓形的洞口已經只能看見洞頂的一小部分了,再往裏走一些可能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原來我們一直是在往下走,可能幅度不是很大,所以感覺不到,沒關係,我們去看看卡裏面到底有什麼。」張峰說着趕緊往前跑了幾步。
他很好奇為什麼有人要挖這些洞穴,到底有什麼目的,看來只能通過他們自己找到答案了,張峰拿着火把往前趕了幾步追上了鄭虎,只見杜天厚他們在不遠處急急忙忙的走着,似乎一點也不再懼怕,每人拿着一個手電筒照明着。
張峰他們的火把還是為整個洞穴提供了一些亮度,只是這些火把是臨時製作的,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越往裏走越潮濕,火把的光也漸漸的微弱了起來,這時黃薇薇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張峰趕緊扶住她:「沒事吧?」鄭虎聽到聲音也回頭一看。
還好張峰在後面,黃薇薇搖了搖頭:「我沒事,繼續走吧。」等到鄭虎再轉過身去,卻發現杜天厚他們不見了!「峰哥,杜天厚不見了!」張峰一聽,趕緊走到最前面,一看,前面空空蕩蕩哪還有杜天厚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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