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被二人這麼來回的折騰了幾趟,當二人精疲力盡,似乎要放棄的時候,張峰突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只是突然起來的強光突然刺了進來,讓他不由自主的想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可是他一動身的腳鐐發出了聲響,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坐的椅子已經完全把自己束縛住了,他絲毫不能動彈。
審訊員甲一看張峰有動靜了,他直接把水漂扔到水桶了,水瓢「哐當」一下砸了進去,一片水花濺了出來直接落在了張峰的褲腿,只見張峰渾身下已經濕透了,他整個人顯得臉色更加蒼白,坐在椅子有些瑟瑟發抖。
「行了,開工吧,總算把這傢伙給弄醒了。」審訊員甲對同伴說道,然後拿着一塊毛巾擦了擦手,這個小王八犢子,害的他手凍的都通紅了。
審訊員甲擦完手後把毛巾隨意往椅子一扔,把剛才師兄給他的那疊資料「啪」的拿起來往桌一拍,雖然還沒開始審訊,但是架勢十足,似乎要把張峰生吞活剝的氣勢。
只見他坐了下來,翻開檔案的第一頁,眼睛瞟了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家住哪裏,家裏還有什麼人,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嗎?」程序化的一系列問話以後,他抬起眼冷冷的盯着張峰。
此刻張峰坐在椅子一張臉隱藏在黑暗和光明的邊緣,這間小屋裏沒有開燈,只有審訊台的一個枱燈作為唯一的光源,張峰很快適應了眼前的環境。
他看看自己的手腳,已經全部都被束縛起來了,再看看對面坐着的兩個人,一臉的不耐煩,似乎對自己沒有什麼耐心,張峰感覺到頭像爆炸一樣的疼,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嗓子好像火燒一樣乾裂,居然發不出聲音來。
「問你話呢?別在這裏和我磨蹭,你的罪行已經被我們全部掌握,你難道還想抵賴?現在只是需要你的口供,別耽誤大家時間,否則有你好受的!」審訊員甲看到張峰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拿起桌的一個本子扔了過去。
只見硬殼本在空劃出一道弧線,準確無誤的砸落在張峰的額頭,「砰」的一下,硬殼本的邊角直接把張峰的額頭劃出一道血印,張峰甚至來不及閃躲,只能硬生生的挨住這一下。
張峰使勁咽了咽口水,喉嚨蠕動了一下,他用力力氣說道:「水……水……」雖然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裏,不過對嗎這兩個人看去十分不好惹的樣子,還是別讓自己太吃虧了。
「馮兒,別打了,到時候留下明傷咱們不好交代,他好像是說想喝水,給他弄點水吧要不。」坐在一旁的黃波心裏有些忐忑,小聲的捅了捅旁邊的馮超。
馮超顯然沒有把這當回事,他反而覺得黃波縮手縮腳的,他這樣以後怎麼審案子,怎麼能把犯人的話問出來,看來師兄們不待見他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局裏下下不都是這麼審的嗎,他現在來指手畫腳的算什麼意思。不過因為馮超和黃波是同一期的學員,平日裏兩個人也走的十分親近,所以他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他沒那麼好心要給張峰拿水了,只見他又站了起來,直接舀了一勺冰水,一把抓住張峰的頭髮往後一揪,然後用瓢直接往張峰嘴裏灌。張峰被突如其來來的冰水灌的一臉的水。
只見水順着他的嘴角從脖子流了下去,那些灌到嘴裏的水由於沒有來得及咽下去不斷的從鼻孔里冒了出來,張峰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一瞬間原本蒼白的臉龐居然變得通紅。
「喝夠了嗎?喝夠了給我原原本本的把事情交代清楚,這樣你也好我也好,別在這讓和我乾耗着時間,你以為你能耗得過什麼?」馮超說完順手用水瓢敲了敲張峰的腦袋。
張峰整個人現在如同浸在冰窖一般,他看着馮超和黃波說道:「好冷啊……」張峰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情,怎麼被抓起來了呢。
這麼晚了還沒回去,也不知道父母是不是擔心壞了,張峰想着不管怎麼樣應該給家裏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別擔心才是。
「長官,我想給家裏打個電話。」張峰看着黃波,他感覺這個人似乎面善一些,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不過他現在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似得,好像有一股撕裂的疼。
張峰甚至想不起來他今天都做了什麼,記憶全部模模糊糊的,張峰努力的想要回憶一下自己的生活和事情,可惜腦子裏幾乎沒有什麼片段,反而是以前的事情記得較清楚,張峰心裏有些慌亂。
馮超看到這小子不但沒有好好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還想要打電話,現在他是能打電話的身份嗎,他把這裏當成什麼了,電影院?遊樂場?呵呵。
馮超看對方居然如此不道,顯然是有心的拖延他們的時間,在這裏和他們打游擊,要是師兄交代下來的這麼一點事情他們都辦不好,明天怪罪下來,他們還怎麼混下去。
馮超直接從角落拿起一根棒球棒,順手抄起那塊破抹布,直接包在棒球棒,一語不發走到張峰面前對着張峰是一頓狠揍。
只見棍棒如同零星雨點般不斷的落在張峰的身和頭,而張峰絲毫動彈不得,只能咬着牙硬撐着,但是他連吭都沒吭一聲,他只是在想着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哪裏來的,怎麼會被關起來,他的記憶似乎失去了一大塊。
不一會兒看到一股鮮血從張峰的頭流了下來,原本身還濕濕嗒嗒的,現在混合着血水流到一起,張峰瞬間成了一個血人一般,馮超這一頓棒子可沒有一點想要輕饒張峰的意思。
他下手極快極狠,他奉行他師兄們那一套,下手不狠這些人嘴裏是沒有實話說出來的,不過這小子似乎還挺能抗揍,這麼揍他居然都不求饒,看來還是個硬骨頭。
馮超眼裏露出極為兇狠的神色,似乎不把張峰屈打成招他心裏不甘心一樣,「讓你嘴硬,看你招不招,你小子,還真以為自己是來旅遊的,還想打電話?我告訴你,進了這個門可由不得你做主了!」
馮超說完又是一頓亂棒落在張峰身,張峰這下再也沒辦法集注意力去想以前的事情了,他只覺得身被揍的已經開始麻木了,似乎也不怎麼疼了,唯一讓他忍不住疼的是他的腦袋。
似乎被什麼東西擰在意思然後撕攪一般,張峰覺得他的頭似乎馬要爆炸開來,每當他要去集注意力想什麼事情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明顯,他的面部表情十分痛苦。
這讓正在揍他的馮超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張峰越是痛苦他打的越是興奮,下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很快張峰被他揍得奄奄一息。
不過馮超除了在張峰腦袋狠狠的撲了一下以外,其餘的地方都是繞着那些致命部位的,畢竟他也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而已,沒想過真要他的性命,剛才那一下還是張峰自己把頭伸過來似乎想要挨那一下這才出的血。
「馮兒,差不多行了,別把人弄出事了,你看他這樣,身體這麼差,別到時候折在咱們這,到時候說不清楚了。」黃波看到馮超絲毫沒有手軟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今天天氣本來冷,現在又是晚,這房子裏本來陰陰的,要是再讓他在這裏出了什麼毛病,到時候面怪罪下來,他們誰也負擔不起。
這本來是個麻煩,還不如審完早點踢出去,這和他們誰都沒什麼太大關係,這馮超今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似乎和水過不去了似得,人家說要喝水,他也不能是這麼個灌法。
黃波雖然有些不太贊成馮超的這種做法,但是審訊環節他倆一向是馮超問,他記錄,平時面對那些頑劣份子死不開口的這樣也算了,可眼前這個人明顯手無縛雞之力,而且他才剛醒來,這麼做似乎有些過分了。
馮超心裏雖然對張峰剛才的行為感到怪,不過張峰這麼做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個人進來之前已經受了傷,他估計這小子是不是撞壞腦子了,看來還真不能和他耗得太久。
馮超把棒球棒一扔,直接舀一勺冰水把張峰從頭到尾又澆了個通透,張峰被這冷水一激,馬清醒過來,他現在如同身在九重地獄般難受,只想趕快出去,重見天日!
張峰感覺自己似乎還有很多事情要辦,他絕對不能把時間全部都耗在這裏,是不是只要好好配合他們能提前出去,難道自己在想不起來的這段時間裏面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張峰隱約記得自己有錢,有別墅有車,父母健在,而且他是做古董生意的,難道是他的生意出了什麼問題?可是現在不能打電話,他根本不知道他該向誰求救。
馮超重新回到位置,他翻開那疊檔案繼續審訊道:「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你要是想好受一點別和我過不去,你要是執意和我作對,我怕你會後悔!」
「啪!」馮超說完便一掌拍在桌,「名字!年齡!家庭住址!工作單位!」說完他把審訊台的一盞燈直接轉過去,對住張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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