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死囚是大罪,但若是自己保護的主子死了,那可更加罪無可恕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只要主子活着,他們就是為了主子才放走罪犯的,皇上責怪下來也是責怪主子,他們兩個小蝦米擔的責任不大。
兩個侍衛迅速行動,一個出門安排快馬,一個走到濮陽建松的牢房前,用劍砍斷鎖鏈,將濮陽建松放出牢房。濮陽建松被送進牢房後沒有受太大的折磨,且他的身手不錯,一把搶過侍衛手中的劍,來到軒轅海和濮陽建楠身邊,跟着濮陽建楠一起夾持軒轅海。
軒轅海是皇帝的二兒子,其他人不敢不顧及他的性命,只能任濮陽兩兄弟夾持着軒轅海闖出天牢,上了侍衛準備的兩匹快馬,逃往城外。
「趕緊向皇上稟報。」
皇上聽了侍衛的稟報,下令讓城衛軍去追擊浦陽兩兄弟。
「抓不到活人,死人也行。」皇帝道,「不能讓濮陽家的人逃脫,必要時候不用顧忌二皇子的性命。」
皇帝對濮陽家非常忌憚,害怕他們有隱藏勢力,更害怕軍中的人知曉濮陽家有人活着後幫着濮陽家對付他。他不能讓濮陽家有一個活口,哪怕搭上他一個兒子的性命。反正他的兒子不少,死了一個,還有五個。
濮陽建楠以軒轅海做人質跑出了城,來到大河邊。有人划着船在河邊支援等待他們,濮陽建楠和濮陽建松跳上船,兩人齊齊鬆了口氣。
哪裏想到,就在他們最鬆懈的時候,一輪箭雨朝着船射了過來。兩人急忙揮劍抵擋,但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雙雙中箭。不過因為角度的關係,濮陽建松中的箭少,只有兩箭射在他身上,而濮陽建楠站在濮陽建松前方,身上中了十多支箭。另外,在岸邊就被放下的軒轅海倒霉地也中了一支箭。
軒轅海是濮陽家的仇人,兩兄弟本該殺了他的,但他們抓軒轅海做人質的時候保證了這一次不傷其性命,兩人說話算話。軒轅海清楚濮陽兩兄弟的性格,因此在被兩兄弟放開以後也放鬆了警惕,轉身離開,結果悲劇地被箭給射中了。
躺倒再地上,軒轅海心中一片悲涼。軍士們能夠不顧他的安危放箭,想也知道是誰的命令。父皇這是不將他這個兒子的命看在眼裏啊。
軒轅海的眼神冰冷無比,心中已經做了決定,無論如何,他要那個位置。父皇啊——兒子本來還對你有幾分父子之情的,既然你不想要,兒子便丟棄了吧。
再一輪箭雨射過來,濮陽兄弟奮力抵抗,但因為受傷動作略有遲緩,遂身上再插幾箭。
「張大哥,趕緊划船,離開這裏。」濮陽建楠大聲叫道。
搖槳的接應者使勁全力搖槳,濮陽建楠躍到他的前面,幫助他抵擋箭雨。
小船迅速划過水面,順着水流遠遠地往下游駛去,擺脫了追兵。濮陽建松鬆了口氣,跌做再甲板上。過了好一會兒,濮陽建松才起身準備包紮傷口,然而卻看不到自己弟弟濮陽建楠了。
「建楠呢?」濮陽建松詢問搖槳的老張。
老張茫然,他一心搖槳划船,沒有見到濮陽建楠啊。
「二少爺不見了嗎?」
……
修煉無比,葉亦安在到河邊,準備撈一條魚回去做水煮魚。她中的辣椒已經成熟了三四撥,干辣椒晾曬了許多,可以用來做火鍋、做川菜、做火辣辣的水煮魚。
抓住一條三斤左右的草魚,葉亦安正要剖腹去鱗,忽然看到水面上遠遠漂過來一坨東西。修煉之後五官變得敏銳,即便隔得有半里的距離,葉亦安還是看清楚了那坨東西是什麼。
那是一個人。一個掉落水中沒有死掉漂到這邊來的人。跟自己當初的情形很相似啊。葉亦安不免升起同病相憐之感,再加上自己來這個世界已經一年了,水面上的人是自己見到的第一個人,無論怎樣也得要他活下來,以後在這裏也有一個做伴的人。
輕踩着水面,葉亦安來到落水之人身邊,將他從水中撈了起來。
這是一個比自己小兩三歲的少年,也不知道得罪了誰,身上竟然中了這麼多箭,再不治療就要徹底咽氣了。
葉亦安拿出空間中的藥丸,先給少年餵了一顆保命,再幫助少年拔箭包紮傷口。
那個,少年全身中了十幾支箭,上身下身都有,葉亦安給少年包紮傷口,幾乎將少年的全身都看遍了。問題來了,這是古代社會,她將人家少年全身看光了,要不要負責呢?
三天之後,少年終於甦醒了。
葉亦安將熬好的白粥端進房間,遞給少年:「你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趕緊吃點兒墊墊肚子吧。」
少年傻傻地接過白粥,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死,自己被人救了。
「多謝姑娘救了我,再造之恩,我一定結草銜環,償還姑娘。」少年抱拳對着葉亦安認真地說道。
葉亦安對這個少年笑道:「行了,我記得了。不過我現在過得挺好的,沒有需要你報答的地方。」
「呃……」少年臉紅,他現在什麼都沒有,確實沒有辦法報答人家。
葉亦安道:「你先吃飯吧,粥涼了就不好了。」
「失禮了。」少年的規矩很好,看得出少年出身應該不低,應該是大家子弟,規矩才如此地好,氣質也不像一般人。像他吃飯的動作就很講究,雖然因為餓狠了的原因吃得速度比較快,但卻一點兒也不粗魯,很是優雅。
等到少年吃過了白粥,葉亦安端着空了的碗碟出門,少年對着葉亦安的背影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巴,最終沒有說出來。
這天后,少年便在葉亦安的木屋中休養。葉亦安每天大部分時間在修煉,在吃飯的時候,會將飯菜給少年端進房間,在少年吃完飯後,再將飯菜端出去。她與少年相處的時間很少,也從不打聽少年的來歷與經歷,不問其為什麼會一身傷地漂浮在河中。甚至,她一直都沒有問少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