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不亮,陸遙就起來修煉。
對於一般的修煉者而言,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修煉的。
但陸遙不同,他每天用來修煉的時間相當有限,除了清晨和入夜之後,其他的大部分時間都要去學校,雖然以他現在的能力,哪怕不去學校,也可以考上西京大學,完成當時他和黃若雲的約定。
可是,很多的事情他不能告訴陸一謙,免得他為自己擔心,所以陸遙每天的生活依舊是以學業為主。
將推雲手反覆的練習了七八遍後,來到那個古老的石碾子跟前,推雲手配合刺步猛然一掌推出。
「轟隆!」
隨着一聲悶響,和陸遙之前在武館所猜想的一樣,石碾子這一次移動的距離比之前單純使用推雲手的時候足足多出了四五公分不止。
看來,以後有機會好真得學習一些基礎的武術套路了。
陸遙在心裏想到。
推雲手作為混元金剛鍛體術的第一式,用來鍛體效果確實非同凡響,短短個把月,陸遙的身體肌膜和力量有了驚人的變化,可是如果用來對敵,陸遙覺得還是顯得有點不太適合。
且不說推雲手所蘊含的力量十分龐大,一般人觸之非死即傷,就算是有人能夠勉強接住一兩個回合,自己總不能和個二傻子一樣,一直站在那裏,沒完沒了的用推雲手來攻擊敵人吧。
反覆嘗試幾次後,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去學校的時候了,陸遙進屋洗漱一番後,關好「大門」朝學校走去。
之前考試的風波已經過去了,很少有人再議論這件事。
褚明輝今天也來到學校了,只不過他找到班主任楊老師,把自己學習委員的職務辭去了。
陸遙走進教室,褚明輝一直在那裏低頭看書,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甚至連馬小林幾人過去和他打招呼,他都不予理會,顯得十分用功。
如果不是之前的事情鬧得太大,可能很多人都不會想到,咄咄逼人的褚明輝還有這麼一面。
不過陸遙對這些已經不在乎,雖然最後自己贏了賭約,可是他也沒打算真的把褚明輝怎麼樣,如今這樣算是一種最好的局面了。
來到座位跟前,和林嘉怡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後,陸遙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中去了。
所謂活到老,學到老,雖然陸遙記憶力超強,用來應付即將來臨的高考不成問題,可是華國歷史上下五千年,文化何其悠久,需要陸遙去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陸遙也有想過這個問題,雖然有離疆作為老師一直指點自己,可還是需要他自己去積累更多的知識,關於藥理也好,還是關於歷史也好。
上午最後一節課是英語課,英語老師劉泰斌一反常態的沒有去找陸遙的茬,所以整個上午陸遙過的都很輕鬆。
放學後,陸遙和韓東準備一起去附近的小吃街隨便吃點東西。
當來到校門口後,他看見王平那輛奧迪a停在那裏,可能也是看到陸遙了,王品降下車窗,朝陸遙的招招手。
陸遙和韓東打了個招呼後,朝着奧迪走去。
「王大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陸遙坐在奧迪車的副駕上問道。
「也沒什麼事,就是剛好路過,想要請你一起吃個午飯,怎麼樣,賞個臉吧!」王平開玩笑的說道。
「你真會開玩笑。」陸遙說到:「昨天你送給乾爹那麼貴重的禮物,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今天這頓我請吧,王大哥,你想吃點什麼?」
「我們彼此之間還用這麼客氣嗎,陸遙,等你以後發達了,只要別忘了你王大哥我就行了,今天這一頓還是我來安排吧!」王平昨天親眼看到了陸遙的家庭情況,所以一再堅持自己來掏這頓飯錢。
陸遙見王平一再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
……
……
王平知道陸遙平日裏節儉慣了,所以只是開車到學校附近的一家叫蜀香的川菜館,要了土豆絲、番茄炒蛋等幾個家常小菜。
由於此時是用餐的高峰期,飯館裏吃飯的人很多,王平和陸遙坐在一間只能容納兩個人的小包間裏等服務員上菜。
「陸遙,其實我今天來,還是想問問你昨天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坐下後,王平給陸遙遞了一杯茶水後問道。
「王大哥,我……」
「陸遙,你先不要急着拒絕,我把昨天你走之後,我這邊的一些事情給你說一下,你再做決定好嗎?」王平詢問道。
「嗯!」
「昨天從你家出來後,我把你的情況和我們老闆靳先生說了一下,他聽了你的情況後,十分滿意,今天早上已經通知武館的相關負責人,把朝陽小區的房間鑰匙給我了。」王平說着從衣服口袋裏拿出兩把用鑰匙扣拴在一起的鑰匙,放在桌子上。
「所以,陸遙就算是幫你王大哥一個忙,你和伯父搬過來住吧!」王平期待的說道。
「王大哥,你也知道,乾爹也上了年紀,武館的活我怕他做不來!」陸遙解釋道。
「這個你放心吧,靳先生交代過了,伯父只需要做一些打掃衛生的活而已,其他的不用他做的。」王平馬上說到。
「這……,那好吧,我回家去和乾爹說一聲。」陸遙心裏也很清楚,搬家這事無論對自己還是對乾爹都是天大的好事,他之前拒絕,只是因為這麼大的人情自己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去還,但是現在對方一再堅持,他也不好再堅持,就答應了下來。
王平聽到陸遙總算是鬆口了,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兩人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服務員總算把菜都上齊了。
王平因為陸遙答應搬家的事情,心情很好,而陸遙想到乾爹以後再也不用每天凌晨三四點就去勞動力市場找零活那麼辛苦,心情也很不錯。
心情好胃口就好,加之這家蜀香餐館的飯菜味道確實很棒,一點不比那些五星級大酒店的差,所以兩個人不大一會就將所有的菜都吃的一點不剩。
吃飽喝足,時間也差不多了,因為餐館距離學校很近,所以陸遙打算走路回去,王平也沒有再堅持,只是臨上車時沖陸遙說了一句:「你們搬家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有車,會方便一點!」
「嗯。」陸遙應了一聲:「王大哥,路上開車慢點!」
高三的下午一般都是自習課,因為課表上安排的體育、美術之類的副科已經都停了,所以陸遙將所有的時間都安排來看書,而不是做題。
這幾天,他已經把自己高中落下的那些知識點都補得差不多了,相信再來一次考試,他絕對會比上一次考的更好。
……
……
鄰居王大娘今天去破天荒的早早回來,站在門口一直看着巷口的方向,直到陸遙走過來,她才趕緊跑上前,跟陸遙打招呼道:「陸遙回來了!」
「嗯,王大娘,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陸遙很有禮貌地隨口問了一句。
「哎,我在這等你啊!」王大娘重重的嘆了口氣後說道。
「等我?」
陸遙覺得很奇怪,雖然兩家離得比較近,算是鄰居,尤其是上次陸遙大敗錢爺一眾小流氓以後,王大娘除了見面以後比以前客氣了之外,再也沒來過他們家,今天突然站在門口等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哎,別提了,我們家那個臭小子,要被學校開除了,這不辦法,我去找學校領導,好話說盡,最後年級李主任才告訴我。除非找一個好學生擔保,否則必須開出,這不……」王大娘唉聲嘆氣的說道。
聽了這話,陸遙總算是明白了,原來王大娘是想讓陸遙替她兒子出面去學校擔保一下啊。
王大娘的兒子叫馬敬學,陸遙也是見過的。
經常穿得花里胡哨的,燙了一頭誇張的莫西干,用不知道多少錢一瓶的髮蠟抹得明晃晃的,兩個耳朵上還密密麻麻打了很多耳洞,總之用韓東之前的話說,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這個馬敬學平時總是和附近一些輟學之後不務正業的小混混在一起鬼混,不是打架鬥毆,就是偷雞摸狗,算得上這片貧民窟的一大禍害了。
年初的時候,就被學校開開除過一次,後來托人找了很多關係,送了很多禮,才被收到一個天價學費的高費班裏。
可現在不知道又犯了什麼事要被開除了,王大娘沒有辦法才來找自己去說情,當然這也是看在陸遙在這次新陸省高三衝刺摸底考試中一鳴驚人,取得全市第三的優異成績的原因上。
「王大娘,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知道學校的這個不成文規定,擔保者和被擔保者必須是家離得很近,平日裏經常可以監督的那種,而我這兩天就準備要搬家了,所以我不具備替您兒子擔保的條件啊!」陸遙很平靜的說道。
其實,學校里的這個規定,雖然存在,但卻不是那麼絕對的。
此時陸遙說出來只是當作一個藉口而已,就算是陸遙不搬家,他也不願意去做這個擔保人,這並不是因為他不想幫王大娘這個忙,而是他天生骨子裏就別特討厭這種家境一般又無止境揮霍父母血汗錢的寄生蟲,而馬敬學恰恰就是陸遙最討厭的這種人之一。
聽了陸遙的話,王大娘還想再說什麼,可是陸遙卻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