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條路是無法行得通了……那麼梁村長,你可知道,還有別的路前往銀鹿市嘛?如果有的話,帶你一程倒也是可以滴!」
稍一思索,馬卓淡淡一笑說道。
「有、有,就是遠了點。」梁興贊渾身一顫,急忙說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這面臨絕境之時,居然遇到了這樣一個有着神秘身份的人幫助。
「等這個蓋子揭開了,我希望你能將這個精神繼續下去,做一個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好官。」
清末時期,馬卓就對官員很有成見。所以在看到這個不畏險阻,也要為民請命的梁興贊時,心中就升起了一絲希望。
現如今的中國已經進入了高速發展時代,一個好官的出現,無論是對人民還是對國家都會是無比重要的。
當今一號首長對貪污受賄等違紀現象的打擊力度之大,決心之強,絕對是萬民稱讚,大快人心。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好,說得好!其實,這也正是我踏入官場的真正目標。」
梁興贊激動的站起身來說道:「如何走出一條為國為民的道路,本就是一條長遠的道路。走吧,咱們出發,走另一條路去銀鹿市。」
馬卓與高靜相視一笑,柔聲道:「我說過的,咱們這一趟走下來,肯定很有特別。」
「走吧。」高靜輕輕點頭,看着馬卓幫她打開車門,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人呢?梁興贊那小子人呢?」黑色奧迪車內,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沒……沒有找到。這裏所有的車輛都搜查了,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這不可能,上山的路已經堵住,那裏全是咱們的人。他想要從這裏過去,除非是插上翅膀飛過去。」
剛剛追查梁興贊的李警官,噤若寒蟬的站在車外,大氣都不敢喘。
趙克明,四十五歲,現任三川省銀鹿市石堡鎮鎮委書記。
而那個『愛心橋』的工程,其實就是由他主抓的。
如果這個蓋子被梁興贊揭開了,恐怕他和那些一同在愛心橋工程款里下手的人,都將會受到牽連。
也正式因為這一點,趙克明才如此的心急火燎,生怕梁興贊進入市區。
只可惜,正義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罪之人。
梁興贊有馬卓的幫助,雖然繞了遠路,但還是順利的進入了銀鹿市。
進入市區以後,馬卓就在梁興贊的指點下,驅車來到了交通局門口。
「多謝二位的幫助,我就先……」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梁興贊的臉上,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神色。
「先別忙。」
眼看梁興贊就要下車,馬卓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道:「我不知道你準備的充足不充足,但我卻知道,如果我是敵人的話,準備的肯定比你充足。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不如就讓他們先着急去吧!這大半夜的,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再說吧。」
「他說的對。」這個時候,高靜也插口笑道:「現在的局勢雖然對你不利,但好在敵明我暗,咱們可以變被動為主動。」
梁興贊雖是個滿懷熱血的青年,但卻也不是個迂腐之人。聽了馬卓二人的勸說,他也就釋然了。
隨便找了家還算不錯的旅店,三人便住了進去。
這個夜晚,註定是一個不安夜。不但石堡鎮亂了,就連銀鹿市的一些人也急眼了。要知道,在愛心橋工程上動手,可不是一個小鎮長就敢下手的。
也就是說,在鎮長的身後,肯定有市裏的某些人一同參與。
只可惜,他們誰都不會猜到,梁興贊不但已經到了銀鹿市,而且還在旅店裏睡的很安穩。
「卓,這件事情你確定要插手嗎?」
高靜的房間裏,兩個人一邊看着電視,一邊聊着天。
在來到這裏的路上,高靜就已經想通了。她選擇在馬卓完成任務之後,在向他詢問外曾祖母『白嫣兒』的事情。
「既然遇到了,管一管又有何妨。只不過,我身為一個軍人,隨意插手地方的事,可能會有些不當。」
話雖如此說着,但馬卓的臉上卻仍掛着微笑。
高靜讚許的點了點頭,她為自己能遇到這樣一個正直的男人感到驕傲。
兩人又親親我我了一陣,馬卓勸高靜睡下,直到她睡着了,才悄然離開房間。
「傻瓜!」聽到關門聲,高靜笑罵了一句,然後才甜甜的睡去。
轉過天來,馬卓幫助梁興贊混入了交通局,並見到了局長,然後才離開前往石堡鎮。
從這件事情上,他對石堡鎮的印象真的不太好。所以他有些心急的趕過去,是怕任文鐸的家人發生意外。
資料上有任文鐸的詳細家庭住址,馬卓有地圖在手,輕輕鬆鬆就找到了地點。
只不過,當他走上文苑小區七號樓的時候,就看到了讓他怒火中燒的一幕。
任文鐸的家,住在文苑小區七號樓二單元的402。原本那裏的樓道還算整潔,可現在,樓道那雪白的牆壁上,不但被潑了油漆,還用雞血寫了『唐柔欠債還錢』的大字。
除此之外,任家的大門上,還佈滿了各種劃痕。
身為特種兵的馬卓一眼就看出,這些劃痕都是砍刀等利器,生生砍劃出來的。
「如果他的家人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馬卓臉色陰沉的說着,抬腿便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咚咚……」
「誰呀!」
敲門聲響起後,半晌才有一個稚嫩的童音傳了出來。
「小朋友,請問這裏是任文鐸的家嗎?」馬卓那邊的怒氣未消,高靜只好阻止他開口,自己上陣了。
「是……啊、啊不是!不是……我爸爸不住在這裏……」
「噗哧……」
孩子的話,直接將怒火中燒的馬卓氣樂了。
「小傢伙,快開門,叔叔是你父親的戰友。」馬卓調整了一下情緒,給了高靜一個安心的眼神,開口說道。
「騙子,你騙不了我的。你的這個謊言,之前已經用過了,別想在騙我。」
小孩子的話讓馬卓既震驚,又憤怒。如果這孩子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個家在任文鐸犧牲後,到底承受了怎樣的壓力和讓人難以想像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