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過去了一段時間,他那衝動的腦袋也逐漸清醒了下來,一股濃濃的悔恨感襲上心頭。同時,外面警察帶來的壓力,以及孩子父母們的哭喊,求饒聲,使得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都怪我……一時衝動釀成大錯……」犯罪嫌疑人痛苦的抓着頭髮,同時另一隻手仍握着菜刀,抵在站在窗口前的幼教後腰上,下的對方渾身顫抖,卻不敢動彈一絲一毫。
馬卓來到窗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鏡子,又用匕首在紗窗上劃開了一道口子,小心謹慎的將小鏡子伸了進去。
短短几秒的時間,馬卓就將裏面的情況了解清楚了。可就在他剛剛劃開紗窗,準備展開進攻的時候,異變陡生。
「叔叔……叔叔……救救我……救救我……」
一個小胖子看到了出現在窗口的馬卓,站起身哭喊着跑了過去。
「不好!」馬卓心下一驚,不敢在做遲疑的縱身跳了進去。
身在空中,他已經看到滿臉猙獰之色的犯罪嫌疑人,揮動菜刀砍向身邊的幼教。
「嗖——啪!」
迫在眉睫,馬卓一抖握在手裏的繩索,就將其如同靈蛇般甩了出去,後發先至的抽打在了男子持刀的的右手之上。
「噹啷!」
男子吃痛,菜刀脫手落地。
馬卓的雙腳剛剛落地,旋即便毫不停頓的再次發力,如同炮彈一般的竄了過去。
「去死吧!」
男子絕望的怒吼着,還想伸手去搶地上的菜刀殺人。
怎奈,他已經因為之前的冷靜,導致身體放鬆後有些發僵。致使他現在連站起來都有些困難,更別說搶在速度極快的馬卓之前,搶到菜刀繼續傷人了。
「哼!」
馬卓冷哼一聲,手中的繩索再次一甩,一下就纏住了男子伸出來的收手,隨後猛地一拉,他就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被馬卓硬生生拽了過來。
「呼……」
被馬卓按在地上五花大綁的那一刻,男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最好祈禱着,被你砍傷的人能夠被救治回來。」
馬卓能投體會他現在的想法,在起身去查看煤氣罐的時候,淡淡的說道。
「是我糊塗……」男子僅僅直說了這四個字,隨後便默不作聲了。
「你們帶着孩子先離開吧!」
馬卓來到窗口,向外面招了招手的同時,和還站在那裏的幼教說道。
「我……我動不了了……腿麻了……」
因為緊張過度,站在窗口前的幼教,早就感到雙腿發麻失去了直覺。
「哦,那就等民警們趕來吧。」說着,馬卓先過去扶着幼教緩緩在一旁坐了下來。
「上,成功了!」見到馬卓揮手的那一刻,趙局長就激動的大喊了起來。
眾多民警們呼啦啦一擁而上,快速沖向了幼兒園內。
「大家別急,別急,孩子們馬上就會出來了!大家一定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別嚇着孩子!」
另一邊,維持秩序的交警們又開始安撫起了眾多家長。
家長們聞言全都點點頭,漸漸的開始控制起了自己的情緒,以免給孩子留下更大的陰影。
「小伙子,乾的漂亮!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的特警隊?」
來到二樓音樂室,趙局長主動迎上了馬卓。
「趙局長,我還只是個新兵而已,您高看我了。」馬卓這個時候沒敢玩狂。
「新兵啊……」趙局長頗為驚訝的上下打量起了馬卓,其他人則開始疏導孩子們,以及兩名幼教往下走去。
刑警隊也走出來了兩人,押解着犯罪嫌疑人離開了現場。
「這是你的!」刑警隊長從一側走過來,現將背包遞了過去,然後才拿着as笑道:「asval微聲特種狙擊步槍,由俄羅斯生產,沒想到你會用這把槍。不過在應對剛剛那種局面的時候,這款槍支到也非常合適。」
「是啊,摸了這麼多槍,我唯獨喜歡這把槍的自由度高!」馬卓微微一笑,接過自己的背包和槍支看向趙局長說道:「趙局長,這裏的事情解決完了,我就先走了。」
「好的好的,煩勞給你們大隊長帶個好。」趙局長笑着點點頭。
「一定。」馬卓敬了個禮,又與刑警隊長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可就在馬卓走出幼兒園的瞬間,讓他沒有經歷過,更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啪啪啪啪……」
「謝謝解放軍同志!」
周圍圍攏過來的群眾們,自發的為他鼓起了熱烈掌聲。此起彼伏的到寫生,更是不絕於耳。
「去,快去謝謝解放軍叔叔。」
如山般的掌聲中,幾個小孩子在父母的鼓勵下走了出來,揚起猶帶淚痕的笑臉,奶聲奶氣的大喊着:「謝——謝——解——放——軍——叔——叔——」
馬卓在愣了幾秒後面容一整,『啪』的一個立正,朝着所有人莊嚴的敬了一個禮。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他說什麼都是無用的,也唯有這一個莊嚴無比的軍禮,才能表達他此刻的想法和態度。
『啪啪啪……』
這個莊嚴的軍禮中所蘊含的意思,周圍的人們全都看懂了,鼓掌的聲音也隨之變得更加熱烈了起來。
就在這浪潮般的鼓掌聲中,馬卓小跑着鑽進了軍用吉普,群們則自發的一分而開,給他讓出了一條通道。
「媽媽,我長大了也要當特種兵!」
原本差點壞了馬卓好事的那個小胖子,眼中充滿崇拜之色的看着他離去,然後認真的看着媽媽說出了自己的理想。
「好,好好!」媽媽寵愛的摸着兒子的頭,連連點頭。
周圍其他小朋友聽他這麼一說,也都吵着長大以後要當特種兵。
對於這樣的結果,家長們還是很喜歡看到的。畢竟,孩子們能夠忘掉那些可怕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馬卓驅車一路回到了特戰大隊之後,在食堂里找到了江輝。
江輝此時正吃着半截飯,當馬卓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會是到了那以後,人家已經解決完了吧?」
江輝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一邊啃着饅頭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