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番滔滔不絕的大道理,讓清風小和尚無言以對,他心裏幡然醒悟,有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地說:「明月師兄教訓的是,清風記下了。」我內心暗自竊喜:這貨終於開竅了,孺子不可也!
隨後我問清風:「師弟啊,你身上有沒有東西吃啊?她們幾個都餓壞了,一路走來,連一口水都還沒有進口呢?」
清風不由有些急了:「哎呀,師兄,你怎麼不早說啊?我身上沒有吃的,不過,乾糧和水都在師父那裏呢,我們快走吧,不用多久就到師父那兒了。」
清風領着我們幾個一起向他師父的落腳之地走去,一路上,我還不忘將他教誨了一番,他倒是很乖巧聽話地一一答應了下來,那副維維諾諾的樣子真的是太可愛了,我都有些不忍心騙他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我們就到了清風他師父的落腳之處,從一處山洞裏湧出一群僧眾來,居中為首的那位有如怒目金剛似的,他瞪着怒眼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如此猖狂,何不速速束手就擒,免得佛爺動手,不然定叫你神魂俱滅!」哎,真是有什麼樣的徒弟就有什麼樣的師父,哦,不對,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剛才從小和尚的舉止就猶見一斑了。
很明顯,我一路上的說教沒有白費,清風小和尚連忙上前說:「師父且慢動手,我來介紹一下,這是藏真師伯的徒弟,明月師兄,這幾位女施主都是他的同伴。」
大和尚滿目狐疑地注視着我說:「藏真大師兄的徒弟?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啊?以何為憑?」
我不慌不忙地從懷裏掏出二師父臨別時送我那一串手持佛珠,依禮恭恭敬敬地雙手呈上說:「這是我師父傳給我的信物,不知道大師可曾認識?」
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大和尚沒有伸手接過佛珠,竟然率身後一眾僧人跪拜在地,大聲吆喝着:「藏元率法門寺弟子參見掌門人,不知掌門大駕光臨,還請饒恕貧僧不知之罪。」緊接着,連忙伸手將愣住了的清風拉扯下去,也跪倒在地上。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這一切,茫然失措地說:「不是...你們搞錯了吧?我不是掌門人,我只是藏真大師的徒弟而已,藏元師叔,你可不要弄錯了呀?我真的不是什麼掌門!」我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位師叔,我一直以為自己就只有藏重這位師叔呢!又莫名其妙地被這位藏元師叔跪拜,於是又莫名其妙地被尊為掌門,這到底是鬧的哪一出啊?我徹底凌亂了。
我連忙上前將他們攙扶起來,隨後藏元師叔說:「掌門,你現在不明白,我這就一一給你講明白一下,這要從幾十年前開始說起呢。」
我不由打斷藏元師叔的話說:「那就長話短說吧,對了,那個,師叔啊,你這裏有沒有乾糧和水啊?我們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說完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自己倒還挺得住,只是師姐都已經被餓瘋了。
藏元師叔鼓起眼睛瞪了清風一眼:「看你這不曉事的,掌門他們都還沒有吃飯呢,你怎麼不問問呢?」清風一臉的尷尬,這,這算什麼事啊?明明是你不由分說就要動手,接着又跪又拜的,經你老人家這麼一鬧騰,我哪兒說得上啊我?你也得要給我機會說才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