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繼走出了禁地,接着領着夏陵珩去了聖殿,希望可以幫她找回一些記憶,同時心裏暗暗地自責,我當時為什麼要這麼摳摳索索的呢?不就是多一株彼岸花嗎?如果我多用一株彼岸花不就沒有這些麻煩事了嗎?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吃了,只能是暗自懊悔不已。
巫族聖殿龐大宏偉,以雲玉為殿,以白玉為階,層層飛檐斗拱,極其相得益彰,處處因形就勢,毫無違和感,險峻陡峭更顯曲折,雲霧飄渺最具朦朧,若無人領路,一旦身入其中,難辨南北西東。
我和蘇落雁都已經是第二次來聖殿了,所以輕車熟路毫無障礙。芒就更不要說了,整個巫族的禁地和聖殿都是她的長居之地,就算閉着眼睛都知道那個地方要轉彎了。
夏陵珩神色陰晴不定,一會欣喜若狂,一會又皺着眉頭低頭苦想,看來此次領她來聖殿是來對了,對她還是很有些作用。
不一會,她又痛苦地抱着頭,尖叫不已,我連忙上前扶住了她,可能又是竭力要想起什麼,幾乎就要摸到了事情真相的邊緣,但偏偏又是若隱若現,朦朦朧朧的無法觸摸得到,所以頭痛欲裂,痛苦不堪,這樣的痛苦只有曾經失憶過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得到。
我安撫好激動不已的夏陵珩,看到此次效果已經達到,也不能太過急於求成了,欲速則不達,看來徹底恢復她的記憶,絕非易事,也必須細水長流才行。
我扶着她從巫族聖殿出來後,走到了山洞邊緣,我安排蘇落雁照顧好芒女,接着我背起夏陵珩從上面一躍而下,夏陵珩緊緊地抱住我的脖子,還尖聲地驚叫不已,直到我穩穩地站在地上,她還驚魂未定,抱着我的脖子不肯鬆開。
蘇落雁這時協同芒女落下,滿臉不高興地責問:「抱夠了嗎?還捨不得鬆開了?要不我們先走,免得礙你們的眼,就讓你們抱個夠。」
我尷尬地笑着說:「看你說的,我不是剛下來嗎?她被驚嚇過度了,所以......」
蘇落雁嬌嗔地瞪了我一眼說:「還不走?等天黑啊?」
夏陵珩這時已經緩過神來了,她反口相譏地說:「我抱着我的郎,你也眼饞了?我就要和郎一起看月色呢,你要走就請便,沒人留你在這裏礙我們的眼!」
蘇落雁氣得不行,臉色暗沉,差點都說不出話來,伸手指着夏陵珩說:「你....」
我連忙打着圓場:「好了,好了,都少說一句吧,我們這就走。」
可夏陵珩說什麼都不肯鬆開,死活就要我背着,嘴裏還嘟噥着:「郎,我累了,要你抱着我,我就不和那些小妖精計較了。」
我無奈地向蘇落雁搖了搖頭,苦笑着說:「以後大家都要一起好好相處呢,幹嘛要這樣針鋒相對的啊?我會很難過的,明白嗎?如果我難過了,那後果也是很嚴重的,明白了嗎?」嘿嘿,勞資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了嗎?
夏陵珩裏面低聲答應:「知道了,郎,我以後不這樣了。」
蘇落雁也隨後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頭扭到了一邊,乾脆來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我只好緩解一下尷尬緊張的氣氛,厚着臉皮將花鼓戲巜劉海砍樵》稍加改編了一下:「蘇大姐,我的妻啊,你就隨我一起來哦嗬.......」
蘇落雁臉色才由陰轉晴,漸漸地好看了起來,嬌羞地白了我一眼說:「瞧你沒羞沒躁的,沒個正經樣,我不理你了.........」
而夏陵珩此時蠱惑地對着我耳朵說:「郎,她不理你最好,我反正以後都不會離開你的了。」
我嘆息一聲,繼而嚴厲地對她說:「珩,我剛才說的話就忘了嗎?你也要體諒一下我的難處,明白嗎?」夏陵珩這才乖乖地伏在我的背上,不再說話。哎,好不容易才將她們的硝煙平息下來,我容易嗎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