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於劍冷冷地看着徐向北:「小子,我老爸身子骨硬朗得很,剛才還打了一套拳,你不要胡說八道。弟弟,你從哪兒找來的這個騙子,居然敢對我們祖傳武學說三道四,太猖狂了。我們這兒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見歐陽於劍下了逐客令,徐向北無奈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卻被歐陽戰叫住了。
歐陽戰伸出右手,右手就像腦梗病人一樣哆嗦着:「徐醫生稍等下,其實徐醫生說的是有道理,我的手恐怕還真是練龍虎神拳造成的。」
歐陽於劍弟兄倆都愣了,沒想到老爸手會顫抖得這麼厲害。
「老爸,怎麼回事,多久的事情了?」
徐向北插嘴道:「最近天氣炎熱,肝火上升,也就這一個月才開始的吧?」
歐陽於劍冷喝道:「你不要亂說話,沒有人問你。」
歐陽戰點點頭,語氣中透着蒼老:「徐醫生說的沒錯,就這一個月才開始抖得利害,以前會偶爾抖幾下,我以為是肌肉緊張抽搐就沒在意。我當初改拳法時候,我師兄勸過我,我沒有相信他,他的說法跟徐醫生說的一模一樣。沒想到幾十年過來,真是現世報啊。一切皆因果,有因必有果啊。」
院子裏一陣沉默,歐陽於飛問徐向北:「徐醫生,我老爸的手還能治嗎?」
徐向北搖了搖頭,一臉為難:「這是他練了幾十年錯誤的拳法,一點一滴積累成的,不是普通疾病,很難治啊。」
歐陽於飛擔心地問道:「真的一點希望沒有?」
「也不是沒有希望,只有那麼一點點。」
聽說自己的手有希望治好,歐陽戰不由得眼神一亮,一個練武的人,右手居然成了殘廢,別說打鐵膽,平時拿筷子都不方便。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願意用一輩子積蓄換自己行動自如。
他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小伙子,你真能治我的病?」
徐向北得意洋洋道:「只要我肯治,一定能治好。柳老爺子,你知道吧,你們家的朋友,他一直臥床不起,我照樣把他看好了,他現在已經能站起來行走了,去公園溜個鳥,跟人打個麻將都沒問題。」
歐陽於劍警惕地看了徐向北一眼,他見徐向北這麼年青,不像是什麼有經驗的醫生。
他打了個電話給柳宏安:「宏安兄弟,我是於劍,柳老爺子上次病的臥床不起,後來病情如何了,好了沒有?」
電話里傳來柳宏安的笑聲:「一個月前,老爺子就被徐醫生治好了,現在已經能自由行走了,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沒什麼,我只是問問,帶我向老爺問好。」
「也替我向歐陽老爺子問好。」
歐陽於劍用得是免提,證實了徐向北說的全是事實,他對徐向北的態度也有了變化。
「徐醫生,你先坐下,喝杯茶。」
歐陽於劍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送到了徐向北的手中。
歐陽戰也老臉一紅:「小伙子,我老了,思想難免糊塗,剛才說的話,你不要生氣啊。」
徐向北重新坐下,品着茶,嘿嘿一笑:「我這個最大度了,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沒生氣,沒生氣。」
歐陽戰知道柳如龍半年多一直臥床不起,上次還去看望過柳如龍,見其躺在床上,面無血色,就像快要死一般,找了很多醫生都治不好,徐向北居然能把他治好?
他眼裏多了分希望,神色激動:「小兄弟,你真有把握治好我?」
「當然可以,不過治好你之後,你不能再打現在的龍虎神拳了,否則會復發的。」
歐陽戰信誓旦旦道:「那是自然,不僅我不再打龍虎神拳,於飛,於劍也不能再練拳。」
徐向北眯着眼睛笑道:「拳可以練的,只要改回原來的拳法就可以了,陰陽結合,兩極平衡就不會出問題了。」
歐陽於飛兄弟倆關切地問:「徐醫生,什麼時候能替我老爸治手?報酬你放心,你說多少就多少。」
徐向北眯着眼,數着手指頭,像半仙一樣測算許久,才搖搖頭嘆了口氣。
他一嘆氣,歐陽戰老爺子,歐陽於飛兄弟倆都瞪直了眼睛,大氣都不敢出,真怕徐向北會說出什麼不好的消息來。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方法的問題,我得讓老爺子服下一枚陰寒的藥丸,中和體內過多的陽亢之氣,這枚藥丸可不好做。」
徐向北想起了太古初經上有煉藥篇的內容,有一種九幽聚陰丹可以有這樣的效果,不過煉成九幽聚陰丹的草藥不便宜啊。
他還是第一次煉藥,心裏沒底。
煉藥不像逆天八針,輕重緩急可以由自己控制,丹藥的效果可不受他控制,所以他不好說,有百分百的把握。
「給我三天時間,我看能不能先把草藥買齊,然後再打電話告訴歐陽於飛,只要丹藥能順利製成,我就會來替歐陽老爺子看病。」
歐陽家父子三人聽說徐向北要先去買藥,歐陽戰讓二兒子歐陽於劍開張支票。
他微笑地對徐向北道:「徐醫生,我們先給你五百萬買草藥,如果丹藥制好了,能治好的病,我再給一千萬,徐醫生感覺如何?」
徐向北樂了,這還沒治病了先付五百萬,他當然樂意,不過草藥不是錢的問題,有錢不一定能買到藥方的草藥。
他也是實話實說:「我這個九幽聚陰丹藥方上的草藥,不一定買得到,這可不是治普通頭疼感冒的草藥,而是一種特殊的偏方。不過……」
他想說,他去用盡一切方法去買,還沒說完,就被歐陽戰打斷了。
歐陽老爺子果斷地說道:「我明白徐醫生的意思了,於劍,再開五百萬支票,我們先付一千萬買草藥制丹藥,如果治好了,我再付尾款一千萬。徐醫生,你看如何?」
徐向北苦笑,他並不是想要加價,草藥的確難買,卻怎麼也不用一千萬,有一千萬可以開個大型中藥鋪了。
還能如何,要是再說幾句話,恐怕歐陽戰又要向上加價,徐向北更不好意思了,他只能答應:「好,就這麼辦。」
這區區兩千萬,對歐陽家來說,也是小意思。
徐向北有點不敢相信,今晚短短几個小時,他就入賬兩千萬,還有一千萬尾款,過些天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