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一會兒,徐向北趁月亮魔靈族大祭司優妮還沒開口,便搶先道:「你是誰,敢如此無禮,這麼和我們大祭司大小聲,你還打扮得跟大祭司一樣,是東施效顰吧?」
噗嗤!
場中很多人聽着徐向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都不由笑出聲來。
優妮瞪了徐向北一眼,不高興道:「不要無理,允許你留在這裏,是聖靈的旨意,但是也不能太放肆……」
羌什雖然跟優妮一樣,年紀上百歲了,可是修養功夫差得遠,聽到徐向北說她什麼「東施效顰」,雖然不太清楚裏面的含義,但是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頓時臉色一變。
羌什沉着臉,道:「你閉嘴,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喲?」徐向北走近羌什,與她互相對持道,「魔靈族和人類都是飛洲大陸的子民,都是大地母親的兒女,歸根到底,我們都是一家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和我擺什麼資格?」
徐向北雄辯滔滔,與羌什據理力爭,看得旁邊那無數的魔靈民眾,也不禁心驚肉跳,縱然是血靈族一方,也不由對徐向北勇氣暗贊。
以羌什的實力,縱然是在整個飛洲大陸上,也是可以橫着走,世界上有幾人敢跟她這麼開口。
這看上去並不如何強大的人類臭小子,敢來公然讓她下不來台,大夥只不過是想說:服,大寫的服!
徐向北說的頭頭是道,羌什沒法辯駁,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
羌什的粉拳緩緩握了起來,對着徐向北揮動着道:「我需要月亮井聖泉。」
徐向北一撇嘴:「誰不需啊,你問一下,在場的人,哪位不需月亮井聖泉,這等寶物是有德者得之,你一言不合就要搶,這不是褻瀆月神嗎?」
羌什臉色有一點難堪:「我沒有……」
不等羌什狡辯,徐向北又接着喊了一聲:「你褻瀆了月神信仰!」
羌什舉起了手:「我不會……」
但是,徐向北依舊先聲奪人,得理不饒人,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這臭小子,怎麼那麼討厭。」羌什惱羞成怒,一掌劈下,濃烈的武罡湧入地下,然後自徐向北的足底噴涌而出,想把他拋到天邊去,免得在這裏搗蛋。
可是徐向北的敏銳何其靈性,便在羌什一掌下拍,就知道情況不好,二話不說利用天魔亂舞避開了。
而緊接着,適才徐向北站立的地面便如火山噴發,冒出一道地熱噴泉,差點把徐向北命中。
徐向北心中敬佩,縱然是這樣搗亂,她依舊沒對自己趕盡殺絕,出手留有餘地,魔靈族的本性果然純良,看起來她這次這麼大的陣仗回到魔靈族,也是事出有因,迫於無奈。
場中一時沉寂下來,沒人料到,強如血靈大祭司,一代戰皇強者,竟然被一個小青年連番戲弄。
而羌什心中急躁不已,這貨根本就是個潑皮,行事顛三倒四,自有一番道理,叫人拿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任自己一身本領,卻對他有點投鼠忌器。
只有珀斯娜塔莎,一臉的理所當然,如同現在的狀況早就然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樣。
她跟徐向北相處了這麼久,當然也知道他的行事風格,對普通的惡霸奸人,他一貫還以雷霆手段,當頭棒喝。
而對那些自己高不可攀的實力巨擎,便展開頭腦風暴,故意扮豬吃虎。
這種辦法說來輕鬆,可是一般人還真的掌握不了,不僅僅是因為徐向北插科打諢臉皮厚,還因為在他機敏百變,善於察言觀色。
只得說,羌什碰見徐向北,就是天性被可知,可是換句話說,只怕任何一個像是魔靈族生性善良淳樸的族人,全都會對徐向北頭疼不已,畢竟他行事風格就是不講章法,天馬行空。
徐向北見大家都在注視着自己,不以為意,又接着回到羌什大祭司身前道:「其實,我早就聽說過在血靈族有個美麗動人,儀態萬千的大祭司,是不是你啊?」
大夥一陣驚異,徐向北剛才不是還這麼咄咄逼人,怎麼轉眼間又歌功頌德起來?
其實是徐向北看出了端倪,這優妮羌什姐妹情深,早晚會化干戈為玉帛,自己凡事留一線,往後才好見面。
況且,孫子兵法有雲,恩威並重,仁者無敵,這才是為人處世的良方。
沒人不喜歡聽奉承,聽着徐向北的好話,羌什心中一松,暗暗的道算你臭小子還懂事。
「大祭司明明可以靠着美麗行走江湖,偏偏要用才華來吃飯,讓人敬佩。」
羌什被徐向北奉承得有點飄飄然,正在心中陶醉,徐向北突然又一個急剎車:「就是腦筋有點僵化。」
所有的魔靈都是一怔,然後全也不由鬨笑出來。
羌什伸出手掌,揪着徐向北的衣領道:「再說一遍?」
見狀,珀斯娜塔莎想上前救護,被徐向北伸手制止了,直視着羌什道:「我這人有個壞毛病,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坑我一分,我還他十分。」
「你實在威脅我嗎?」羌什把徐向北雙腳踢得離開地面,一臉輕蔑地看着他。
徐向北雖然腳不沾地,但神色如常,道:「你要是聰明的話,就會放下我,聽我說。」
「你還有什麼話說!」羌什哼了一聲,但是手一松,把徐向北放下來了。
魔靈大祭司優妮走上前,抓着羌什的手腕道:「羌什,我了解你,你不遇到困難是不會回來的,你遇到什麼麻煩事了,說出來,我們一塊解決,如果着實解決不了,你便回到聖地來,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園。」
說完,優妮又面向她身後的所有血靈族的戰士道:「是我們共同棲息和守衛的家園。」
羌什緊緊地注視着優妮許久,突然,眼圈紅了,猛地撲到優妮的懷裏抽泣起來。
看着兩姐妹重歸於好,徐向北放下了心頭大石,緩緩挪到珀斯娜塔莎身邊,喃喃自語道:「所以說嘛,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說我立下勸和大功,是不是應該受到嘉獎呢。」
珀斯娜塔莎看着他那邀功請賞的樣子,不由一笑,開口問道:「那你想要啥嘉獎?」
徐向北嘴角上翹,唇邊扶起一絲壞笑,緩緩湊近珀斯娜塔莎耳邊。
但是,不等他提出要求,珀斯娜塔莎便猜到徐向北要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絕對不能給他說出來,否則自己肯定會吃虧上當。
於是,趁徐向北還沒說話,珀斯娜塔莎便掩住他嘴巴,不讓他說了。
看着徐向北嘴巴被捂住,眼珠子亂轉的苦惱模樣,珀斯娜塔莎咯咯的笑了。
而那一些魔靈青年們,看着珀斯娜塔莎在徐向北身邊笑得這麼高興,俊臉上都是泛起失落神色。
許久,血靈族大祭司羌什哭夠了,從優妮的懷裏爬起,娓娓道來最近血靈族棲息地發生的災難。
原來,便在三個月前,在他們的棲息地內,發現了一個奇異的物事,可以吸收附近動植物的精元。
剛開始,他們也沒多在乎,可是漸漸的,那一個球體變得越來越強大,影響力也越來越強烈,普通的族人變得很難抗拒那吸力。
縱然是戰聖強者前去,也一籌莫展,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依據她的敘述,那兒似乎有個古怪的咒符陣,破解不了它,就壓制不了那顆球體。
「戰神意志磐涅古陣?」聽她敘述到這,徐向北虎軀一震,道。
徐向北看向珀斯娜塔莎,同樣看見了她眼中的那抹震驚,之前在棲凰城就遭遇了同樣的情況,只不過是那兒的軍民,普遍修為境界低下,因此災劫更重,很多人淪為屍魔。
而血靈族中不乏強悍的高手,因此受到的波及和影響比較低,可是如果放任不管,早晚會成為禍患,到時候就不是個人能解決的問題了。
之前在懸崖池塘下發現一顆,之後在棲凰城地窖內,再發現一顆,現在在血靈族棲息地,又再次發現易一顆,這事件似乎成為一個串性連接。
而串行它們的,便是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戰神意志磐涅古陣,由此看來,很可能是咒紋術士乾的。
並且,上次自己在棲凰城想破解戰神意志磐涅古陣時,還冒出來一名絕強的高手橫加阻攔,可是他應該不是咒紋術士,這代表在他的身後,很可能有更隱秘的勢力資助。
徐向北眉頭緊鎖,這件事影響深重,他本來想避免正面較量,以免被卷陰謀的漩渦里,可是這件事卻如跗骨之蛆,接踵而來,擺脫也擺脫不掉。
徐向北看向血靈大祭司羌什,開口問道:「大祭司,請問你所說的那磐涅古陣,當中是不是有顆青色的光珠?」
羌什點了點頭,用雙手比劃了一下大小形狀,說大概和一個西瓜那麼大。
徐向北癟着嘴,腦際風暴湧起,看起來血靈族受到的禍害暫時還處於萌芽期,因為光珠沒擴張太大。
可是有個問題,徐向北還是弄不清楚,如果有人要掠奪精元,把這個古陣設置在人口密集的村鎮,豈不是事半功倍,為何偏偏是要選擇偏僻的山野呢。
難道是為了低調行事,掩人耳目?或者有更深一層的考慮?
徐向北取出了飛洲大陸的指掌圖,在當中找出了災變的地點坐標,棲凰城和血靈族棲息的黑貂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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