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過後已經數日,學校的課程也漸漸步入正軌,高中的課程蜂擁而至。
而顧川也將煉體付之於行動了,白天學習傍晚煉體,而煉體的地方則選在了學校的一片小樹林裏。
那是在學校西南邊的一塊地方,那裏雖然樹木茂密風景不錯,但卻只存在學校的一個角上,累了一天的學生和老師們也沒人再有閒情去那裏逛逛,一個個急匆匆地要麼回家要麼回宿舍。所以說實在的,夜晚來臨之時樹林裏空無一人,正好適合顧川的煉體。
一人煉體,一人在邊上聊天打發時間,至於打發時間的那個人正是陳武,雖然他早已將煉體法交給了顧川,但他還是以自己算是顧川的傳授老師為由,每到傍晚就來到樹林「指導」顧川。
然而煉體術雖說十分重要,但練習起來十分的枯燥簡單,沒什麼技巧性,所以指導二字着實無法成為正當理由。陳武這小子一看就是因為學校里無法交流自己的功夫給寂寞壞了,所以這不一發現有練武的,天天興奮地圍着顧川轉啊轉,有時耍一下武術,有時講講自己學習武術的事情。
顧川倒也樂得於此,每天在樹林裏聽陳武講故事也算是消遣煉體術的方式。而且陳武講的有些還的確是顧川感興趣的事,就比如昨天陳武講到的杭州中學神秘人物,首先就提到了自己本班級中的班主任,這位鍾老師很不簡單,原本是杭州武術家族中的通臂門門下弟子,武術境界竟然已經達到練氣化神的境界,要知道武術的境界只分三類分別為: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反虛,每一個境界的實力都相差極大,一位練氣化神的武者在武術界已然算是一位流高手。然而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退出幫派,來到杭州中學當一名語文老師,兢兢業業地帶着一批又一批的人來了去了。
而這位鍾老師不只是教學上有不小的成就,在武術界其實也並沒有因為他退出幫派而銷聲匿跡,聽說他在通臂門的「通臂勢式」基礎上又融入了名為「周腿」的招式,現在還收了一名美女弟子,名為白程霜。
然而最最巧的是,這位張弟子竟然也是杭州中學的一位老師,而且還是顧川的體育老師,這也讓顧川驚訝不已,當年總想着找武術高手指點自己修行,現在一來高中班裏練武的同學兩個,老師兩個,簡直就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四位練武者在顧川的眼裏都是高手,但最讓顧川感興趣的還是呂子求和白老師,呂子求給顧川的感覺是隱藏高手,雖說他並沒有練過體,本應連武術的門檻還沒邁過去,但他散發出來的生機律動總是耐人尋味。
而那位白老師氣息倒不特別,但她尚未及肩的短髮和臉上散發出來的自信,總讓顧川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兒時特別照顧他的許雲姐。
遇見許雲姐的時候還是顧川六歲的時候,那時顧川還未遇到傳他心法的高人,身體一直處在病懨懨的狀態,時不時就感個冒發個燒肚子痛什麼的,鼻涕也常年掛在鼻子上,幼兒園的同學從不喜歡和他一起玩耍,而且還經常合起伙來欺負他。直到後來顧川家邊上搬來了新鄰居,顧川從此獲得了第一個朋友和保護神。那個朋友是個叫做許雲的女孩,不知道是因為兩家人的長輩關係不錯,還是因為兩人本就興趣相投。許雲經常像個男孩子一樣陪着顧川打打鬧鬧,而且也不介意顧川的常年累月的鼻涕,雖然每次都叫着顧川小鼻涕小鼻涕的,但總帶着顧川去各種有趣的地方玩。
而顧川每次也跟在許雲後面笑嘻嘻地叫着許雲姐,正是這一聲聲許雲姐,許雲也因此成為了顧川的保護神。因為當時的學校學生,一般都住在同一塊地區生活,所以有些班級中十分討厭顧川的學生,經常會找機會欺負顧川,從顧川的手裏搶些玩具什麼的。而許雲總會沖在顧川前面,佔着自己大兩歲把那些欺負顧川的人給打跑。雖然每次打完架後,許雲的父母總是會數落許雲好久並嚴厲禁止其打架,但許雲也從不管那些事情,一直以自己是顧川的姐姐為由就要罩着顧川,一有欺負的人,就擋在顧川面前。也因此這事,許雲也沒少挨父母打,顧川有時候在自己房間都能聽到許雲的哭聲。
估計就是因為許雲經常打架的原因,許雲一家子並沒有住多久,才過了兩年就搬家走了。顧川為了送送自己的許雲姐,第一次上學期間裝病在家休息,趁父母出去買東西的時候,一溜煙地跑到許雲家,去見了許雲最後一面。顧川此時還記得許雲姐當時摸着自己頭的模樣,還記得自己那次哭的稀里嘩啦,即便後面被父母抓住打的時候都沒那麼傷心。
從那之後顧川再也沒見到過許雲,只是聽說她到外地去上高中了,而她的父親做生意失敗,生活過的也很拮据。
顧川知道自己多半不可能再見到許雲了,但心裏還是牽掛着自己印象中的許雲姐。特別是他遇到了自己的體育老師白程霜,他內心的思念格外的強烈。不知是因為白老師在面容上和許雲有些相像,還是白老師有些女漢子的性格。
然而就在顧川還想着許雲和白老師的相同處時,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道:「嘿,還看呢,體育課跑步期間你都不放過,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我知道張老師長得漂亮,體育課也難得上一節,但你也不用這幅模樣,也不怕自己口水都流出來。」說話之人正是陳武,他們此時正好在上一周兩次的體育課,白老師一上來也沒多話,一揮手就讓大家先繞着操場跑兩圈熱熱身。
顧川突然聽陳武這麼說自己,趕忙把腦子中的思緒給打斷,一臉凶神惡煞地看向陳武道:「呸,誰眼珠子掉下來了,看一下老師有什麼錯誤,該不會是你看着張老師還流口水了吧。」
「是呀,你當然沒看,可是上次誰上完體育課就偷偷地問我們白老師年齡,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問題?這種問題可不簡單那。」這是還在一邊的呂子求突然悠悠地來了一句,這幾天陳武拉着呂子求給顧川介紹了一下,打算聯絡聯絡班級中的練武者的關係,然而他還不知道,顧川其實一早就見過呂子求了。於是三人的關係是絡起來非常快,才幾個星期就開始稱兄道弟,互相開起玩笑來。
而經過這麼些時間的接觸,顧川也算是發現了呂子求就是個腹黑男,時不時就一語驚人,就像此時顧川的臉都不禁有些發紅,慌忙地向二人解釋道:「年齡怎麼了,那是因為白老師看起來就年輕,感覺就像是剛讀完大學的樣子,所以我好奇。問男朋友又怎麼了,那是因為想知道誰能把這位美女老師收服,很顯然沒有。」
「嘿嘿,是呀是呀,顧川同學不禁關心同學還關心老師,真是學校的好模範值得我們學習。」陳武一臉壞笑,順着呂子求的杆子就爬了上去。
顧川也臉皮一厚,順着說道:「應該的應該的,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你可要……」
然而顧川話還沒說話,立刻就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看見了檢查跑步情況的白老師,趕忙給身邊的兩人遞了個眼神示意兩人不要說話。
可是顧川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那位美麗動人的白老師已然發現了這三個說說笑笑的人,伸手一指吼道:「說什麼話呢,跑圈的時候我讓你們說話了嗎?看看你們的隊伍怎麼排的。顧川又是你們三個,這兩圈跑完再加一圈。」
張老師不動時看上去總是個溫柔淑女,那明亮的眼睛和秀麗的臉蛋沒有人不贊一聲美女,但是其實每次她一說起話來就直接暴露了她野性十足的性格,舉止投足間充滿着霸氣,看到的人內心也只能說一句:「這美女的真爺們。」
於是在這強大的氣場下,三個弱不禁風的學生只能輕輕「哦」了一聲繼續往前跑,那低頭委屈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們每個人心裏都在懺悔。
可惜要真是懺悔,他們也不會被張老師稱作「又是你們三個」,可不,剛跑遠估計張老師聽不到說話聲了,又有人說道:「顧川怎麼又是你,你算算從開學到現在,你帶領我們多跑了多少圈?」陳武一臉嚴肅地看着一臉無辜的顧川。
「你還要臉不,呂子求你來說說看,是不是每次挑頭說話的總是這傢伙,你可是我兄弟,哪天我們約個時間把他給揍一頓解解氣。」顧川意圖帶着呂子求對陳武進行反擊。
「你們打,你們打,我一邊看着,我可是正經人,無辜者,不過我贊同顧川你的想法,我看就明天吧,你揍他我把風。」呂子求顯然也不是個好傢夥,跑在一邊一臉壞笑地看着兩人。
「打就打,你們兩個一起來都沒關係,照樣打得你們叫大哥。」陳武顯然對自己非常的自信,誰叫他早早地就進入了練精化氣階段,現在已有了小成,這在武術界已經算是個天賦異稟了。而顧川此時心中不禁默默地掂量了下自己的實力,還處在煉體練得半生不熟階段,也不知道還需要多久,畢竟「打樹樁」是最初級的煉體之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擁有和陳武切磋的實力。
呂子求仿佛看透了顧川的內心,一拍顧川肩膀道:「行了,你很快就會追上他的,煉體雖然枯燥無味,但卻成效快,你估計還有一兩個月,已經算快的了。其實在練武中最難得還是修心,不只是心法還有心境,這個階段最難最漫長的東西你已經練到圓滿了,所以不需要太急。沒多久你就可以把陳武打得叫大哥的。」呂子求到最後也不忘挑撥一下顧川。
而陳武也在旁邊認真地點頭道:「加油加油,等到你學有所成的時候可要和我好好較量一番,別像呂子求那樣連煉體都堅持不下去。對了,為了未來喝彩,今天傍晚我們出去嗨怎麼樣?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那裏味道非常不錯,保證你們一吃就愛上,而且那裏可不是誰都能找到的,沒我帶路說不定你們還找不到。」
陳武說的一臉神秘,顧川不禁有些好奇地問:「會找不到?你說的什麼店,難道是深藏小巷中的店?」
「到了你們就知道了。」陳武笑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