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的身軀龐大,他手中的狼牙棒更是駭人無比,這一擊若是硬生生的砸下定然是地動山搖。
「當心!」
我急忙轉過身來向後退去,同時對着禿瓢斐德羅他們喊叫着。
「轟隆!」
塵土飛揚,地動山搖,平台被阿呆的一擊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深坑,脆弱的平台顫慄着處於了崩潰的邊緣。
早在阿呆這一擊即將落下的瞬間,我便朝着蘭斯提雅飛撲而去,用身體擋住了飛濺的石塊。此刻我的後背生疼。
我的雙手按在平台上,有些咯人,只是有些奇怪這堅硬的石塊怎麼會有些溫暖。
「安樂,咳咳,那個,你能不能……」
塵土嗆的蘭斯提雅連連咳嗽起來,她沖我說道。
「嗯?」
我低下頭看着蘭斯提雅,這一看不要緊,我的面前出現了一把金光燦爛的長槍。
「起開,我可以不殺你。」
瑞雅冰冷的聲音傳來過來。
我有些尷尬的站起了身,拍了拍手,但卻拍不掉手上的溫暖,我回味着,剛才雙手按着的位置,心中起了一陣漣漪。那是溫柔鄉,女神的溫柔鄉。
「瑞雅,別鬧了,還有敵人。」
蘭斯提雅也站起了身,她的臉有些微紅,這個模樣真的很誘人。
我急忙驅散了腦海中的一些天真想法,拿起一旁的長劍,與斐德羅站在一起死死的盯着那個名為阿呆的巨人。
「餓,好餓。」
阿呆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嬰兒,他的所有行動都是一種出於對最原始的食慾的反應。簡單點說,他沒有智力。
一擊未中的阿呆,將手中的狼牙棒再次拿了起來,他嘴裏叨叨着餓。
「瑞雅,保護好蘭斯提雅還有莉娜和艾麗,禿瓢和我一起上。」
說完話,我加持了速度,朝着阿呆而去,我手中的長劍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玩具一般。
「天沖十字斬!」
十字斬擊在阿呆的身體上切割着,着鋒利的劍刃,這有着世界之樹的魂器的劍刃,因為還沒有覺醒的緣故,只能對阿呆造成不痛不癢的傷害。
禿瓢斐德羅攻擊着阿呆的右腳,他手中的長劍如同幻影一般來回的刺砍着,速度之快讓我有些佩服。
可這些,對於這個智力低下的阿呆簡直是撓痒痒,他有些憤怒,手中的狼牙棒不停的揮舞着,朝着他腳下的地面砸着。
不多時,處於崩潰的平台再也支撐不住阿呆巨大的體型和他連番的砸擊,「轟隆」一聲,平台坍塌了。
「快閃避!」
我急忙對着蘭斯提雅他們說道。
「轟隆隆」
塵土飛揚,煙塵嗆得我說不出話來,這平台的坍塌使得阿呆落在了平台下的地面上,砸壓死了不少的鼴鼠人。
「你們都沒事吧!」
我衝着蘭斯提雅之前的位置喊道。
「沒事,快解決這個巨人。」
煙塵散去,蘭斯提雅的位置出現了一個金色的防護罩。她的聲音從防護罩裏面傳了出來。
隨着平台的坍塌,那些原本在平台下的鼴鼠人驚恐的叫着四散而逃,沒有來得及逃離的鼴鼠人不是被石塊砸死就是被阿呆壓死。
「痛,阿呆痛。餓,阿呆餓。」
阿呆憨厚的聲音響起,他坐在地上,狼牙棒在空中來回的揮舞着,不少的鼴鼠人因此喪命。
「血月鳴泣!」
現在正是攻擊的好時候,我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禿瓢斐德羅也看準了機會,他怒吼着,長劍如同一條銀龍一般呼嘯而至。
只是剛要攻擊到阿呆的時候,阿呆手中的狼牙棒硬生生的擋下了禿瓢的攻擊。
「不太好辦。」
被格擋下攻擊的禿瓢急忙退到了我的身邊,他皺着眉頭說道。
阿呆胡亂的揮舞着手中的狼牙棒,這使得我們根本無法近身。
正當我想要使出冥焰的時候,我們的後方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殺了他們!他們毀壞了聖台!」
「殺了他們,吃了他們!」
那些四散而逃的鼴鼠人,突然返了回來,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根木棒,木棒上綁着磨的鋒利的石刀。好傢夥原來這些孫子是去裝備武器去了。
「交給我!」
正當我糾結如何解決這些雜魚的時候,瑞雅出現在我的面前,她手中的金色長槍在這隻有火光的山洞內格外的耀眼。
「斐德羅,掩護我。我要突進!」
我點了點頭,有了瑞雅的幫助場面會好很多,我不再廢話,再次朝着阿呆而去。
數量龐大的鼴鼠人,他們根本就不怕死亡,再瑞雅的槍下,在禿瓢的劍下。骯髒的血液流滿了整個山洞。
哀嚎聲伴隨着怒吼一起奏起鼴鼠人的輓歌。
可我並沒有任何同情之心,他們的行為讓我忘記了憐憫,惡鬼就該回到地獄。
「血月鳴泣。」
我再次吼叫着,長劍中的紅色劍氣激射向阿呆,阿呆連躲避都沒有,他只是用狼牙棒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狼牙棒朝着我狠狠的砸來。
「禿瓢!」
斐德羅會意,從我的身後突然出現,擋下了這重重的一擊,狼牙棒與他手中的長劍對峙着,阿呆竟然沒有選擇收回狼牙棒,他還在發着力。
禿瓢斐德羅急急的後退,自動的避開了與阿呆的抗衡,我知道,若是再抗衡下去,斐德羅一定堅持不住。
「助我一臂之力,這孫子不是餓嗎,我給他點吃的。」
我向後退了幾步,開始了奔跑,若是能夠使用魔化,滅殺這個怪物簡直是小菜一碟。
趁着阿呆收回狼牙棒的空檔期,我瘋狂的奔跑着。
禿瓢斐德羅從我的身後跑動起來,我奔跑到那平台的廢墟上,這些落差足夠了!
一躍而起,我的身體在空中劃着完美的曲線。
「就是現在!」
禿瓢斐德羅出現在的面前,他雙手疊在一起,托起了即將下落的我。藉助禿瓢的托起,我猛然一蹬,瞬間加持了速度。
「烏鴉坐飛機!」
我的身體彈跳而起,朝着阿呆的大頭而去。
「大頭兒子,吃香蕉啦!」
或許是因為我提到了吃,阿呆猛然張開了嘴巴,我順勢將早已握在手中的冥焰丟在了阿呆的嘴裏。
我重重的摔落在地,四周無數的鼴鼠人朝着我狂奔而來,他們手中拿着最原始的武器,狂怒的吼叫着。禿瓢急忙跑了過來保護起了我。
不多時,痛苦的嚎叫聲從阿呆的嘴裏發出,他大張着嘴巴。
「餓,餓,痛!阿呆痛!」
阿呆怪叫着,他的手胡亂的抓着,一抓就是幾隻鼴鼠人,這些被阿呆抓在手中的鼴鼠人還沒有來得及喊叫便被阿呆送進了嘴裏。
渾濁的黑色液體從阿呆的嘴角流出,地面上鼴鼠人再次驚恐的叫着。
不多時,阿呆的龐大身體轟然倒下,他睜着眼睛,嘴角流着污血。
「餓,阿呆好餓……」
帶着哀怨的聲音迴蕩在空洞的山洞裏,久久的不能消散,即使阿呆他,已然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