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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入鶴祥宮。
按照從那些人嘴裏得到的信息,來來回回翻了個遍,又抓了好幾個人逼問,並沒有找到江御風和許墨陽。
兩人猜測,江御風和許墨陽是不是壓根兒沒有來這裏呢?
正猜測間,忽見一個渾身橫肉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眼前,一邊跑,一邊吼:「好大的膽子,竟然來我鶴祥宮撒野?」
蕭何見了那人之後大驚,從他的身形看,武藝不弱,恐怕比鄭供奉還要強上兩分。
就在兩人做好準備戰鬥時,忽聽兩聲噗噗聲,蕭何只覺眼前一花,那男人已經倒在他們面前,死透了。
「這...」蕭何四處望去,夕陽下,江御風和許墨陽站在房頂上,迎風而立。
蕭何驚喜萬分,急忙叫道:「爹娘!」一個飛躍,到了他們身邊,一把摟住許墨陽,喜極而泣,終於找到他們了。
「好啦好啦,」許墨陽摸着蕭何的背安撫片刻,又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蕭何這才收了淚,聽着鶴祥宮的人的吵嚷聲,點點頭,「好,咱們換個地方。」
但是,鶴祥宮這些人繼續留着自然也不行。
於是眾人就找來好幾桶油,潑到那些渾然不知道已經有外人闖進來的人的房子上面,一把火點燃。
火勢在沖天而起,映紅了大半個天空。
院子內的人,無論正在幹什麼,都慌慌張張地從屋內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喊:「怎麼了,怎麼了?失火了?快救火啊?」「快告訴門主。」「哎呀,我的小黑,我的小黑還在裏面呢。」
蕭何冷笑一聲,跟着江御風和許墨陽來在竹林外,又放了一把火,徹底堵死鶴祥宮的人逃走的路,這才跟着江御風和許墨陽兩人離開。
四人一同來在定州城的客棧內,蕭何自然要和許墨陽說些思念之情的話語。慕初然則是和江御風說話,不過是說些別後的去向遭遇等等,就在兩人說的投機時,忽見慕初然的噩夢李大娘一下撞開房門,堵住慕初然,啞着嗓子高聲問道:「你真的不打算娶我女兒?」
江御風一愣,隨後好笑的搖搖頭,慕初然則是臉色鐵青,幾乎要暴起,緊握雙拳,叫道:「這位大娘,別說你女兒長得怎麼樣?我已經有妻子,就是你女兒美若天仙,我也不會要,還請大娘回去吧。」
李大娘並沒有走,而是盯着慕初然,再次問了一句,「當真不娶?」
慕初然斷然拒絕,「絕無可能。」
「嘿嘿。」李大娘陰陰一笑,就開始脫衣服。
慕初然大驚,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慕初然要跳窗逃跑的時候,李大娘身上的裝飾被卸下,露出許墨陽的臉。
許墨陽把那堆東西往地上一扔,拉着在門口笑得幾乎直不起腰的蕭何就走,邊走邊說,「走,閨女,既然他不娶你,咱們回家去,不跟他過了。」
慕初然呆愣當場,看看地上那堆易容的裝備,又看看許墨陽,看看江御風,這是怎麼個意思?
李大娘其實是許墨陽,她的女兒其實是蕭何?
反應過來後,客棧上空一陣驚天動地的哀嚎:「站住,別走,我娶,大娘,我娶!」
可惜許墨陽已經拉着蕭何走遠了,江御風給了慕初然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跟上兩人,也走了。
慕初然在風中凌亂了一會兒,收拾收拾東西,立即趕上。
但是,前邊三人的動作特別快,他從南疆追到杭州,又從杭州追到聽雨山莊,直到聽雨山莊門口才追上他們。
慕初然拉着許墨陽馬的韁繩,懇求道:「娘,我要娶蕭何,真的,我願意娶她,真的願意娶她,還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蕭何沒有絲毫同情心,坐在另外一邊的馬上笑得前仰後合。她也實在沒有想到,李大娘竟然是許墨陽?而她叫慕初然娶的人竟然是她?
想着想着,蕭何再次大笑起來,太有意思了,太好玩兒了,她從來沒有想到她娘竟然有這麼多的奇思妙想。竟然能把把慕初然耍的團團轉。
慕初然則是哀怨的看着江御風,他為什麼不提醒一聲呢?
江御風在慕初然控訴的眼神下,無奈的攤開雙手,說:「我沒有辦法。」反正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妻管嚴。
慕初然無奈了,又懇求許墨陽,「娘,您看您跑了一路了,我送您回家如何?」
許墨陽本來就只是覺得好玩兒而已,並不是真的想要破壞他和蕭何之間的感情,聽他這話,想了想,點頭,「那好,從現在開始,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唉。」慕初然大喜,終於得到許墨陽的肯定了。
蕭何卻是還在一旁笑,慕初然十分無奈。
一行人在走了兩三個月之後,重新上了聽雨山莊。山莊內和他們走的時候一樣,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回來之後,要準備的事情,自然是婚禮。
許墨陽說了,她要看着慕初然準備整個婚禮。
對於許墨陽的這個要求,慕初然答應下了。若是不答應,她又該拿他的話堵他,叫他心驚膽戰,唯恐她不同意他娶蕭何。
雖然蕭何心裏有他,雖然他知道蕭何不會再和別的任何人在一起,但是早點娶到家,早點安心不是。
若是再拖下去,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也幸好,許墨陽也只是想要逗逗他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要阻止兩人在一起。
但皇帝的婚禮,在各方幫助下,準備的很快。
雖然如此,這一段日子,慕初然經常來往於京城和聽雨山莊之間,兩地雖然極近,但是騎馬也需要一兩個時辰,奔波的次數多了,慕初然的身子自然受不住,大約一個月後,慕初然受了點兒風寒。
但他身體一向健壯,風寒也僅僅是叫他鼻子不通而已,並沒有將他擊倒,也或許是他心裏有一股勁兒撐着,無論如何不肯讓自己倒下去。
這一日,蕭何熬了藥,在聽雨山莊找慕初然,找了一圈兒沒有找到,聽說他去了後山,就把藥放在食盒裏,提着到了後山。
慕初然一身白衣,長身玉立,迎着山間的微風,衣袂飄飄,倒是別有一番仙風道骨。
「你的藥。」蕭何上來就對慕初然說。
慕初然並沒有動,只是輕輕轉頭,微微一笑,「你怎麼來了?」
「你沒吃藥,我為什麼不能來呢?」蕭何反問道,「該不會是某人怕苦,專門到這裏來躲清閒吧?」
對於蕭何的揶揄,慕初然笑笑,並沒有接話,只是從食盒中拿出他的藥一口喝乾,把碗重新放下,指着遠處的群山,感慨道:「還記得我們曾經在這裏看過景,我還說,若是我先找到了這個地方,一定不會叫你父親搶先。」
蕭何自然記得,那一次,也是慕初然第一次叫江御風爹,江御風還答應了,而隨後就是柳靜竹的使壞,差點兒叫他們兩人再次發生矛盾。
蕭何把食盒放在地上,來在慕初然身邊,望着遠處的層巒疊嶂,笑道:「當然記得,不過,你沒有機會啦,我爹先找到了這裏,現今這塊兒地方是我爹的啦。」
「什麼你爹我爹,是咱爹。」慕初然一句話,成功叫蕭何紅了臉,嗔道,「什麼咱爹?咱們還沒成親呢?別說那麼早,當心我爹打你哦。」
說完,又心有餘悸地四周瞅了瞅,當初兩人說話的時候,江御風就忽然從身後走出來,將他們抓了個現行。
「放心,」慕初然當然知道蕭何在看什麼,笑道,「咱爹和咱娘都在那邊的山上比劃呢,沒工夫來我們這邊。」
「比劃?比劃什麼?」蕭何皺眉,什麼意思?難道是練劍?
「你忘了杭州城外的那片斷竹了?」慕初然解釋道,「那就是他們兩個人砍的。他們兩個誰也不服誰,都說自己的武藝最高,於是就想出這麼個法子比試,誰在同一時間內砍斷的竹子最多,誰的劍法最高,公平公正,很有道理。」
蕭何恍然,「原來是這樣啊。」又一笑,望着慕初然說道,「你放心,我承認,你的武功比我高,我打不過你,所以,你不用和我比試。」
慕初然輕輕摟住蕭何,即使比試他也捨不得贏她啊。就像江御風一樣,他真的次次都正好和許墨陽打成平手麼?不過是不忍心而已啊。
三日後,慕初然和蕭何順利成了親,這一次,沒有任何人搗亂,也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一切都很順利。
蕭何順利成為了慕初然的皇后,而慕初然也發過誓,這輩子,後宮只會有蕭何一個女人,絕不會再納妃,誰提這件事兒,就把誰罷官。
婚後三天,皇甫槿將政務奉還給慕初然,逃也似的離開了京城,去了山中修煉,同時把王爺金印還給慕初然,說:「以後除非你有大事,否則,不要叫我再過來。」
他快要被那些大臣們煩死了。他一個大夫,招誰惹誰了,要天天被大臣們當成自家孩子一樣的訓。
慕初然與蕭何面對皇甫槿悲憤的表情,相視一笑,這段日子,他們天天在外跑,也真是難為他了,於是重謝了他,放他走了。
皇甫槿一走,朝政正式回到慕初然的手中,一切都和以往一樣,上了正軌。
慕初然和蕭何終於在一路坎坷之後,幸福生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