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驚訝,這地方的每一草、每一物都是我的朋友,你的情況都是它們告訴我的。」說着,她身邊的風鈴草發出清脆的聲音,好像是女孩的笑聲。
武星畫又問道:「學校有音樂會?」
女孩搖搖頭。
武星畫再道:「你是哪班的學生?」
女孩再次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
女孩深情撫琴,琴宛若是她的生命一般,手中的琴沒有一秒停下手。
女孩答道:「因為我住在這裏。」
「這地方能住人?」武星畫詫異,這裏抬頭可見星月,堪稱完美的天窗,每逢下雨天必然是漏水,就算不下雨,這夜間蚊蠅四處覓食,人如何能睡?更何況說一個女孩?
想着,他不由得不在看這女孩幾眼。皮膚雪白就好煮熟後剝殼的雞蛋,潔白無暇。
女孩撫着琴,指尖在古箏的琴弦上彈動,悠長而又空靈的琴音緩緩飄揚而出。
「姐姐,你還放不下嗎?」同樣清脆卻有些嘲諷意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聲源處,正是一個穿着桃紅帶袖的連衣裙的女孩。
「你又來了。」幾個簡簡單單的字之中蘊含着一種不甘,蘊含着一個女子對另一個女子的憎恨。
武星畫也不由得尋着聲源處看去,看到人影之時,一驚!居然是她!
王奶奶的孫女,王雨。
要說今天來的是別的女子,勾搭男人武星畫不清楚目的,但王雨勾搭男人的目的,無非是為敗壞王家的名聲,她這麼做卻毀了一樁婚事。
王雨杏眸含煙,楚楚動人的來到中心,儀態端莊的抓着自己的耳垂,很是玩味的看一眼武星畫,說道:「怎麼,姐姐還對這種青春期的小哥下手?」
「我需要嗎?」女子淡淡的說道,臉上的表情也僅僅是眨了眨眼皮。
看着她的舉動,王雨大笑道:「不至於吧,姐姐。幾年前的承諾你記到現在,我真是好感動哦!」
「當時是我瞎了眼睛看上那種人,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再復明的可能,這輩子,看人選人的機會只有一次。」
王雨拍手叫好,她仿佛真的只是一個聽眾。
武星畫可看不下去,自己就算再不濟,這種女孩撕逼的場合,他真的看不下去。
武星畫乾咳一聲,說道:「王雨,你是怎麼進來的?」
王雨聽見武星畫的聲音,驚訝的瞧他一眼,說道:「你該不會還不知道陸通正在滿世界追殺你吧。」
說着又是一陣花枝亂顫,前胸貼不着後背。
武星畫尷尬的摸摸鼻子,問道:「我怎麼招惹他了?」
「你猜呀。」王雨嬌笑道。
女孩卻是那種不賣關子並且一語道破的人:「以那傢伙的性格,一看就知道是你動了他的獵物。」
「我動了他的獵物?」武星畫真是大丈夫摸不着頭腦,「啥呀?」
王雨道:「那要看你對林芸兒做了什麼咯?比如接吻……或是……嘿嘿……」
她又是不懷好意的一陣壞笑,就連撫琴的女子此刻臉上也掛着一分同情。
「我對林芸兒做了什麼?你們是從哪聽到的,真是冤枉啊!」武星畫喊冤般的說道。
王雨卻不信,笑吟吟而又如數家珍的說道:「據說上次動他獵物的人直接被閹了命根子,還有上上次的那個傢伙,至今還躺在床上大小便失禁呢……」
武星畫渾身一抖,自己這是在作死嗎?心中吶喊:要是能從來,自己絕不上學校!
武星畫道:「幫我和陸通解釋,我真的和林芸兒沒什麼關係啊!」
「我為什麼要幫你呢?」王雨反問道,她雖然說不上討厭武星畫,但很討厭那個老姬。
「我可以答應你一件我力所能及的事!」
王雨思索一會,說道:「好!成交!」
說着,她便離開這裏。
剩下的武星畫和女子久久無言,直至一聲鳥鳴打破安靜。
「你叫什麼名字?」女孩淡淡的問道。
武星畫同道:「你又叫什麼名字?」
「無心人。」
武星畫答曰:「無名氏。」
兩者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一笑。
「好一個無心人!」
「好一個無名氏!」
女子撫琴,琴聲就如她的心情。細水長流,輕聲細語。聞言,琴者到達一定心境,能與琴不分你我,想來這女孩應該如此。
武星畫靜靜的聽,好像是伯牙子期互為知音一般。武星畫聽的很認真,女孩彈的很入迷,二者迷失在周圍的環境之中。
在離這挺遠的地方,幾個男人領着一幫小弟在校門口蹲點。
一個綠色斜劉海的男人口吐一口煙氣,不屑的說道:「陸通那小子真不把我們兄弟當回事,居然讓我們這麼一大幫人堵一個高中生。」
「就是!要不是他家有錢有勢,老子肯定甩他幾耳光,再將錢甩在他那張狼心狗肺的臉上。」一旁鬥雞眼的小混混叫囂道。
「大哥,我們幹完這一樁,下次不要接那傻逼的活行不?」綠帽扭頭看着自己後面沉默的男人,詢問道。
這男人臉上有着一道近半邊臉的刀疤,雖然已過許久,刀疤已經芥蒂,但那刀疤之中眼睛散發的凶光,不得不讓人膽戰心驚。
「煙。」男人低沉的說道,並嘀咕的說道:「千要不要遇到那個殺神,不然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綠帽將自己的雪茄遞上,刀疤接過雪茄含在嘴裏,綠帽立馬恭敬的拿出打火機點上,又問道:「大哥,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曾經一個人砍半個幫的殺神吧。」
男人沉默,用左手夾住煙尾,吐出一口白色的煙圈,低吟道:「千要不要遇上那傢伙啊。」
綠毛看自己大哥也有些退縮,萌生一縷退意,向着刀疤諫言道:「大哥我們退錢不做這單生意?」
刀疤想都不想,一巴掌抽在綠毛的臉上,煙蒂一下子簇在綠毛的頭頂,惡狠狠道:「再敢說這種話,老子乾死你!」
綠毛立馬求饒:「大哥恕罪,大哥恕罪,小弟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刀疤揪着綠毛的頭髮往身後一丟,獨自帶着幾個小弟到學校門口轉悠,看看那傢伙是不是想翻牆偷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