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地上巨鼠的屍體,吳欣宜扶着一跛一跛的馬佳琪,眾人迅速轉移。
很快找到一處呈u字形的岩石群,停下休息。
眾人放下巨鼠屍體。
在饑渴之下,他們決定將這隻巨鼠屍體分而食之。
再得不到營養補充,他們很快便要餓得沒力氣了。
石磊原本的職業就是廚師,利用鋒利的石片,在蕭寒的幫助下,開始支解鼠屍。
找到扇葉般大小的樹葉,將其合攏起來,做成一個個簡易的盛裝器皿。
先給巨鼠屍體放血,那流淌下來的大量鮮血,都小心的滴入這些樹葉器皿之中。
口乾舌燥,喉嚨如同要冒出火來。
眾人顧不得這濃重的血腥味撲鼻,紛紛就着這樹葉器皿喝起了鼠血。
蕭寒開始感覺到了這鼠血的血腥味十分刺鼻,甚至陣陣反胃。
如果不是太過饑渴,實難下咽。
勉強喝了一小口,皺着眉頭咽了下去。
這鮮血滋潤着像要冒火的喉嚨,升起了一股快感。
便又連着喝了幾小口。
慢慢他感覺不到血腥味了,反而隱隱的感覺這鮮血有股香甜味。
這巨鼠滴淌下來的鮮血,也只夠八人喝幾口便沒了。
從開始的難以下咽到慢慢體會到了這鮮血中的香甜味。
眾人舔着嘴巴處的鮮血,都有些意猶未盡。
「這口感不錯,要是再有一隻老鼠就好了。」劉強伸出舌頭,舔着嘴唇。
石磊咧嘴一笑,說:「不知道人血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香甜味?」
這話讓眾人都有些窒然,空氣中突然變得有些凝固。
石磊便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說話,動手剖開那鼠屍。
喝了一點鮮血,得到補充,眾人都恢復了一些精神。
蕭寒在一邊幫忙。
王天宇幾人準備出去尋找一些柴火。
有條件可以烤肉吃,眾人當然不願吃生的鼠肉。
「奇怪,蕭寒,你有沒有覺得身上暖洋洋的?」
石磊小心的將這巨鼠的皮從頸部往下剝開,突然看向蕭寒說道。
聽他這麼說,蕭寒微微一怔,然後說:「你也感覺到了?」
從喝了那幾口鼠血後,一開始沒什麼,但不一會兒,他便感覺胃部變得暖洋洋的。
之後這股暖洋洋的擴散到了全身。
全身暖融融的十分舒服,有點像醉酒的感覺。
石磊聽蕭寒這麼說,臉上有些驚慌。
「這鼠血不會是有毒吧?我們這……是不是中毒了?」
蕭寒忙着再問一邊的吳欣宜和劉強,發覺所有人感覺都一樣,全都身體裏變得暖洋洋的。
「難道真的是中毒了?」劉強臉上肥肉顫抖,一臉驚慌。
蕭寒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不太像中毒,哪有中毒後全身還暖洋洋的很舒服,倒有些像喝了酒一樣的。」
「難道這鼠血里有酒精?」石磊沉吟。
「不好說,反正暫時好像沒出現什麼副作用。」
馬佳琪說:「這老鼠長這麼大,簡直像成精了一樣,也許它的血是寶血,不只沒毒,還有好處。」
她喜歡看小說,立刻便想到了一些小說中的天才地寶。
也許這老鼠血便是一種天才地寶。
聽她這麼說,蕭寒嗯了一聲說道:「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畢竟這個世界太古怪了,這老鼠血有滋補的效果,也不奇怪。」
除了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並無其它不適,石磊也放下心來。
利用石片的鋒利邊緣,將這巨鼠屍體支解開來,切成一塊塊的肉片。
不一會兒王天宇幾人也背着大捆的木柴回來了。
眾人堆着木柴,用打火機點着升起了火堆。
用木棍串着一塊塊的鼠肉,便開始架到火堆上方烤起肉來。
「這鬼地方好像都沒有白天黑夜,也沒看見太陽,也不知道這裏的植物是怎麼生長的。」
眾人圍着火堆烤肉,石磊一邊翻轉着,一邊抬頭看天,有些奇怪。
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已經算是夜裏十一二點了。
只是天色依舊是這種陰沉沉的似乎沒有改變。
「這種地下世界,誰知道呢。」王天宇聳了聳鼻子,鼠肉漸漸散發出了一陣陣香味。
眾人嗅着香味,連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喂,你們現在還感覺身上暖洋洋的嗎?」吳欣宜突然說話。
「怎麼了?」王天宇看向她。
「為什麼我覺得這種感覺好像都移到了後頸上,你們呢。」呈欣宜難免有些緊張。
蕭寒不說話,但體內的感覺和吳欣宜一樣。
這種暖洋洋的感覺開始起於胃,散發於全身,最後集中到了後背頸部。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集中於後頸中的頸椎部位。
整個頸椎骨都在隱隱發熱。
這種感覺,十分詭異。
「我也是,好像後頸這裏面的骨頭在一陣陣發熱似的。」石磊摸着後頸,活動了一下脖子。
趙天、葉俊和劉強幾人全都出聲,說自己也正擁有這種症狀。
王天宇喃喃道:「奇怪,說這鼠血有毒吧,這種感覺又不像中毒的,可是,這種感覺卻是什麼。」
馬佳琪肯定的說:「我說過了,這鼠血是一種寶血,對我們的身體大有益處,不會有事的。」
石磊奇怪道:「小丫頭,你憑什麼這麼肯定這老鼠血是寶血?只有好處沒壞處?」
馬佳琪說:「我小腿的傷口一直火辣辣的痛得我都受不了了,但喝了這鼠血後,那種暖洋洋的感覺便一直集中在傷口處,慢慢的這疼痛便消失了,這老鼠血有療傷的功效,而且效果非常好,現在我感覺這條受傷的腿都可以輕微的使勁了。」
聽馬佳琪這麼說,眾人都好奇起來。
如果真像她說的,那這老鼠血不只是寶血,更是功效如神。
「那為什麼我們的都集中在了後頸部位?難道我們的這裏都有傷?」劉強一臉不可思議。
馬佳琪說:「我現在也集中在了後頸那頸椎處,總之沒壞處就行了,大叔,想那麼多不累啊。」
王天宇沉吟着說:「如果說這老鼠血真的是大補的寶血,那這老鼠肉呢?是不是也是寶物?」
聽他這麼說,眾人心裏一動,全都看向了正在燒烤中的一塊塊的鼠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