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媚蘭呆在雍親王府,被逼着認字、練字、學刺繡,讓她覺得生不如死。
「一個大男人穿越到女人身上,還被逼着做女人,不行,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才行!」年媚蘭是小女人男人心,想着不能這樣,要走一步看一步才行。
幸好,四阿哥並沒有阻止年媚蘭參賭,年媚蘭一有空,還是參賭。她在穿越前,是有名的賭徒,以耳朵都可聽出骰子落地後的大小。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後,居然恢復了這能力,於是在賭桌上,不成為「負翁」,而是成為特能贏錢的女人。
四阿哥聽說年媚蘭在賭桌上的「風采」後,去暗中察看,見賭大小的人群中,年媚蘭經常押中。
「這女人,落馬受傷後性格大變,真不知該拿什麼形容她好了!」四阿哥不禁搖搖頭。
這日,四阿哥不用去上朝,見雍親王府那些喜歡聚賭的人,又準備開桌了,於是讓侍候自己的太監把年媚蘭給叫來。
年媚蘭正準備在賭桌上大顯身手的時候,忽然被四阿哥叫到身邊一起喝茶,又難受又不敢提出抗議。她已領教過四阿哥的厲害,只要違抗四阿哥的命令,就被迫認字、練字、吃素、刺繡等等。
年媚蘭想去賭錢心切,但在四阿哥面前,只能假裝無事人一樣,微笑着跟四阿哥對坐着喝茶。
四阿哥喝着茶,一聲不吭。
年媚蘭心想這傢伙,果真不同常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是極強大,但強不過他!
「兄弟……不……四爺……」
「什麼事?」四阿哥微笑着問年媚蘭,手中繼續端着那杯茶。
「四爺,這樣坐着,很無聊呀!」年媚蘭裝成嬌羞的樣子說。
「那麼媚蘭,你覺得怎樣打發無聊的時光才好?」
「四爺……」年媚蘭剛想說,卻她的話卻被四阿哥打斷了。
「媚蘭,不如咱們倆一起練字可好?」
「練……練字……這……」年媚蘭差點昏倒,她整日被關在雍親王府內練字,早就受夠了!
「怎麼,練字你不喜歡?」
年媚蘭看着四阿哥臉上的壞笑,知道這傢伙果真不是善男信女之類,百分百是腹黑男一枚。
年媚蘭心想不能讓四阿哥牽着鼻子走,還是弄錢要緊,手中有錢,以後離開這裏,需要錢。現在沒錢在身,心中不安呀!於是她望向木桌上的圍棋,對四阿哥說:「四爺,玩圍棋的話,可能更有意思!」
「圍棋?」
「四爺,老子……不……那個妾身……心想跟四爺一起玩圍棋的話,一定有趣!」
四阿哥沒想到年媚蘭在跟他玩文字遊戲,於是說:「玩圍棋也不錯!」
年媚蘭聽到四阿哥這樣說,趕緊衝到裝棋子的盒前,端起那盒圍棋,對四阿哥說:「四爺,妾身跟您用這些圍棋子猜單雙,一兩銀子一次!」
四阿哥有些吃驚,原來他一直覺得年媚蘭是那種長得不錯卻是極單純的女人,沒想到她給自己下套,唉,只能跟她賭一把了。
「好吧,那咱們就玩猜單雙!」
年媚蘭見四阿哥同意,抓起一把圍棋子讓四阿哥猜她手中抓着的圍棋子是單還是雙?
四阿哥跟年媚蘭也算是在一起賭,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於是雍親王府的人都驚呆了,停下手中的一切,關注着四阿哥跟年媚蘭的對賭……
此時正是春天,二人坐在桃花樹下,輕風吹過,粉色花瓣輕盈落下,點點又點點,細碎地落在黑髮上。二人對坐對望,都覺得有趣。是的,猜單雙有趣,望對方黑髮上散落的桃花,也覺得極有趣。
年媚蘭手上肌膚細緻如美瓷如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賭到開心處,頭輕輕左右轉動。每轉動一次,好像都在散發出一陣特別的風韻。
四阿哥那濃眉下黑色雙眸像濃得化不開的墨,原先有些吃驚地望着年媚蘭,最後的看她,卻是意味深長,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特別的女人。
四阿哥跟年媚蘭在一起玩猜單雙,居然輸了二十多兩銀子給她。
「四爺,您要願賭服輸呀!」年媚蘭見四阿哥輸了,怕他不給自己銀子,於是使用激將法。
四阿哥望着年媚蘭,哈哈笑道:「本王當然是願賭服輸,我輸給你的二十兩銀子,一會叫太監拿給你!」
「謝四爺!」年媚蘭於是向四阿哥行禮道謝。她心想老子是憑真本事贏得的這二十兩銀子,皇四子胤禛你雖然強勢,但你是輸方,應該也是願賭服輸!
年媚蘭得到了二十兩銀子,想着現在賭本十足,明日可以去賭個天昏地暗,哈哈哈。
嫡福晉那拉氏來找年媚蘭,年媚蘭正抱着她贏來的銀子做美夢,聽到嫡福晉來了,不敢怠慢,放下銀子去迎接。
那拉氏進門後,看到年媚蘭抱着銀子哈哈笑,鄙視地掃了她一眼。
「嫡福晉姐姐,請坐!」年媚蘭假裝請那拉氏上坐,卻是趁機摸了一下她的手。
「年側福晉,你自從落馬後,一直沒做手工……四爺現在缺一件睡袍,我想由你來做……」
「天,又要做手工……那老子的手不是讓針刺得如同馬蜂窩一般?」年媚蘭不想做手工,而想日夜……參賭,於是假裝頭昏要倒地。
「如果頭昏,就少吃一些,今晚吃素食可好?」那拉氏好像算定了年媚蘭的想法,冷冷地說。
「嫡福晉姐姐,妾身有時頭昏,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好的!妾身一會就跟瑤紅和桂芬商量,給四爺看做什麼樣式的睡袍好!」年媚蘭賠笑着說。
「那好,給你半月,半月後,交出四爺的睡袍!」
「是!」年媚蘭趕緊回答,怕回答慢了,今晚又要吃素食了。
那拉氏走後,年媚蘭跑過去,抱起她贏來的銀子去收好。她氣憤地自言自語:「一定是那腹黑的面癱臉暗中使壞,看到老子贏了他的銀子,暗中叫嫡福晉那拉氏整治老子,氣死老子了,但看着那些銀子,起碼心中好受些,弄多些銀子,以後這裏呆不下了,就一走了之!
年媚蘭被迫幫四阿哥做睡袍,果真是四阿哥在背後指使。他見年媚蘭在府中白天黑夜想賭錢,吩咐那拉氏對年媚蘭施壓。
四阿哥想像着年媚刀笨手笨腳為自己做睡袍的情景,不禁暗自發笑,於是嘴角難得露出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