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了身:「柳副行長,你確定凌天沒有其他資產了?」
美女也站了起來:「古老闆,這麼多年緊密合作,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凡是凌家的,不管是凌根生也好、凌天他爺爺也好,我全部調查清楚,我以信譽擔保,凌天絕不可能有其他資產。」
「好!辛苦你了,柳副行長。」
古德利拿起茶几上的一萬元紅包,塞進了柳副行長包中。
美女翩然離去。
古德利心情愉快地燃起了根煙。
凌天的總資產,有2.1億多元,這是個驚人的數字,然而在我古德利手底下,你依舊翻不了身。
因為,我可以調集的總資產,可以達到的將近5倍多之多!
這盤棋,凌天我跟你下定了!你父親欠我的,就由你這個兒子來還!
他大手朝手下一揮:「備車,馬上去凌家大院!」
手下略有些不解:「老闆,都快吃中飯了,您這是去幹什麼?」
古德利:「下戰書!」
古德利算準了,這幾天凌天一定會呆在凌家大院。
因為,他是代理董事長,而凌氏集團三角地大酒店,跟白家的菜餚立決,根據以前約定,後天就要進行。
凌家傳出的消息說,凌天已經否定了這場立決由凌氏集團出面,而凌根生又豈會罷休?
從昨天晚上開始,凌根生就把凌天請到了大院,逼他以代理董事長的身份,承認立決應該由凌氏集團出面。
古德利知道,精於算計的凌根生,現在絕不會讓凌天脫身,誰讓你代理董事長了?而你一代理,正好給凌根生一個推卸責任的理由。
立決贏了,一切都好說,是凌根生以前的決策英明,凌天不過下山摘了個桃子,集團上下誰也不會認為是凌天厲害;
輸了,則把責任完全推給凌天,你不是代理董事長嗎,連這種小事也搞不定?
果然,走到凌家大院門口,古德利就停住了腳步。
裏面,傳來凌根生異常激烈的言詞。
「凌天,我以集團總經理的身份,再一次提醒你,這場立決,必須由凌氏集團出面。否則,這事關一個家族的榮譽!」
凌天的聲音:「我也以集團代理董事長的身份,最後一次提醒你,對於我作出的決定,希望你們立即執行!」
凌丑兒父親凌三的聲音:「好了好了,凌天,你年少氣盛,我們都理解,但你想想,你二伯早就作了由集團出面的決定,你現在否決它,是不是太不給你二伯面子了?」
「面子,呵呵。我告訴你,今天我站在這兒,心平氣和地談問題,已經給你們最大的面子了!」
凌天的大伯站起身來,他們都是一個利益共同體,在三角地大酒店投下了身家性命。
「小天哪,大伯來講幾句。有一件事,我心裏不是很明白,小天能給大伯解釋一下嗎?」
「請講。」
「小天,既然你能讓白歡一家跪在你父親陵墓前守靈三年,說明他對你言聽計從。小天,不如這樣,你跟白歡講講,取消這場立決,我們和平共處、各做各的生意得了,這樣對雙方來說也是好事。」
「大伯,恕我直言,取消這場立決,對我而言易如反掌,但我不同意。也就是說,這場立決必須進行!」
「小天,這是為什麼?」
「大伯,因為我以前說過,凌氏集團的諾言,一諾九鼎,說出的話,絕無收回餘地。但是,這家三角地大酒店,是你們瞞着爺爺背後搞的,集團所佔股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你們的目的,無非是打着集團牌子,為你們自己的生意開路。所以,我絕不同意以集團名義和白家對決,這是你們幾家的事!」
「小天,你這樣做,就有些過份了哈。」
「過份?哈哈哈,我凌天做事,什麼叫過份,什麼叫不過份,心裏自有一筆賬。大伯,這事你無須多言,立決,不能以集團名義!」
以前,你們是怎麼對付我們娘倆、是怎麼轉移我父親的股份的?現在求我做得不要過份?
老子告訴你們,不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已經是我最大的不過份了!
「啪啪啪……」
古德利鼓着掌,慢條斯里地出現在了大院門口:「好氣派,凌天你的個性,果然跟你父親生前一模一樣,敬佩,令人敬佩!」
凌天當仁不讓地端坐主位,冷冷地掃着古德利,那一顆天生的仁丹胡,令人好不噁心。
凌根生急忙起身相迎:「唷,古老闆,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古德利是白歡的後台老板,如果能讓古德利開口,這場立決也許有可能不進行,當今之機,唯有先保酒店,面子上的事,管它鳥的了。
「回來!」凌天一聲威喝,凌根生原地愣住了。
古德利是凌家死敵,仇人上門,你堆個笑臉巴兒巴兒上迎接,像話嗎?
凌天望着古德利:「敢踏進凌家大院門檻半步,信不信你的雙腿不保?!」
古德利一隻腳邁在空中,也愣住了。
緩緩放下腳,他站在了門檻之外,既然凌天能收服鬼爺,說明這小子有功夫。
眼前虧,我古德利是從來不吃的。
他也冷冷地看着凌天:「幾年不見,癩蛤蟆變王子,我真想不出凌天你是怎麼做到的。」
凌天並沒望他,顧自拿起茶喝了口:「有屁快放,放完給老子馬上滾!」
「哈哈哈,有勁,真帶勁兒!說這話的口氣,跟當年你爹毫無二致。我古德利找上你這個對手,等於跟凌嘯誠當面再戰,好,凌天,我認你這個對手!」
凌天咧個嘴,笑得很勉強:「自作多情,你有資格當我對手?」
古德利:「有資格沒資格,下盤棋就知道了!」
「下棋?」
隨着一聲驚呼,凌根生等人全站起了身,從他們驚懼的表情中足以看出這盤棋,絕不是一盤的棋,而是和每個人身家性命攸相關係的生死大局。
誰輸,誰就可能輸掉整個人生。
凌根生局促不安地問道:「古老闆,你不是說過,我家老五已入土為安,這盤棋,再也不用下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