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根手指粗細的枝丫,應聲而斷,掉落於地。
「啪啪啪啪……」
掌聲再次雷動:「不錯不錯,劍法好,這把劍也好,不愧是七十萬兩的罕見之物。」
「能夠催動劍芒,劍的殺傷力更增幾分,此劍值這麼多錢。」
「青陽派名不虛傳,果然好功夫!」
劍芒,需要內力催動,衛煌功力只有魄武境一重,能催動半尺劍芒,已算同境界中佼佼者,不負他少年天才的美名。
衛煌微帶喘息,抱拳團團一揖,最後盯住凌天:
「老弟,我這套劍法如何?!」
凌天笑笑:「還行吧。」
也是在眾人面前,多少都得留些面子,否則,他想說的是「一般般」三個字。
然而,「還行」這兩個字,頓時激怒了衛煌,他伸出食指,輕蔑朝上勾了勾:
「既然口氣如此之大,那請你上台指點指點?」
「好!」
凌天一言發出,身如流星,空中二十七個半步連發,一道匹練直貫演武台,把眾人嚇得一愣:什麼身法這麼快?
什麼身法?
劍術講究的就是身法,身形一動,術法尋蹤。
練劍,先練身法。高手可以從身法中,就看出對手劍術高低。
凌天今天被衛煌氣得不輕,是以上來就使出《半步江湖》中訣的「踏風而行」,自店鋪門口,一路踩着風尖,直如驚雷掠空。
眾人又哪裏見過如此驚世駭俗的身法,眼睛都還沒跟上,只聽台上傳來「刷」一聲。
在離古樹一根手腕粗的枝條前,赫然浮現一柄長劍,凌空一斬,閃電般又消失了身影。
凌天像條龍似地,在台上繞了一圈,又回到剛才站的地方,和蓉兒相視一笑。
他的話,這才從演武台上空傳來:「我手無劍,照樣破敵萬千!」
「啪嗒!」
台上傳來樹枝掉到地上的聲音。
身法,竟然比說話的聲音、樹枝掉落的身影更快。
所有人的眼睛,都怔怔地盯着台上——也是一條指條粗細的樹枝。
就那麼靜靜地跟衛煌所斬斷的、手指粗細的枝條,並排躺在一起。
斷口,卻比衛煌那條更為鋒利平整。
出劍速度,更是快了不知多少。
「好快啊,這是什麼身法,什麼劍術?」
「他根本沒帶劍,怎麼空中有道劍影?」
「難道是傳說中的氣劍?有魂之劍才能練成氣劍,這少年哪兒來的劍魂,又哪兒來駕馭劍魂的功法?」
「如果衛煌跟他對決,誰贏誰輸?」
最後這句話,也正是清婉要問的,她正仰着頭,愣愣地看着衛煌:「師……師兄,如果你跟他比劍,能贏嗎?」
衛煌呆若木雞,本能地張口:「我……我沒時間拔劍。」
「噝……」清婉牙疼之極的聲音。
入晚。
兩人沒心思吃晚飯,回到客棧後,就研究起了買來的《定魂神咒》和那塊刻滿神秘花紋的玄鐵。
《定魂神咒》並不難,難的是玄鐵,兩人無法明白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蓉兒將劍丸從儲物戒的權杖中取出,和玄鐵並排放於一起,「嗡嗡」之聲大作,然而聽聞聲響,不見有劍飛出。
劍有戰意,卻不見戰鬥,這是為什麼?
兩人終於累了,將玄鐵先置於一邊。
一個多時辰後
凌天在閉目運氣,蓉兒趴在桌上研究着買來的神墟地圖、攻略、奇事怪聞等等。
他們要去的黑風山,離寒光城約有十天路程。
神墟寬廣不知幾萬里,最核心、最兇險的地方叫神皇山,高聳入雲,周圍千里。
黑風山和神皇山的邊沿,已是非常之近。
九尾白狐從瘦猴家聽到的消息,說是15年前的夏天,空中有一艘樓船,被追擊而墜落於黑風山左側,當時瘦猴老爸和一些武者,正在那兒歷練,目睹了一場驚世大戰。
凌天正是15年前,被老五從神皇山邊沿處撿來。
這艘遭追擊而墜落的樓船,跟他的身世是否有關係,便是他進入神墟的全部目的。
同時,這艘樓船也牽動着少年少女好奇心,它來自哪裏?真的是來自外星域嗎?
它的燃料石,為什麼在九幽星球上找不到,連博聞多識的小胖老爸——礦石老闆也認不出,只能說是天外來石呢?
蓉兒測量完距離,翻開各種資料,熟悉着進神墟之後的種種須知。
這些,都是無數高手、強者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儘管他們遭遇到的,只是神墟各種神秘的萬分、億分之一,但對後人來說,也是彌足珍貴。
「空、空空……」
閉目的凌天體內,傳來真氣衝擊壁壘的聲音。
「又突破了?該是魄武境一重了對不對?」
蓉兒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怪物有時兩三天突破一重,有時五六天,最慢的一次是十天突破一重。
反正,人類所走的修煉之路,不適合凌天,他屢屢打破人類極限,特例獨行地行走着。
「突破至魄武境,該去獵取頭地獸獸丹當武魄,很拉風的。」
蓉兒頭也不抬地說着。
魄武境三重以下,獵取地獸獸丹為武魄;四至六重,獵取天獸獸丹;七至九重,獵取玄獸獸丹。
凌天笑笑,睜開了眼:「獸丹無所謂,我又不圖好看。還是先把《定魂神咒》練熟重要,省得進入神墟後,碰到無處不在的暗界,你的魂魄被陰差套走。」
花三百五十萬兩銀子買來的《定魂神咒》,只有區區二十幾頁,以圖畫為主,配注的文字是上古時期文字,無人能懂。
凌天已經翻看了好幾遍,藉助識海內絕世雙帝的記憶,和千年前天地聖教鎮教之寶《陰陽星經》,基本弄懂了個大概。
《定魂神咒》和《陰陽星經》一個共通點,都是需要用到星算法則。
絕世武帝獨創的《陰陽星經》,和後世的星算法則有很大不則,這是因為他從神墟內得到了上古時期的星算碎片,從而推算出很多星域的正確星跡星軌。
也可以說,《陽陽星經》,是最接近於上古神魔時期的星算法則。
所以,當凌無在神棄武院清心閣密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