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bp;&bp;&bp;」掌柜驚呆了,在寒光城,誰見了都得恭恭敬敬打招呼的凌會長,居然不敢見一個客人?
&bp;&bp;&bp;&bp;正好,有個小二往後院送完早餐出來。
&bp;&bp;&bp;&bp;胖掌柜一把拉住了他:「喂,裏面住的是哪方來的高人?」
&bp;&bp;&bp;&bp;小二低着頭:「回老爺,就是昨天中午在我們酒店吃麵時,差點跟玉蟬子兩個徒弟發生衝突的一對少年夫妻。」
&bp;&bp;&bp;&bp;「是他們?」
&bp;&bp;&bp;&bp;胖掌柜頭腦中,瞬間浮現出凌天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張臉。
&bp;&bp;&bp;&bp;作為掌柜,事務繁忙,後院有客人入住,他知道,但不知道住的是誰。
&bp;&bp;&bp;&bp;昨天,眼見玉蟬子兩個徒弟要跟少年發生衝突,他上前,臉上堆笑地告誡少年在江湖中要善於察言觀色,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bp;&bp;&bp;&bp;實際上,那便是話中有話地訓斥了。
&bp;&bp;&bp;&bp;沒想到,少年倒也有錢,能住得起後院。
&bp;&bp;&bp;&bp;「我給你去通報。」
&bp;&bp;&bp;&bp;胖掌柜說完,兩腿一邁,就朝後院走去。
&bp;&bp;&bp;&bp;院裏,凌天和柳如煙,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金陵老湯麵。
&bp;&bp;&bp;&bp;這家店,十幾年前就開在金陵老城區,離柳如煙的老家並不遠。
&bp;&bp;&bp;&bp;熟悉的味道,小時候的記憶,伴隨着香味,一縷縷襲上如煙心頭。
&bp;&bp;&bp;&bp;想起少女時代便遭受着整個家族冷眼,十歲那年被迫離家出走,而今再回來,自己的夫婿走到哪兒都讓八方英雄跪伏,她的心頭,真是有百般滋味。
&bp;&bp;&bp;&bp;胖掌柜一溜小跑來到院裏:「客倌,金陵縣煉藥師公會凌會長,已經到門口了。」
&bp;&bp;&bp;&bp;他特別強調了煉藥師公會這幾個字。
&bp;&bp;&bp;&bp;走到哪兒,它都是無人敢惹的硬牌子。
&bp;&bp;&bp;&bp;凌天眼皮子也不抬,「呼呼呼」往湯碗裏吹完氣:
&bp;&bp;&bp;&bp;「出去!沒見我在吃早飯嗎?」
&bp;&bp;&bp;&bp;「呃」胖掌柜當場愣住了。
&bp;&bp;&bp;&bp;煉藥師公會會長,還沒你一碗麵條重要?
&bp;&bp;&bp;&bp;這一聲威嚴的喝聲,頓時讓掌柜掂出了份量。
&bp;&bp;&bp;&bp;能不把一方煉藥師公會會長放在眼裏的人,那是何等高貴的身份。
&bp;&bp;&bp;&bp;而昨天,自己卻對少年冷眉冷眼,還話中帶話,告誡少年在江湖中要察顏觀色,有些人是你根本惹不起的等等。
&bp;&bp;&bp;&bp;汗,「刷」地順着脊背就下來了。
&bp;&bp;&bp;&bp;「是是是。」
&bp;&bp;&bp;&bp;掂出份量的胖掌柜連連躬身作揖,雙拳沖前,屁股沖後,一步步退出了院子。
&bp;&bp;&bp;&bp;又等了有半柱香時間,後院傳來「進來吧」的聲音。
&bp;&bp;&bp;&bp;凌風整肅行裝,恭恭敬敬入內。
&bp;&bp;&bp;&bp;柳如煙在室內焚上薰香,坐於一角,背對客廳,撫弄着虞弦古琴,串串琴聲伴隨着香氣縈繞四周,讓人心曠神怡。
&bp;&bp;&bp;&bp;凌風有些奇怪。
&bp;&bp;&bp;&bp;昨天在藥鋪,他就有些奇怪,這位美貌如花的少女,長得,倒有幾分柳家的影子。
&bp;&bp;&bp;&bp;不過,他沒往深處想,長得像的人,天下多了去了。
&bp;&bp;&bp;&bp;凌天剔完牙,就開始指點凌風。
&bp;&bp;&bp;&bp;幾柱香燒完,時近中午,凌風臉上的驚容就沒有停歇過。
&bp;&bp;&bp;&bp;他發現,這個十六歲的少年,知道的東西比他還多,對於二品、三品煉藥師的了解,更到了他難以企及的地步。
&bp;&bp;&bp;&bp;若非對方只是一個少年,他恐怕都打算直接拜師了。
&bp;&bp;&bp;&bp;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上午時間,凌風卻是受益匪淺,昨天那一萬六千多點積分,真是沒白費。
&bp;&bp;&bp;&bp;他相信,只要自己跟少年搞好關係,多來請教,困惑他許久的頸,必然能打破,足以讓他順利成為二品煉藥師。
&bp;&bp;&bp;&bp;面前的少年,好像變得無比高大
&bp;&bp;&bp;&bp;日頭正中時分,幾匹快馬朝江北客棧飛馳而來。
&bp;&bp;&bp;&bp;來人在後院門口下門,高聲喊着:「捷報、捷報,管家請快稟報凌老爺,他的女婿兄弟倆,雙雙奪得兩個組的冠軍,柳家要風光了。」
&bp;&bp;&bp;&bp;凌管家一直站於門口,厲聲喝斥:「老爺正跟貴客商談要事,天大的事,也要等老爺下來再說。」
&bp;&bp;&bp;&bp;聲音,已經傳至了樓上。
&bp;&bp;&bp;&bp;凌天笑了笑。
&bp;&bp;&bp;&bp;在如煙爺爺七十壽誕來臨前,柳家上下忙得不亦樂乎,都想着以壽誕為名,在縣裏長長柳家的威風。
&bp;&bp;&bp;&bp;這些年來,柳家憑藉凌家的親家關係,從寒門,一躍成為金陵縣令人側目的大家族。
&bp;&bp;&bp;&bp;借柳老爺子大壽,看看多少人在乎柳家,光憑前來祝壽的人數,就能端詳出一二。
&bp;&bp;&bp;&bp;但從柳默角度來說,畢竟處於仰人鼻息的狀態。
&bp;&bp;&bp;&bp;兩個兒子在爭霸賽中分別奪得第一,武道前途不可限量,這臉,長得可就大嘍。
&bp;&bp;&bp;&bp;明天的壽誕,不用猜,都知道必是賓客如雲。
&bp;&bp;&bp;&bp;正聊着,自內院門口,傳來一個洪亮的嗓門:
&bp;&bp;&bp;&bp;「恩公,原來恩公您住這兒哪」
&bp;&bp;&bp;&bp;「踏踏踏」一串腳步聲快步朝院裏走來。
&bp;&bp;&bp;&bp;金陵縣首富巫奇男,帶着五富肖大力等人,走到客廳門口,站成一排,齊齊就是一拜。
&bp;&bp;&bp;&bp;凌風呆了:「這」
&bp;&bp;&bp;&bp;他再牛,也牛不過金陵縣十大富豪榜上,首富、五富等人的集體一拜。
&bp;&bp;&bp;&bp;凌天望着巫奇男,淡然笑笑:「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了?進來吧。」
&bp;&bp;&bp;&bp;巫奇男感謝再三:「昨晚我們武道公會,連夜研究如何向陝省刁家討個公道的事,肖大力一說您的長相,我立時就明白了。找遍整個寒光城,打聽到您住在這兒後,已是深夜時分。怕打擾您休息,所以今天上午事務忙完,我們幾人就急急趕來拜見。」
&bp;&bp;&bp;&bp;凌風在一旁聽得完全懵逼。
&bp;&bp;&bp;&bp;肖大力私家花園發生的事,為防對爭霸賽產生影響,消息被封鎖得很牢,凌風不可能知道。
&bp;&bp;&bp;&bp;而現在,爭霸賽已經臨近結束,消息也就沒有再保密的必要。巫奇男、肖大力等人在主持完頒獎儀式後,隨即趕來。
&bp;&bp;&bp;&bp;凌天在馬蹄島,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救下巫奇男一條命。
&bp;&bp;&bp;&bp;得知恩人就在寒光城,他又怎麼會不攜重禮來拜見呢。
&bp;&bp;&bp;&bp;除了當面致謝,巫奇男還帶着武道公會的重託,無論如何,要請動少年大師,出席明天中午的名流酒會,讓名流見識一下大師風采。
&bp;&bp;&bp;&bp;當下在江北客棧設下酒宴。
&bp;&bp;&bp;&bp;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首富巫奇男,代表在座豪富和武道公會,開了口:
&bp;&bp;&bp;&bp;「凌大師,晚上有場名流酒會,大家都希望一睹你的尊容,我代表武道公會和全縣十大富豪,邀請您出席,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