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哥色迷迷地看着柳英豪兩個長相水靈的表妹,呵呵笑了。
「你們都滾吧,這兩個小娘子留下,陪我們喝幾杯才能走。」
「這……」柳英豪瞬間哭喪起了臉。
城東伍哥的名聲還不夠臭麼,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只要他看上,你說能是陪喝幾杯那麼簡單?
柳英豪另外兩個堂弟打拱作揖:「伍哥,我們柳家在金陵,好歹也算有些身份的家庭。以後在城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總得打打交道。伍哥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伍哥抬抬眼皮:「留下兩個小娘子,讓你們滾,已經很貴手了!」
徹底沒轍。
柳婉華眼皮眨啊眨,終於想起一個人。
她媚笑着:「伍哥,我舅舅就在城區開藥鋪,他以前說起過,他有個朋友跟您挺熟的,還吃過好幾次飯。伍哥您能看在我舅舅面子上,放過我們這一回麼?」
「啪!」
伍哥一拍桌子,喝道:「都踏馬的放完屁了沒有?放完馬上給老子滾,再不滾,所有人休想離開!」
冷冷地盯着柳婉華:「你舅舅?你去問問你舅舅,這個面子,他敢不敢要?」
「噝……」一眾牙疼的聲音,這是伍哥鐵了心要留兩個表妹哪。
雙兒、玉兒兩個少女已經嚇得哭成了淚人。
柳婉華咬咬牙:「那我留下吧,我來陪伍哥喝幾杯,請你放他們走。」
說完,就想走上前去。
一隻胳膊,橫空伸出,擋在了她身前。
凌天緩緩走上前來,雙手插在褲兜,吊兒郎當的,也不正眼拿伍哥看。
「我說,人也給你們揍了,氣也給你們出了,有些事,就不要做得太過份了。」
什麼?
柳婉華驚呆,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凌天,這不關你的事,給我退回去。」
凌天如山不動。
伍哥歪着頭,盯着這個不自量力的少年。
他身後的野狼等打手,全一陣陣蛋酸的感覺,這少年活膩了!
伍哥口氣中帶了殺意:「你是什麼人?」
「一個你惹不起、也不敢惹的人!」
握草!
柳英豪、柳小山等人,只感覺自褲襠兩腿間,傳來「嗖嗖」的涼意。
如果凌天上前也是哀求,他們反倒會認為這小子關鍵時刻,也還站在柳家一邊。
然而這句「惹不起、不敢惹」,你踏馬的這不火上澆油嗎?
幾個憤怒地瞪着凌天,然而此刻,誰都沒了主意,哀求也不是,不哀求也不是,真正地走入了死路。
柳英豪帶着哭腔:「伍哥,他不是我們柳家人,不代表我們,不能代表啊……」
伍哥盯着凌天有幾個呼吸的時間:「金陵縣,還有我伍哥惹不起的人?那好,今天老子就惹給你看!」
朝着野狼一揮手:「我不想再看到此人,弄死他!」
「小子,送你上西天!」
野狼怒吼一聲,快步從伍哥身後衝出,行至半途,已然勁凝雙臂,單拳衝着凌天擊來。
拳風剛烈,身後的柳婉華,嚇得緊閉雙眼。
「快躲啊。」她一聲慘叫,朝桌子底下鑽去。
柳英豪、柳小山等人,嚇得紛紛抱頭逃躥,生怕拳風波及他們。
凌天背負雙手,不躲不閃,反而迎前一步,惡狠狠地甩出右腿。
「咚!」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
「嗷……」
野狼突然間捂住襠部,臉上肌肉痛苦地扭曲着,除了慘叫一聲,便疼得什麼話也說不出,嘴唇劇烈哆嗦着,全身顫抖,倒在了地上。
也是凌天心有慈悲,否則這一腳必定蛋碎。
「瑪的練把子!」
伍哥眸子一緊,本能地朝後退了一步。
他身後四個黑衣打手同時騰空而起,額際各有一道武魂跳動不休,
都是魂武一重高手。
「小子拿命來!」
凌天心頭怒意已生,金陵豹哥,踏瑪的養的都是什麼蠢到家的傢伙?
剛才那一腳,還看不透徹嗎?非要老子揍你一臉熱血,見了棺材才肯落淚?
他身形一動。
原武境的游龍步,那是一個多麼快的存在。
雅間內,柳英豪等柳家子弟,全趴在地上、鑽在桌底下,抱着頭只顧瑟瑟發抖,哪有勇氣抬眼打量一下?
唯有伍哥、中年男子等人,只覺眼前一花。
好像有什麼人影流星般划過。
接着便是「咚咚咚」一串拳頭暴擊的聲音,伴隨着「啊」「嗷」「肋骨斷了」等的慘叫聲。
四個黑衣打手,抱頭的抱頭,捂胸的捂胸,全都痛苦地跟柳家子弟倒在一起。
凌天卻像沒動過似地,兩隻手背在身後,氣定神閒,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噝……」
伍哥倒抽口冷氣。
五個精悍手下,眨眼之間全玩了完?踏馬的是誰的手,老子都沒看清。
中年男子畢竟精明,跑到窗前,衝着樓下就是一嗓:「伍哥有情況,把兄弟們都叫來。」
伍哥死死地盯着凌天,但沒有勇氣親自出手。
凌天走到柳英豪身前,抬腳踢了踢他的屁股:「喂,你們先下去,我跟姓伍的談談。」
「什麼?」
柳英豪哭喪着臉,像是沒聽清似地抬起頭,突然間全身一抖。
「這……這是咋回事?」
雅間裏,躺了一地黑衣打手,難道有高手來過?
凌天伸了個懶腰:「再不走,我可不管了。」
「啊?」
柳英豪懵逼之中醒悟過來,管他是誰出的手,先逃了再說。
「快快快,我們走。」
拉起兩個表妹,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行人頭也不回地躥下樓去。
跑到酒店樓下,覺得有些安全,這才納悶地問道:
「小山,怎麼回事?伍哥手下,都是被誰擊倒的?」
鼻青臉腫的柳小山一臉懵逼:「我沒看清啊。」
柳婉華也搖着頭:「我也沒看清,野狼一拳擊來,只有凌天站着,我們都趴到地上了。」
「難道是凌天出的手?」
「噝……」柳英豪牙根都疼得碎了,「狗屁,這小子弱得像只雞,他有功夫?」
柳婉華突然叫了起來:「凌天還在樓上,怎麼辦?」
柳英豪翻翻白眼:「管他,這小子自找的!」
正說着,打街上,幾十個黑衣打手操着傢伙疾跑而來。
嗷嗷叫着,跑進酒店,沖二樓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