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廬山。
莫青山先後接到了兩個不好的消息。
人在北極的陳到匯報說,救世會全體被殲滅,但在冰川之下的許冬消失了。
一起不見的還有那顆氫彈。
「黑洞下面,沒有漩渦。」從救世會餘孽口中得知漩渦秘密後,陳到安排人下到了黑洞裏面。
但那個地方,只有乾涸的土地。
……
第二個不好的消息,是犰狳島出事了,沒有任何徵兆,這座島便碎成幾塊落入大海,並且引發了海嘯。
那艘在外圍等待的隱宗漁船也被海嘯掀翻,但有一人活了下來,然後他把消息傳了出去。
顯然,島上的潘小東跟悠然已經失去了聯繫。
不知死活。
……
許冬應該沒事,但悠然跟潘小東呢?
莫青山短暫的沉默後,下了命令,讓澳洲那邊的人務必找到悠然跟潘小東。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只是茫茫大海中,活人或許能找到,但死人呢?
那可是大海,那裏的生物可都是吃葷的。
……
澳洲。
一高檔別墅區。
趙清釗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着,小魚端着湯藥站在一旁。
半年的時間,病魔已經讓這個暗宗宗主老態了很多。
對方頭上的頭髮,幾乎全白了。
「宗主,澳洲太冷了,還是去海州吧,那裏適合養病。」
小魚等到趙清釗咳嗽完,小聲說道。
「亞圖雷死了,佐治跟斯魯克也完了,你覺得,隱宗還會給我多少時間嗎?」趙清釗揮揮手,小魚坐到了床沿邊。
「多好的皮膚,可惜,要換主人了。」趙清釗乾涸的手指划過小魚白嫩的手臂。
「我願意跟隨宗主到死。」
小魚甚是認真的說道。
「你們姐妹,自幼就跟着我,你姐姐出事後,我沒有救她,你心裏是不是對我不滿?」
「姐姐是隱宗殺的,跟您沒有任何關係。」小魚低眉回道。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趙清釗道:「救世會被滅,暗宗人心不穩,你覺得,現在誰能掌控大局?」
小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安,隨即道:「暗宗只有宗主才能掌控,其他人,沒有這個資格。」
「我快死了,總得找個接班人。」趙清釗說完又是一陣連續的咳嗽。
「宗主,把藥喝了吧。」
小魚用湯勺將藥水遞到趙清釗嘴邊。
「不喝了,喝了也沒有用。」趙清釗慢慢閉上眼睛,仿佛是睡着了。
小魚給對方捏了捏被子,正要離開,耳邊傳來趙清釗的聲音:「讓伍奎回來吧。」
「我馬上讓人安排去。」
小魚說完退出了房間。
外邊的走廊上,站了不少護衛。
小魚穿過走廊,走到盡頭的廚房。
然後將手裏的藥倒進了水池。
「他不喝藥嗎?」
一個聲音在小魚身後響起。
「這裏是二樓,你不應該上來的。」小魚輕輕將廚房門關上,然後回頭看着窗戶邊的青年。
「難道你就不怕死嗎?」
青年的相貌很俊朗,笑起來更是好看。
只是笑容有些邪惡。
小魚淡淡回道:「宗主不會殺我的。」
「他不會殺你,但他會讓你陪葬。」青年冷笑道:「宗主的脾氣,難道你不了解嗎?」
「你跟你姐姐,都是他的禁臠。」
「你說得太多,也沒有用。」小魚盯着青年道:「你沒有接班的機會。」
「我是沒有,但只要你我合作,很多事情都會改變。」
青年甚是自信的說道。
「隱宗已經滅了救世會,很快就會調集人馬對付暗宗,這個爛攤子,你敢接嗎?」小魚忽然笑了起來:「何前流,雙桐堂主已經死了,你沒有他的照護,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表哥經常跟我說,遇到機會,一定要爭一把。」何前流道:「而且,下棋的人換了,之前的爛攤子,未必不是反敗為勝的前提。」
「你有多少人?」
小魚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
「我的人都已經回來了,我表哥的人,也會聽我的吩咐。」何前流說完猛然上前將小魚摟在懷裏,然後將對方頂到了牆上。
「你膽子真大。」小魚瞪着何前流道。
「如果事後我殺你或者傷害你,我母親不得好死。」何前流說完這句,小魚的心平靜了很多。
她知道,何前流的母親是何前流的所有。
「難道你不怕失敗了,你母親也會死嗎?」
「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裏。」何前流感受着小魚的凹凸身體,繼續說道:「你放心,這件事一定會成。」
「到時,你就是我的女人。」
何前流火熱的氣息讓小魚某些地方開始起了變化。
但這裏絕對不是做事的地方。
她輕輕的推開何前流,整理了下衣服,然後道:「宗主讓我把伍奎召回來。」
何前流聞言眼睛一亮,然後道:「他不會回來了。」
「最好不要打草驚蛇。」小魚看着何前流道:「一旦你失敗了,我是不會承認什麼的。」
「我不會失敗。」何前流在小魚離開廚房後,打開了一扇儲物櫃的門,然後鑽了進去。
片刻中後,他走出了別墅。
外面,已經有輛車子在等他了。
何前流上了車,然後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沒多久,電話通了。
「老傢伙準備讓伍奎接班。」何前流說完這一句,便把電話掛了。
「夏侯富靠得住嗎?」
司機忽然問道。
「知道趙清釗為什麼趕走他嗎?」
何前流問道。
司機是他的心腹,有些話,是可以說的。就像有些話,對方也是可以問的。
「聽說夏侯富私下聯繫那些堂主。」
司機道:「如此看來,宗趙清釗沒殺他,已經夠開恩了。」
「那只是表面上的。」何前流道:「我收到的消息是,夏侯富跟隱宗有關係。」
司機臉色一變:「那還留他?」
「留他是為了釣魚。」何前流道:「但我可以利用他殺魚。」
「那他也可以聯合伍奎對付我們。」
司機有些擔憂道。
「伍奎那種人,你覺得會理會夏侯富嗎?」何前流道:「傲,是挺好的,但太傲了,很難有朋友。」
「夏侯富如果真的是隱宗弟子,他一定會去殺了伍奎,然後放出消息,說這件事是我乾的。」何前流道:「到時候,暗宗亂了,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等他殺了伍奎後,我就殺了他。」何前流道:「牽羊幫那邊,我早就埋好了殺手。」
司機點點頭,不再多問。
何前流則打算閉目休息一會,但就在這時,他透過窗戶看到了馬路上有個熟人。
是顏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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