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和誰說話呢?」
楚羽連忙將絹帛收起:「一個小兄弟。」
藍雪月笑靨如花的看着楚羽:「哈哈,你跟一個小兄弟說話怎麼這麼傷感喲?」
「哼。」楚羽裝出一副自然的樣子:「哪裏傷感了,你看錯了吧?」
藍雪月盯着楚羽道:「楚羽小弟弟,藍姐姐我吃過的飯比你吃的鹽還多,怎麼會看錯,還不老實招來。」
「切~」楚羽索性無賴起來,看着個藍雪月能把自己怎麼樣。
「我說藍姐姐,我進去了這麼久你都在等着我,難道你是喜歡上我了?」
楚羽一說完,就仔細的打量藍雪月的表情,現在憑自己的精神力,不需要面照面都能感應得到藍雪月的表情變化,要是到以後的話,還不直接看穿了別人的心思。
「你胡說,」藍雪月立刻否定:「我只不過好奇你居然是煙雨樓的貴賓而已。」
「哦,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是嗎,煙雨樓的貴賓可不是運氣好就能成為的。」
「嘻嘻,藍姐姐多慮了,我們還是到處去看看吧,天嘯門這麼大,景色應該不錯。」
藍雪月沒說說話,表示默許。楚羽看着這個女子,有些莫名的想法,到底是想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了,反正不管,借着機會到處走走,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天色逐漸的晚了下來,楚羽響起午覺醒來時候明炎對自己說的話,有的時候越是奇怪的話背後越有故事。可那是什麼呢?就在楚羽冥思不解的時候,藍雪月道:「楚羽,你知道嗎,你雖然沒看我,但是我總是感覺你用另外一雙眼睛看着我一樣。」
楚羽剛才是用精神力探查藍雪月的反應不假,藍雪月會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明炎有這樣的感覺也是有人在用精神力來探查他麼,如果是的話,這個人是誰,又是為了探查什麼?
「是嗎?」楚羽從思考中穩定下來道:「那是因為你喜歡我。」
「切~」
藍雪月不在說話,楚羽正好有時間來思考問題。
二人路過北院的門口,這裏還有很多來登記入住的宗門參賽弟子。被安排住在北院的弟子,都是末流宗門的人和一些散修,這裏從他們穿着和散發的修鍊氣息就可以判斷出來。要不是藍雪月的關係,只怕以自己天南宗的地位,也不過是安排在這北院之中了。
北院之中倒也勉強趕緊大方,只是不怎麼上檔次。此時一個滿臉黝黑,衣衫有些散舊的男子正被天嘯門的幾個招待弟子拖着往外拽,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黝黑男子掙扎着,好像是有所不滿的樣子,但是看樣子招待弟子們的修為也不弱,黝黑男子掙扎了半天,還是被架着往外走。
「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為什麼不招待我,我要向帝國告你們去。」
雖說幾個招待弟子佔據了上分,但也是累的大汗淋漓,嘴裏還說道:「快把這個腌臢邋遢的死豬轟出去。」
黝黑男子更加的掙扎了:「誰是死豬,你們才死豬,我母豬龍有帝國的准試名冊,你們憑什麼不招待我?「
「嘿嘿,」招待弟子也是蔑笑的道:「你的名字都叫母豬龍了,還說自己不是豬,你看你一身又破又爛,和叫花子一樣,你以為天嘯門是什麼地方,專門收留你這樣的叫花子的嗎?」
說話間,母豬龍已經被拖了出來,這還不算,另外的一個招待弟子已經把他的包袱從房間裏拿了出來,連包袱帶人一起扔到了地上。
招待弟子將母豬龍的包袱一扔,包袱立刻散亂開來,雜亂的衣物和碎步散落一地。加上母豬龍那零碎的衣袍,讓這個黝黑微胖的男子狼狽不堪。
「還不快滾!」
天嘯門的弟子們喊道。
「去年我來的時候,你們還讓我住東院,沒想到今年連最差的北院也不讓我住了,你們天嘯門真是翻臉比翻書都還快吶。」這個男子的聲音瑟瑟發抖,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
「你還好意思說,去年的時候你們逍遙門也算是名噪一時,可是今年你們都被滅門了,逍遙門已經不存在了你還以宗門子弟的名義來參賽怎麼行,快滾,快滾!」
母豬龍的眼淚涌流出來,一種說不出的恥辱籠罩全身。他再也控制不住衝上去抓住這個招待的弟子,放聲大哭:「你胡說,你胡說,誰說逍遙門滅門了,只要還有一個人在,逍遙門就在,只要我母豬龍還在,逍遙門就沒有滅門!我要代表逍遙門參賽!」
幾個招待弟子一下子拉開母豬龍,然後警告道:「你給我滾開吧,一個人還代表什麼宗門,再在我天嘯門的底盤胡鬧,叫人把你打個半死,滾!」
咚~~
膝蓋跪倒地板上的聲音。
「我給你們跪下了,讓我參賽吧,哪怕被打死也好啊,逍遙門沒有滅,逍遙門沒有滅. . . . . . 」
淚水在這個黝黑的弟子身上放肆的流淌,淌過風桑的臉頰,淌過破爛的衣衫,淌過錚錚鐵骨的膝蓋,無聲的淌在地上。周圍圍觀的人很多,然而這就是修煉界,沒有同情。
「哭夠了沒有,哭夠了快滾!」
招待的弟子已經嚴陣以待,要是這個母豬龍在不聽勸告,立刻亂棍打出,決不饒情。
「還冥頑不靈,給我打!」天嘯門的弟子們動手了
. . . .
「慢着!」
幾個招待的弟子被楚羽的聲音震懾住了,只因為這聲音洪亮圓潤,鏗鏘有力!
招待弟子們看了楚羽的宗服:「原來是天南宗的?」
「不錯,我就是天南宗的楚羽。」
招待弟子理都不理:「別管閒事,不然連你們天南宗一起打!」
藍雪月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楚羽輕鬆的道:「這種小事我當然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