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向明華旁邊的人看見警察走過來後,就伸手就從腰上把槍給抽了出來,然後「嘩啦」一下擼動槍栓,就要在車裏當場給向明華乾死了。
王莽探過來身子,按住他謹慎的說道:「別在這動手,這是馬來西亞人生地不熟的,槍響了我們容易出不去」
王莽剛說完,交警已經走到了車前,示意裏面的人開門。
前面,安邦他們這輛車停下後看到交警過去了,就知道向明華那邊出了差錯肯定死沒辦法彌補過來了。
「我們先走,那邊暫時先放棄了」安邦皺眉說道。
「扯蛋呢,我就是奔着向明華來的,不給他收拾了,我拿什麼給我死去的兩個兄弟報仇?不行,他我非得要乾死不可」向缺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你能不能冷靜點?向明華這次是逃了,但他能往哪逃?馬來西亞呆不下去了,他遲早會回香港的,我答應你這人頭肯定黃不了,你聽我的別在這裏蠻幹·····」安邦拉着向缺,十分篤定的說道:「肯定不能在吉隆坡幹了,太危險,行麼?」
「咣當」向缺無奈的關上車門,商務車再次啟程。
後面那台車,車門還沒打開,王莽就指着向明華說道:「向老闆,這次讓你躲過一劫算你命好,但你下車千萬別亂說話,不然我們就是拼着讓大馬的警方通緝,我也會當場就殺了你,能明白麼?槍藏好了,他敢廢一句話,就崩他」
「咚,咚,咚」交警敲了敲車窗,示意裏面的人開門,車門打開後向明華連滾帶爬的就從車裏鑽了出來。
交警從腰上拔出警棍,指着車裏的人說道:「靠邊停車,怎麼回事你們?」
向明華咽了口唾沫,忌憚的看着車裏的王莽,然後跟交警說道:「不好意思阿sir,我們是有點糾紛,我欠他們的錢才被帶上車的,但他們沒對我怎麼樣,都是誤會,等我欠的錢湊上了給他們就沒事了」
「你確定?剛才,我看你的樣子怎麼像是在喊救命呢?是不是他們威脅你了?」交警狐疑的問道。
「不是,不是,真的是債務糾紛,我沒喊救命······」向明華連連搖頭否認,他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現在要是咬上他們的話,車裏的人真會給他直接乾死了。
現在不咬,至少自己還能有活命的機會,還能再從長計議。
「唰」司機這時放下車窗,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我是長盛公司的,這是我們公司里的車,你可以查檔,我着急送人去辦事,你看我能不能先走,撞車的賠償我們公司稍後會有人去辦理?」
交警呼叫總台查了一下這輛車的信息,發現確實是長盛公司的後就先放行了,讓被撞的那輛車明天去警局處理下賠償問題。
商務車開走後,向明華忽悠一下就坐在了地上,這一把太險了,要不是自己拼了命的折騰這一下,恐怕今晚他就得折了。
一個半小時後,吉隆坡碼頭,兩台商務車間隔不久的就全開了過來。
車停下後,李橋就被推上了遊艇,隨即準備起航。
這一次來大馬的過程總的來說還算是挺順利的,只是在收尾的時候跑了向明華有點遺憾,但安邦確信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向明華的根基在香港,他早晚都會回去的。
遊艇起航,一個小時後出了馬來西亞海域,抵達公海。
「給我跪下」安邦抓着李橋的頭髮就給他按在了甲板上,然後擺了下手說道:「攝像機給我架起來,調好鏡頭,衝着李橋」
李橋跪在甲板上一臉的慘白的咬牙說道:「安邦我知道萬紅兵的很多事,你放了我,我知道什麼就告訴你什麼,這些事如果捅出去,萬家勢力再大,萬紅兵也抗不住」
安邦低着腦袋,尋思了片刻後,眯着眼睛說道:「你說的話,我確實應該信,但我真不太感興趣······對付萬紅兵,我本來也沒指望用什么正當手段去辦他,只要他出內地,不管在哪我直接連人帶槍過去就是了,我用在乎他是什麼身份麼?」
李橋頹然,臉無血色。
「攝像機調好了沒有,我得給萬大公子送點乾貨······」
幾天後,身在京城的萬紅兵接到了一盤錄像帶,坐在辦公室里打開電視,把錄像帶放進去後先是出現了一片雪花,緊接着畫面中就出現了碧海,藍天和白雲,還有一艘正在行駛着的遊艇。
「唰」畫面里,突然出現一個人的人影。
安邦背着手,臉貼近了鏡頭,淡淡的說道:「萬公子,介紹一下······我叫逼數,希望你以後的心裏,能一直都有我」
安邦說完,手突然就從腰上把一把仿五四給抽了出來,然後轉身,身後露出了跪在甲板的李橋。
「啪」安邦槍頂在李橋的腦袋上,他衝着鏡頭說道:「萬紅兵,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你的人只要來香港被我知道了,我一槍一個槍槍爆頭,包括你在內,只要有我們大圈的地方,我肯定找你試試馬力·····把你腰板給我挺直了,別一回合就兜不住哈」
「亢,亢,亢」安邦話音落,直接三槍就崩在了李橋的腦袋上。
「噗通」屍體倒在了甲板上,鮮血流了一片。
王莽和大漢兩人走過來,一人抬一邊就給李橋的屍體扔在了海里,隨即掀起一朵浪花就沉底了。
不到兩分鐘,畫面再次變成一片雪花。
萬紅兵靠在椅子上,擺弄着手裏的遙控器,久久都沒出聲。
李橋帶着萬紅兵那鮮紅的身份來到香港鋪路,路還沒開始走,人就以一種屈辱的方式,被安邦給抹去了,而他的這一次出手,也非常鮮明的告訴了萬紅兵。
在有我的地方,不管你什麼身份,你肯定不好使。
在香港,你想撈錢,那是不可能的。
晚間,遊艇抵達香港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