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酒店三樓的一間客房裏,小宇扣着褲襠躺在床上,小眼睛眨巴着,語氣很哀怨的說道:「恩賜啊,咱倆去賭場裏溜達一會唄?白天安邦他們去了果敢後,咱們不敢跟着就在房間裏躺了一天,我覺得躺的時間有點長了,生命在於運動麼,對吧?下去走走」
恩賜扭頭,呵斥着罵道:「給我閉了,你又刺撓了是不是?給我老實一點,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幸虧那個小娘們讓咱倆給弄死了,這要是跑了消息強哥能給你剁了,你他ma的怎麼就不長記性呢,堅持一天明天強哥就到了,辦完事後拿着錢咱們換個地方隨便玩,今天你就給我老實的忍着吧」
小宇砸吧着嘴,他確實挺刺撓的,心癢手也癢,這個時候要是能玩幾把牌在摟個姑娘回來,那這生活妥妥的非常嗨皮了。
「這他麼地方,連個電視都沒有,你說你和我兩個爺們往床上一懟,有啥意思?要不,下去買點酒回來唄?咱倆喝點」
恩賜一聽當即無語了,從床上爬起來後就指着他說道:「你要是能活的過四十歲你都算高壽了,一天不是想着賭就是酒和女人,早晚死在這上面」
小宇沉默了片刻後,咬牙說道:「恩賜,你說咱們這種人過的不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嘛?你不趁着有限的時間和機會多給自己找點樂子,那說不上什麼時候就突然嘎巴一下死了,不虧啊?提着腦袋幹活,別到最後死了再一想自己這輩子白活了,你上哪後悔去?」
恩賜皺了皺眉,從床上下來後說道:「等着吧,我去買點酒菜,你別亂跑啊」
「嘎吱」恩賜拉開房門走了出去,他剛走過走廊準備往樓梯口下去的時候,下方幾個人影正快步的走了過來。
「唰」恩賜往下瞅了幾眼頓時就懵住了,下面上來的正是大圈的這夥人,安邦領頭。
只是停頓了不到三四秒鐘,恩賜就恢復過來然後低着腦袋屏着呼吸往下走,因為你這時要是再往回掉頭走,那就明顯有毛病了。
恩賜和安邦擦身而過,他剛要鬆口氣的時候,老橋突然扭頭看着和他並排要走過去的恩賜就問道:「朋友,我跟你打聽個事啊?」
「啊,什麼事?」恩賜下意識的就回答了一句。
老橋背着手,笑呵呵的說道:「我就想問問你們前幾天,把殺了的那個女的給埋在哪了啊」
「轟!」恩賜的腦袋裏瞬間就炸了一下,手隨即就要伸向後腰別着的一把槍上。
「啪」劉牧直接出手按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後反手一背用力一擰就給人帶了過來,抬起膝蓋就磕在了他的胸口上。
「砰」恩賜瞬間被拿下後就給頂在了樓梯一側的牆上,劉牧伸手從他後腰上給槍拔了出來就扔給了永孝。
永孝接到手裏後翻看了幾眼就說道:「黑ong江七台河那邊出來的土貨,這兩年挺走量的,這種仿五四我見過好幾次了」
安邦慢悠悠的回過神,淡淡的說道:「裝的還挺像啊?你都盯着我多少天了,還裝不認識呢?給他帶上去,還有一個在屋裏呢」
恩賜被人硬給押着推上了樓,回到客房門外後,安邦輕聲說道:「給門叫開,你裏面還有一個同伴呢吧?配合我們一點,你能少遭點罪,明白了?」
「嗯,我知道」恩賜咬牙點了點頭。
「行,開門」
恩賜站在門口伸手剛要敲門,腦袋裏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和小宇漏了,那對方肯定是不帶饒過他們的,安邦是幹啥的他心裏太明白了,在撣邦他的仇家就是死上一百兩百個,那也有都是地方來埋人,而跟不會擔心後面會有什麼麻煩。
「砰,砰,砰」恩賜突然使勁的用手拍着房門,嘴裏吼道:「小宇,跑啊,咱們漏了」
「草,你還他麼不死心呢,給我整事是吧」王莽忽然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就給人拽了回來,直接給甩到了地上,然後王莽兩腿用力蹬着地面,身體勢大力沉的就朝着房門撞了過去。
於此同時,房間裏正在床上躺着的小宇聽見外面的動靜後,只是微微的楞了楞,人「撲棱」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甚至連抽屜里的槍都來不及取,反應極快的就要奔着窗口射了過去。
「咣當」房門被撞開,王莽看見一道人影站在了窗台上要往下面跳,他進來後隨後就拎起一把椅子,猛的就甩了過去。
「草ni媽,還想跑是麼,給我下來」
「噗通」站在窗台上正要跳樓的小宇後背被椅子給砸了個正着,人就撞在了窗戶上,王莽快走幾步給他拉了下來,抬腿一腳踩在小宇的胸口上:「在他麼亂動,我親自給你扔下去」
小宇棱着眼珠子瞄了瞄王莽,然後看見恩賜被人從門外給推了進來,兩人四目相對,唯一的念頭就是。
「完了!」
「咣當」門被關上了,安邦翹着腿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恩賜和小宇被按在了地上。
「你抓我們幹啥?我倆就是個賭客」恩賜抿着嘴,辯解着說道:「來撣邦賭錢不行麼,得罪你們了啊?」
「賭客?那你殺那個女人幹啥啊?」
「她,她偷了我們的錢」恩賜硬着頭皮說道。
「呵呵,那她還給我託了個夢,告訴我說你們在踩我的點,有人這兩天要過來幹掉我,這個事咋說啊?」
「唰」小宇臉瞬間就白了,他知道自己這邊漏的原因,到底還是出在約那一炮上了。
這個時候的小宇無疑是懊悔,沮喪和悔恨的,但說到這裏說啥都晚了。
這是一場由松褲襠而引發出的血案,太丟人,點子太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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