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了?」看見安邦沒什麼事的走過來,向缺隨口問了一句。
「你這邊在晚點的話,那我這一腔熱血的青春可就徹底涼涼了,幸好你讓我在關鍵時刻給懸崖勒馬了」安邦有點虛驚和後怕的說道。
說實話,確實挺懸乎的,也就差那麼一兩分鐘了,自己的一條腿就得讓瀋北林給崩了。
「你至少還有幾把槍呢,我他麼可是拿着一個扣耳勺硬幹的,而且還是深入虎穴,能一樣麼?」向缺比劃了下手裏的刀子說道。
「缺哥,就是牛逼!」安邦豎了豎拇指,然後眯着眼睛衝着古茲曼說道:「我的毒梟大老闆,我要跟你談什麼無冤無仇這種話那就有點太幼稚了,對吧?但現在落到這種狀況,你說,是我該怪你呢,還是你會恨我呢?說什麼都是廢話吧,那廢話就不扯了,我跟你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放了我大圈的人你沒事,不放,我豁出去了,抱着你一起死」
瀋北林往後退了兩步,找到自己團隊裏左右手,低聲問道:「弄幾把狙過來」
同伴搖頭說道:「不太行,這幫人很有經驗,劫持的那個躲在了死角里,你就是給海軍陸戰隊的槍王找來也沒辦法下手,他躲的太死了,槍聲響了他沒死的話,一刀就能給人質脖子上的動脈割開,不到三分鐘就的失血過多而死了」
「不一定是現在,找機會幹,他們不可能一直都躲在死角的,弄幾個狙埋伏起來然後找點,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不失誤,只要一個機會能給挾持的狙了,我們就又都是機會把古茲曼搶出來了」
「行,狙擊手和狙擊點我去安排,你拖一下時間······」
「怎麼放啊?」古茲曼皺眉問道。
安邦和向缺頓時有點楞了,怎麼放這絕對是一個最棘手的問題。
坦白的說,大圈的人現在就在古茲曼的莊園裏面,但現在可能一手交人,一手放人麼?
扯淡,這是不現實的!
現在,把大圈的人放了,然後再把古茲曼也給放了,那下一刻可能就是古茲曼的私人武裝馬上就動手把他們都給突突了,所以安邦是不可能同意的,畢竟整個西羅那洲都是古茲曼的地盤。
換另一種方式,大圈的人放了,他們帶着古茲曼到個安全的地方之後,再放了他,那古茲曼也肯定不會同意的,都鬧到這個地步了,萬一等大圈安全了,再血腥報復他一下咋辦,古茲曼能放心麼?
所以,交換的問題,肯定得僵一下了,誰都不可能退後一步答應對方要求的的。
那在從瀋北林和沈天成的角度來講,他們是一百個不希望大圈的人被放出來的,不然這一趟就徹底白忙活了,屬於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但他倆這時候卻不能開口,一旦表現出不願意放人的意思,就會給古茲曼造成一個錯覺。
你這個合作夥伴不在乎你的安危,只顧着自己的利益,他會非常反感的!
沈天成和瀋北林但凡聰明一點,這時候都得選擇閉嘴,一個字的意見都不能發表出來。
所以,這時候氣氛頓時就僵持下來了,雙方誰也不會後退一步,怎麼換人就成為了一個難題。
「唰」這時候一道苗條的人影,忽然從人群里走出來,俏麗的站在兩伙人的中間,雙方頓時把眼神都落在了她身上。
貝瑞挺有風情的攏了下自己的波浪卷長發,隨手用頭繩給扎在了一起,挽在腦後,然後隨意的說道:「咯咯,你們好想他挺難選擇的,要不聽聽我的意見?」
兩邊人當即就全都愣了,安邦和向缺不認識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是誰,而沈天成,瀋北林和古茲曼都沒明白她突然站出來是要發表什麼意見。
見兩邊人都沒吭聲,貝瑞思路非常清晰的說道:「我覺得你們現在的原因就是出現在了很難產生出來的信任上,對吧?誰都不信任放了人後,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所以這時候就得需要一個中間人的角色來周旋一下了,比如說我,可以麼?」
安邦皺眉說道:「你有啥特殊的啊?也沒聽說古茲曼有個女兒啊·····我認識你是誰啊?」
貝瑞扭頭朝着古茲曼說道:「喬奎恩叔叔要想讓我當他的女兒,那還得看我願意不願意呢」
喬奎恩·古茲曼,這是他的全名。
古茲曼淡笑道:「你爸爸也捨不得啊」
貝瑞接着說道:「不如你們聽聽我的意見?」
安邦和向缺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認識這個女人是誰,但從剛才對方和古茲曼交談上的態度來看,這女人在古茲曼這裏的份量肯定不低。
沉默了一下,安邦點頭說道:「行,你說!」
「交換人質,在這裏你們不願意,離的遠了,古茲曼先生也不會同意······」貝瑞頓了頓,說道:「那不如這樣,你們離開的時候我和你們一起走,等你們的人放出來了,你再把古茲曼先生放回來,然後我繼續跟着你們,等你們到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後,在把我也給放了,這樣你們雙方應該就都沒有任何懷疑了吧?」
古茲曼愣了,眼睛掃了一圈,才發現索普沒在,就皺眉問道:「你父親呢,這是他的意見?」
「您和我爸爸是最親密的朋友,他自然不可能放任你有了危險而不管的,喬奎恩叔叔,我願意當這個人質來把你先換回來,我相信他們不會蠢到對我怎麼樣的?」
安邦頓時無語了,斜了着眼睛又說道:「我認識你是誰啊,你就把自己放到這個挺重要的位置上了,這位小姐,你能別自作多情了麼?萬一你不太值錢,人家不在乎你咋辦?」
貝瑞直接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