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上流社會流行着一種運動,就是賽馬,這個運動想要進入的門檻是非常高的,平常人賭馬什麼的只能叫娛樂,但真正玩馬的人要求卻非常高,他們可能玩的已經不單單是馬,而是身份了。
香港的馬會是成立有兩百年左右的私人會所,檔次非常的拔尖,會員的審核要求也很高,只有像李嘉強和黃子榮那一類人才能有資格,或者是香港的一些有爵位和社會影響力巨大的人,各個社團的大佬也玩馬只不過頂多算個外圍,融入不到馬會的核心圈子裏去。
任何有點能耐的人都想削尖了腦袋進入馬會,可惜審核的條件把絕大部分的人都給攔在了門檻外面。
這個馬場是許正雄建的,他倒是沒有想着進入馬會,因為他的身份擺在那裏馬會不會招攬他們這種人的,可許正雄卻是個很有思想的人,雖然進不去馬會但卻並不妨礙他以此來結交一些權貴,於是他就建了個馬場,並且花費大價錢從英國購了一批純種的賽馬到香港飼養,人家送禮都是送錢,珠寶玉器什麼的,但許正雄卻是送馬的。
這麼說吧,這馬場裏十幾匹血統非常純正的賽馬,如果拿到市場去賣的話,兩三匹馬換一棟海景房還是不成問題的。
所以,趙援朝他們幾個宰殺的這些馬,相當於是一刀就插進了許正雄的心窩子裏去,讓他疼得恐怕得是要吐血了。
四個人拎着帶血的軍刺跳出馬舍,對面馬場裏看護的人聽到動靜後就跑了過來,看見他們人影后就出聲喊了幾句。
「把人放倒,別搞出人命來就行了······」趙援朝拎着軍刺衝過去後,抬腿就朝着最前面的一個人踹了過去。
對方看見他手裏還在滴血的刀子,腦袋「嗡」的一聲就響了,馬舍里血腥味順着小風吹了過來,瀰漫在人的鼻子裏。
「你,你們·····」
「砰」趙援朝一腳踹中他的肚子,刀口頂在他的脖子上說道:「一會你給許正雄打電話的時候,順便告訴他,他不是要開戰麼?大圈從現在開始,正式和他玩下去了,誰他麼的先退一步,誰是孫子」
小九和鄧錦州各自掐着一個人的腦袋,揮起拳頭就給人干懵了,收拾完馬場裏的幾個人後,他們四人就出了馬場,離開了西貢半島。
夜色下,馬場裏月光昏暗,負責養馬的人從地上爬起來後,踉蹌着朝着馬舍走去,來到馬舍外面一副非常血腥的畫面呈現在了他們眼前。
十幾匹高頭大馬,個個脖子上都露出了個血窟窿,馬屍倒在一旁,地上流淌着厚厚的血跡。
「噗通」馬場的人全都堆坐在地上,嘴裏喃喃的念叨着,完了,完了。
這個馬場傾注了許正雄大量的資金還有心血,這裏幾乎是他最上心的一處生意,儘管是賠錢的買賣,可許正雄一直苦心經營着,因為每送出去一批純種的賽馬,意味的就是許正雄又結交到了一個新的關係。
十幾分鐘之後,正在家裏睡覺的許正雄被電話給吵醒了。
他剛一接起來了,電話里的人就哭腔着說道:「雄哥,馬,馬場裏的馬,全都死了」
「什麼?」許正雄腦子嗡嗡直響,愣了半天后才問道:「怎麼回事,馬怎麼會死了」
「是,是被人給殺了·····他們說,你不是要開戰麼,從現在開始,他們就陪你站下去······他說,他們叫大圈」
許正雄的媳婦也醒了,從臥室里走出來後,輕聲問道:「怎麼了正雄?出事了?你小點聲,孩子睡着了」
許正雄坐在沙發上,呆了半晌後,咬牙說道:「你們這幫泥腿子,真他麼的是活膩歪了是不是?行,行,行」
「馬場?」許正雄的媳婦挨着他坐下來,說道:「你和大圈幫·······」
「對,就是這幫瘋子,把我馬場裏十幾匹純種賽馬都他麼的給殺了」許正雄哆嗦着手,拿着大哥大一連打出去好幾個電話。
「叫上人,去扎蘭酒吧給我圍起來,出來一個扎蘭的人就給我綁一個,一個也不許放走」
「李朝陽,你們在哪······明天早上你們坐船回香港,然後去倉庫里拿上槍,給我堵截一幫大圈仔」
許正雄的馬場被趙援朝他們給生屠了之後,一場戰火從他燒到了大圈的身上。
當晚,半夜時分,幾輛車來到扎蘭酒吧,車裏下來人後直接把門給撬開進去搜羅了一番,卻一個人都沒有發現,但這夥人也沒有離開,而是留在車裏就堵在了酒吧門口。
第二天早上,天亮後許正雄下面大批人手開始四處搜人,並且還放出風聲要找大圈仔。
許正雄的人開着車在九龍,尖沙咀一帶來回的尋覓,大批的古惑仔四處打聽安邦等人的下落,但大圈幫的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一個人的消息都沒有露出來,直到晚上天黑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而今天晚上的扎蘭,也同樣沒有人來,大圈就仿佛突然消失了。
找不到人,許正雄更火了,跟自己所有能打招呼的關係都打了個招呼:「找出大圈仔,除非他們離開香港,不然我就不信了,他們還能縮着一輩子都不出來·····」
大圈很好的貫徹了空降兵模式的發展,一擊奏效之後馬上撤退,十幾個人隱藏在過百萬人口的大都市裏,你要想找到一個,那都是跟大海撈針一樣。
但在許正雄瘋狂的搜索大圈幫的時候,安邦他們真是徹底躲起來不會露頭了麼?
一個馬場的損失,遠遠不是安邦的目的。
既然,許正雄你不服軟打算和我們開戰,那大家就一戰到底好了,反正大圈就那一個酒吧的場子,我就算關門歇業損失無非也就這一處而已,可許正雄你的產業那麼多,我一處一處的下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白天過去,夜晚到來。
¤首發》
消失了一整天的大圈幫突然又再次露面了。
王莽,老橋和丁建國,還有楊學清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元朗的一處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