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膄大船的船廠之內
距離上次大戰已經過去不知多久了,黃權一直暗中隱藏在其中慢慢療傷,當初小林一戰,黃權受傷頗重,瀕臨死亡,要不是柳絮護住了黃權最後一口心氣,怕,,,
可是即便如此,直到今天黃權才有了一絲自保之力,有了空閒時間,黃權咬着魚乾,默默想起了當日一戰的得失
「窮髮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曰鯤。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雲;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里,絕雲氣,負青天!」
「不出意外,當日暗中出手的就是寧道奇,哼,他倒是真拉的下臉皮。」不過黃權雖不齒其為人,但是他的『散手八撲』威力絕倫,黃權倒是給予了充分肯定。
「嗯,誰!咳咳,,,」正在黃權醉心修行得失之時,一道年輕稚嫩的面龐出現在了黃權的面前,黃權下意識地出手攻擊,拍飛了對方手中的短劍,一爪抓住對方的喉嚨,一招制敵後,對着對方大聲喝問,可是因為自己的內傷,不爭氣地咳嗽起來。
「哼,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船上待了那麼久,究竟有何企圖。」此時小姑娘已經收起一閃而過的慌亂,故作堅強道。
這時黃權才看清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而且還是自己偷渡船上的少東家,即使黃權臉皮再厚,也是感覺面上微微有點發熱。
點住對方的穴道,鬆開了抓在對方脖子上的龍爪手,語氣輕緩一點道:「待在你的船上,都是一個意外事後我必有回報。該說的我都說了,那麼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說說吧!」
「哼,五天之前,想不到吧!」對手雖然被黃權制住,卻沒有絲毫慌亂,而是驕傲道
「五天前?」黃權不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充滿了濃濃地質疑,臉上寫滿了不信。
「哼,你這是什麼意思,要知道這裏可是東溟的副廠,一向是乾淨整潔,可是突然出現了血腥味,一開始或許可以認為是魚腥,可是已經好多天過去了,血腥味還沒有散去,阿福發現不了,本公主還發現不了嗎?」少女驕傲道
「大船,東溟!驕傲少女。」黃權在心中一轉,基本上知道了自己在何方了
暫時自己是安全的,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後,黃權語重心長道:「孤身冒險,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習慣,尤其是自己的功夫本領還不夠高的時候。」
「我可是東溟的小公主,只要我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不出現,船上的人必定會大搜,此地乃是大河之上,沒有立足之地,綁了我,你還能跑的掉嗎?」單琬晶威脅道
「呵呵!」面對單琬晶這種近乎幼稚的威脅,黃權只是輕輕一笑,點開她的嘴巴,塞進一顆藥丸後,點開了單琬晶的穴道。
「咳咳咳,,,你幹了什麼?告訴你,我可是東溟的,,,」單琬晶驚慌道
「東溟的小公主嘛,我知道了。我沒有惡意,看樣子你們快要靠岸了,靠岸之後,我自會離開。至於剛才的蝕骨勾魂丹,是我專門研製的奇毒,天下非我不能解,只要你不暴露我的行蹤,下船之後,解藥雙手奉上,並且在下還欠你一個人情,但有所求,力所能及,赴湯蹈火。」黃權鄭重道
「你,你,你,,,」面對黃權的威脅單琬晶氣急敗壞地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是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想辦法解毒,而不是在這裏拿着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黃權微笑道
「哼,你給我等着!」聽到黃權的話,單琬晶留下一句狠話轉頭氣呼呼地走了。
「呵呵,到底是年輕啊!」黃權看着鮮活幼稚的單琬晶不禁微笑着搖搖頭。
黃權在等,等要找黃權的人,比如眼前湧進狹小的船艙中一群身着絲絹的一群富貴之人。
「混賬,快把琬晶的解藥交出來,不然我們尚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迎面走來一位俊秀的少年,可是一張嘴就讓黃權失去了談下去的想法。
「如今在東溟派的船上,可以算是他們的的老窩,還能如此囂張的男生,可不就是單琬晶的廢物未婚夫了--尚明,尚大公子了。」黃權可不會給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人好顏色,立刻開啟嘲諷模式。
「你,,,」尚明看着周圍人平淡,尤其是單琬晶看向自己的目光後,心中一片激怒,看向黃權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毒,心中狠不得把黃權拆骨扒皮。
「尚明退下。」一道略帶冷意卻又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一身淡紅色宮裝蒙着面的麗人從船艙內款步走出,衣裙飄飄,婀娜的身姿隨着步伐微微扭動,有種說不出的嫵媚風情。
縱使黃權閱進美色的眼光,在見到女子的一剎那,也出現一剎那的失神。
「門主,他,,,」尚明還想爭辯。
「退下!」麗人的聲音適時加大了幾分冷意。
尚明還想爭辯幾分,可是後方一個老者按住尚明的肩膀,對着尚明搖搖頭,
尚明像是失去了自己最後一絲心氣,整個人如鬥敗了的公雞灰溜溜地退下了。
麗人對着老者恭敬地點頭,老者也立即回禮,看着尚明如自己所勸的退下後,老者鬆了一口氣,望向黃權的目光卻是意味深長啊!
看了看麗人,再看看被壓制的老者,這個眼神意味好是深長啊!
「廢物」黃權瞥了尚明一眼,對於老者的目光也沒有再做理會,而是朗聲道:「這便是東溟派的待客之道?」
「上門就給主人家下毒,可沒有此等作客之理吧。」麗人不落絲毫地擠兌黃權道
「不知閣下是?」恢復過來的黃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明知故問道。
「閣下,我是單如茵,這位是我家姐,我東溟派的掌門人,如今我東溟派的一應大事務,都由我家姐掌管。」單如茵越前一步道。
「哦?」黃權似乎很是詫異的看了看眼前的幾名男子,毫不遮掩自己的嘲諷之意道:「偌大幫派,卻讓一個女子出來做主,貴幫還真是有趣。」
東溟派由女子掌舵,這並不是什麼秘密,黃權當然知道,只是這種女權制度,黃權只在現實世界的偏遠之地見過。
可是無論如何,在古代這種世界中讓女子來當家,那只能說明一點,男人無用。
尚明以及隨後進來的那名皓老者,臉上都閃過一抹羞憤和怨毒,常年被女人壓制,尤其是在古代這種男尊女卑的時代,只要心底有那麼一點點男兒的熱血,就不會願意被女子壓一頭。
「閣下,招待不周,是汝失禮,但閣下如今的做法,恐非客之道吧?」不等黃權回話,蒙面麗人直接道:「副艙狹小,先生不如到外面寬敞之處。」
蒙面麗人清脆柔婉的聲音在每個人耳邊響起,蘊含着平復心靈的力量,使人不自覺地聽從了她的建議。
單琬晶憤怒地瞪了黃權一眼,扭身就走,黃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直接無視身後尚明那怨毒的目光,徑直跟着單琬晶,走向船艙的深處。
一路無言,黃權跟着單琬晶來到一間房間,推開房門,入眼的卻是一重潔白的紗曼,
紗曼後,隱約能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重重紗曼,使她身上帶了一股神秘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上去掀起紗曼,去一探究竟。
「父親,難道就這樣算了」瞪着黃權和單琬晶離開,尚明眼中閃爍着一股怨毒之色,憤恨的道。
「不然如何?不忍則亂大謀,今天是關鍵時刻,豈容疏忽。忍得這一時,單琬晶以後都是你的了。」皓首老者狠狠地瞪了尚明一眼,怒其不爭的呵斥道。
「可是,就算宇文化及幫我們滅掉單家一脈,其目的,還不是通過我們來控制東溟派?我們為何還要和他合作?」尚明不解的道。
「哼,你以為這亂世會一直持續下去?一旦天下統無論哪個當了皇帝,都不會容許我們的存在。雖然現在天下還沒有統一,但早早在這些割據一方勢力身上下注還是必要的。」尚公冷笑道。
「那這件事要不要通知宇文閥。」尚明問道
「哼,一個只會使用下毒這種下三濫技巧的人,值得我們大費周章嗎?」尚公不屑道:「而且門主中了小人之毒,老朽暫代門主之職不就順理成章了嗎?啊,哈哈,,,」
望着逐漸落下的日頭,尚公收起了久違的笑容,內心卻是依舊一片火熱,不知是是對尚明教誨,還是自言自語道:
「這一天,這一天,自己等的太久,太久了,,,哼,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再阻止我了!」
心有執念,不落花開,哪怕它是引導地獄大門的曼珠沙華。
執念,是一件神聖而可怕的武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