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浮屠仙帝,選擇去往虛空,追尋吳天曾走過的一條路,他本身臻至仙帝境四重天的巔峰,距離突破,也只是臨門一腳,但又困在這個境界多年。讀書都 m.dushudu.com
吳天曾感悟過,之所以那麼多天賦異稟之人無法突破,是因為,大天地不允許了,天道法則不完整,這個天地,陷入了末法時代的前兆,仙帝境四重天,已經是頂峰,無法再進步。
而吳天選用的辦法,則是一些其他手段,讓自己避開了天道,或者說,強行突破了天道的壓制。
這個手段,吳天教給了幾位老牌仙帝,希望他們能夠感悟,而後,浮屠仙帝選擇進入虛空,追尋吳天曾經的腳步,去找到避開天道法則而突破的機會。
菩提仙帝,則是選擇送着如來仙帝的一絲殘軀,回到靈山,將西域重新整治,修復,他有着獨特的修為方式,若是西域的眾生回歸,將會在這個嶄新的時代開端,帶來一股龐大的信仰之力,依靠着信仰的力量和眾生之力,他也可能強行突破天道的阻礙,去打破這重瓶頸。
而後,胡青牛回歸深淵,去和絕無神對弈,不再出現,無我仙帝則是選擇去遊歷天下,有待一日,大戰將起時回歸。
傾城仙帝則是一直跟隨在吳天身邊,她摯愛之人,依然在天庭內活得自在,被吳天收為弟子,因此,為了看着他的崛起,傾城仙帝也選擇一直守護天庭,無求無欲。
而虛無仙帝和不滅仙帝,則是意外的告知吳天,他們二人會一起離開,尋找一絲機會,進入歲月長河邊緣闖蕩,同時,也作為前鋒,去偵測歲月長河另一端的動向,自我犧牲。
吳天雖然不忍,但還是允許,可以說,虛無仙帝一生,都是悲苦的,於亂世和絕望中崛起,登臨巔峰,卻在年輕時候,便與血禍的戰鬥中消亡,留下一張人皮,雖然如今重生,卻也選擇去繼續監督黑暗源泉,為了蒼生而奉獻自己。
至於無終仙帝,則是和吳天一起,他在大戰之後,找到了無始天魔的一絲殘魂,封印在自己的仙鼎之內,沒有徹底煉化,但也不曾將其放出,給無始天魔回歸的機會,或許,這也便是他的抉擇。
如今,偌大的天庭,只剩下了三位仙帝,傾城仙帝逍遙自在,又經常陪着小傢伙玩耍,因此常常不在正殿,無終仙帝則是作為小傢伙的師尊,有時會對傾城仙帝無可奈何,因為在傾城仙帝的帶領下,小傢伙竟然學會了逃課。
但無終仙帝還是盡職盡責,規定時間去找小傢伙教學,對小傢伙的天賦,也常常誇讚不已。
如今,天庭正殿之內。
吳天端坐其上,這一次,其他仙帝盡皆不在,自己身邊,諸多將領也離開了,因為負傷而去修養,或者尋求突破和歷練,只留下了少數幾人。
可以說,天下太平,但為了應對未來的戰事,如今的天庭,卻又顯得缺少生機和活力,變得冷清了不少。
「參見無天仙帝。」台階之下,有着十幾人站立,但他們本身,多半都不是人形,只是幻化而出的軀體,博得吳天的一絲好感。
這些人,都是天地間隱藏的種族派來的代表,擁有着大力量,卻陷入沒落,畢竟,在諸位仙帝崛起之後,如今的上蒼之上,早就是人族的天下了。
「上古時代,開天闢地之初,曾有萬族,如今,卻也只剩下寥寥十幾個種族了。」吳天感嘆道。
「誠然,在創武帝崛起之後,早就是人族為萬族之首。」一位老者感嘆,他一身白衣,腰間以下,卻是蛇尾,看上去有些怪異,肌膚上也帶着些鱗片。
吳天認出了這一族,乃是上古時代,吞天蟒一族的後裔,繼承了上古吞天蟒三成的血脈,雖然還稱為吞天蟒一族,但已經沒有昔日的強盛了,據說族群也是寥寥百人,十分稀少,甚至後代已經多年未有繁衍。
「今日我等齊聚,也是朝見仙帝,經歷了那麼久,上蒼之上,終於有一位新的天下共主出現,自從不滅仙帝的年代後,已經幾十萬年過去,天下再無一人可以統一上蒼之上,仙帝所作所為,實在是古今未聞之事,更解決了血禍,可謂是萬古一帝。」一名女子開口,美貌動人,眉角帶着一點硃砂痣,看上去有些魅惑,穿着一身薄紗短裙,露出大片雪白的香肌來,身後,更隱匿着一對淡紫色的羽翼。
「你是……鯤鵬一族的後代?」吳天開口,有所疑惑。
「不錯,我是鯤鵬一族如今的繼承人,羅剎。」女子輕輕點頭。
鯤鵬一族,曾是上古時代的種族中,排名前八的一族,擁有撕裂天地之力,每一位成年者,都有着大帝級別的戰力,可謂是天生的至高一族。
但當年一戰,鯤鵬一族底蘊被抹去,頭一個遭遇黑暗勢力的推進,幾乎滅族,可以說,只剩下了寥寥兩三人。
「即便是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休養生息,我鯤鵬一族,也不過剩下五位成年者,和十幾位幼小,還需要時間養成,但我等有着責任,不能讓鯤鵬一族徹底滅絕。」羅剎說道。
「那是自然。」吳天點頭,看向了另外的幾人。
這裏,上古種族中倖存下來的,幾乎都有前來,希望向着吳天表忠心,並且,加入天庭,他們知道,一位統一上蒼之上的仙帝出現,是何等的重要意味,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想和吳天修好。
吳天倒是沒對這些種族表現出什麼惡意,雖說他們在血禍一戰中,並未出手,但也只是因為他們恐懼,失去希望,畢竟,在當年與黑暗的一戰中,已經讓他們損失慘重,瀕臨滅絕,可以說,他們都曾為了這片天地,獻出巨大的代價,是值得尊敬的。
如今,血禍被除去,他們自然也浮出水面,知道了吳天可以信任。
「但我不得不提醒你等,黑暗,並未全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