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蘿兒這才發現旁邊站得似乎不是本村的小伙,而且,這個小伙長得好俊。
「看夠了嗎?一個胡英俊還不夠?」
杜菀兒雙手抱臂,嗤笑道。
「你……」
杜蘿兒惱羞。
「我什麼我,杜蘿兒,就算是昨天讓你跟胡英俊那樣子出現在大家面前的人是我,又如何?」
杜菀兒道。
「杜菀兒,我們是姐妹,你怎能如此狠心,你敗壞我的名聲,你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嗎?爹和二伯商量着要把我送人,讓二伯的仕途更加順暢。你知道要把我送什麼人嗎?一個跟你爹一樣大歲數的人!杜菀兒,你不得好死!」
杜蘿兒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
「是嗎?那可恭喜你了。目前能夠讓杜仁禮仕途順暢的,那至少也得是一方縣令了。」
杜菀兒冷笑道。
不得好死?
真正的杜菀兒已經不得好死了,杜蘿兒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責她?
敗壞名聲,那總比要了人命好!
名聲敗壞了,至少還活着。
「噢,對了,杜蘿兒,你的英俊哥可知你要被送人?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沒說要娶你?」
杜菀兒繼續道。
「別提英俊哥!」
杜蘿兒大吼一聲,從懷裏拿出一把剪刀,就要朝着杜菀兒的身上刺去。
胡英俊是壓垮杜蘿兒心理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昨天在家醒來後,一開始是有些擔心害怕羞愧的,可後來想到她已經是胡英俊的人了,胡英俊是秀才,家裏肯定也樂意她嫁去。
胡英俊平時對她甜言蜜語,已經完全迷惑了她的心智。
杜仁義夫婦跟羅氏在小瀑布下跟英俊爹娘打了一場後,回來被罵了,也覺得不該那麼衝動,此刻兩家結親,便可把這樁醜事給化解了。
誰知,杜仁禮帶着杜仁義親自上胡家門打算商談這事,卻被英俊娘給趕了出來。
英俊娘當時的動靜挺大的,周圍的鄰居好多都是聽到了的。
杜仁禮自認讀書人,在那兒之乎者也的說了幾句。
杜仁義就不管那麼多了,直接跟英俊娘對罵。
把英俊娘給罵得開門出來要打人了,英俊爹也跟着拿着大棍子出來了,若不是胡英俊出來制止,鐵定得打一場的。
這種情況,結親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昨晚杜仁禮和杜仁義兄弟回到家之後,便商量着要把杜蘿兒給送給杜仁禮即將任職的縣裏的知縣大人。
杜仁禮許諾了杜仁義很大一筆好處。
對於杜仁義來說,杜蘿兒是個閨女,總有一天是別人家的,還不如送人了給杜仁禮鋪路。
路鋪好了,他杜仁義的日子才會好的。
杜菀兒哪知道昨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去鎮上了,她們家又在村子的邊角處,今兒個早晨,打穀場的女人又十分興奮的做好了第一批粉條,一個個積極的做下一批,沒時間跟杜菀兒八卦。
不過,就算是杜菀兒知道了杜家老宅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會同情杜蘿兒的。
這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萬事皆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