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甲甲從水潭裏拖出渾身濕透的甲甲乙,你這傢伙平日裏,就知道什麼東西往嘴巴里塞,死鬼,吃貨,吃貨,絕對的吃貨,老重了。你說你白長的一身膘子。
好不容易把他拖到廟裏面給他退掉濕衣服,點了火堆,拿個自己最珍惜的破大衣搭在他身上。你呀,就等着感冒發燒吧。
弄完這一切,自己轉身躺在地上,睡去。沒有了自己的破大衣,還咋冷咋冷的,蠢貨,就知道平日裏吃喝玩樂,連點余錢都沒有,天天連個蓋的東西都沒有,今天還非要蓋我的大衣,冷死了,冷死了。
又發現自己沒有吃東西,餓了,是呀,深山老林里,什麼吃的也沒有,這個季節又不會有野果的。野味倒是有,就憑他們的本事,野味是很難打到的,就算打到一隻小野兔什麼的,那也是他們足夠幸運的,吃完小野兔,也許又好幾天打不到一個野味的。他們只能餓着肚子睡覺。
他們也是聰明,心想着小巫的廚房裏定是有好吃的,一到大半夜裏就去偷。還真是有的偷,每次都不會空了肚子。
老嫗早就發現了,以為是夜貓偷吃的,反正,倒了也可惜,第二天也不能吃的,偷吃,就偷吃吧。不過心想着現在的貓都怎麼了,失去了本性,不去捉老鼠了嗎?天天想着坐享其成,再想想也對深山老林里哪裏有什麼老鼠可以捉,老鼠都在躲在山下了。
尤其是小巫病重的那幾天,老嫗都是弄最有營養的湯水,小巫又喝不下,就剩下了。都被他們兩個喝掉了。反正沒有別的可吃的,喝點湯水也是好的。喝一肚子的湯水,回去睡覺的時候近是起床拉尿了。
「不知道今天晚上,那裏有沒有吃的。不行不行,現在太早了,有可能他們娘倆剛剛睡着,再過一會兒,再去。」他忍着餓睡着了。等他醒來的時候,正好是大半夜,餓醒的。甲甲乙也醒了,也是餓醒的。
一看自己光着身子,蓋着甲甲甲的破大衣。
「你,你把我怎麼了?」
「切,我把你怎麼了,難不成烤了吃了,你的肉又不香。」
「我就說,你怎麼很少逛窯子呢」
「你可別瞎想,我對男人可不敢興趣。我不逛窯子那是因為我潔身自好。還說,你都成了落水狗,還吼吧在水裏呆了好久,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你早就淹死,凍死了,你這個混蛋。」
「這麼說是你救了我?」
「是的」
「你沒有占我便宜?」
「不稀罕。」
「那我餓了」
「自己找去」
「我這赤身裸體的,怕嚇到外面的野獸了。」
「這多省心了,野獸也不用撕咬衣服了,直接上手。」
「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快點的,我餓了。」
「好吧,好吧,你等着,我可不保證能夠搞到吃的。」
「放心吧,我聞到香味了,絕對有好吃的。」
「你這鼻子,比大象的鼻子還長,這麼遠的距離,你居然是可以聞到,你屬狗的,狗鼻子,狗鼻子。」
「快去吧,去吧」
果真,甲甲甲在小巫的廚房裏拿到了好吃的餅子。
是在地上撿的,老嫗烙完餅子,以為夜貓還會來吃東西,就順手扔了兩個餅子。
「你這是幹什麼?」被老頭子看到了。
「山上有隻夜貓,每次半夜來吃東西。我給它扔地上,讓它待會來吃。」
「你這老太太心善呀。對小野貓都這麼好。」
「那可不,關愛小動物,從我做起。對了你不是去睡覺了嗎?怎麼還不去睡?」
「我,我想還是等等你吧,你孫女睡着了嗎?」
「睡了,她呀,病剛好,身子虛,一下子就睡着了。」
「餅子弄完了,你怎麼還不睡?」
「我現在就回屋,你也回屋吧,老頭子。」
「這老頭子,老太婆叫得跟一對老夫老妻一樣似的。」
「美的你,我可沒有心思和你打情罵俏。快去睡覺,明天一早,你還要回你的麵坊呢。」
「我不回。」
「不回?那你去哪裏?」
「跟你們一起坐船出國。」
「就你!拉倒吧,就你這小身板,還沒有到,你就垮了,我們還要照顧你,可別添亂了。」
「可是我擔心你們呀。」
「放心吧,老夥計,我和小巫會武,自然可以經受住了出海的顛簸,你不行,你沒有練過,身體素質不夠。可別在折騰了,好好的待在家裏。等我們回來。」
「那好吧,你們可要一定回來。」
「笑話,我們不回來,難不成還賴在那裏不成,我們辦完事就回來。走,快去睡覺去。」
他們的談話正好被前來偷餅子的甲甲甲聽到「什麼,他們要出國,出國去幹嘛?我要回去通知了小乙,不能鬆懈了。」
等兩個老人走了以後,甲甲甲串進廚房,拿了撿了地上的餅子,咬了一口「香」,奪窗而去。
「怎麼樣?有沒有吃的?」
「你猜?」甲甲甲把東西餐在身後。
「那肯定還有的。」
「算你答對了,獎勵一個餅子。」
「餅子,中國的大餅,放點蔥,放點鹽花的,咬起來外舒里嫩。」
「你吃過。」
「我剛來中國的時候吃過的,後來就沒有吃過了。快給我嘗嘗。」
「就知道你這個吃貨一個,慢點吃。」
甲甲乙接過餅子,張口咬了一大口。
「嗯,過癮,是餅子的味道。」
「那可不,你看你甲哥疼你吧,還給你一個最大的。對了先不要着急吃。」甲甲甲咬了一口放嘴巴里。反倒睡覺甲甲乙正在嚼着的動作停止了。
「怎麼了?」
「他們要出國?」
「他們,誰們?」
「還能是誰」
「你是說那一老一小的,他們出國幹嘛去?」
「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我們明天可要盯緊了,不能跟丟了。」
「看樣子我們的任務繁重着呢。」
難保他們不會跟丟,下個山,去個鎮上,都能把人跟丟了。何況是出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