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念,邊念邊寫。」五師叔顧當陳拿着本論語搖頭晃腦的念到,「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
「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凌雲師兄弟二人邊念邊寫。
「師叔,咋們能不能換一個懲罰啊?要不你讓我去劈柴,去天池裏打坐。」太白出雲口中的天池是太白的一大特色之一,池面終年雲霧繚繞,池水深不見底,且寒氣逼人,常人接近二十步就冷的受不了,就是這樣子的地方卻能加快太白獨門內功冰魄神功的修煉速度。太白出雲說的去池裏打坐是指在天池底部打坐,在這裏要承受極強的水壓和更甚的寒氣。
「啪」顧當陳一劍鞘敲在太白出雲的頭上,「你看看你凌雲師弟,再看看你,你這個字寫的真的是……唉!字如其人,還不好好練?」
太白出雲拉長脖子一看,凌雲的字果然端正。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子曰:『見賢思齊焉。』」
「子曰:『見賢思齊焉。』」二人齊聲
「爹,你找我?」伴隨着動聽的聲音走進來的是一名美麗少女-太白出雲的女兒太白晴雨,「五師叔,你也在啊!」
顧當陳「嗯」了一聲點點頭。
「咦!哥,你又范什麼事啦?」太白晴雨看見一旁的太白出雲正埋頭寫着字。
太白出雲給了個眼神示意妹妹不要再說下去了。
「是不是又偷五師叔的酒喝了?」太白晴雨神氣的跑到太白出雲的旁邊。
「我只是突然想練字了而已。」
「哼!你會主動練字,太白山的白鳥還會主動進油鍋呢!」太白晴雨跑到凌雲邊上,「我看啊!是某人不聽話,還連累了凌雲師兄。」
凌雲沒抬頭認真的練字。
「你……」
「你什麼你,你看看凌雲師兄多認真,再看看你自己,就是一紙小蝌蚪,歪歪扭扭的不成樣子。」
「夠了,晴雨,你的字也不見的好看到哪裏?」太白無痕說道。
「爹~!女子…無才便是德。」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女子無才?你不看看人家天香谷的師姐師妹們,那個不是才藝過人?」
「哼!我又不是天香的弟子。」太白晴雨不滿的嘟起嘴巴。
「師傅!」一陣悅耳的聲音響起。
進來的白衣少女是太白的顏值之最——林伊伊
「伊伊師姐你來啦!」太白晴雨上前挽住林伊伊的手顯得格外親密。
「伊伊師姐,三師叔前倆天從山下給我寄了幾盒胭脂可好看了,改天我給你送一盒吧!」
「這就不要了吧!我用不習慣的。」林伊伊從來就不會用這些東西,一張素顏已經宛如天仙了,真難想像其打扮之後的樣子,恐怕是真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娘親說,女人要不學會打扮可攏不住男人的心,到時就被別的濃妝艷抹的妖艷賤貨給拐走了。」
「行了,晴雨,大道理你記不住,這些皮毛東西到往心裏去,看看人家伊伊論才華和武功哪點比不上天香的弟子,你就是不用心學。」
「略~!」太白晴雨朝着太白無痕做了張鬼臉。
「師傅!」「師傅!」應聲進來的是六師弟肖憲宇和七師弟華盟心,太白無痕的關門弟子太白七劍已經到齊了六位了。
「煙寒呢?她不是去叫你們了嗎?」太白無痕問。
「師姐她……去大雪坪了。」肖憲宇支支吾吾的說。
「大雪坪?」
「剛剛聽師弟們說,山下有人來訪,師姐應該是去迎接客人了。」華盟心回答。
「山下?我們太白向來與世無爭,不知何人來訪,又為何事而來?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稟報我?」太白出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師姐她說……不要告訴師傅,她來解決。」肖憲宇小心翼翼的說。
「走,跟我去大雪坪,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太白無痕起身往大雪坪去。
太白大雪坪,顧名思義被大雪鋪蓋的地坪,位於太白山門門口,一過山門就是大雪坪,一片白茫茫,這裏是太白弟子的練功場,平時比武切磋的地方,也是太白弟子迎接客人的地方。
今天大雪坪上聚集了好多人,不過可不是為了迎接客人,靠近太白劍派的這一批是穿着白色棉衣的太白弟子,為首的正是太白首席弟子南宮煙寒,而對面靠近山門的那一批這是穿着灰黃色衣服的天下會的弟子,為什麼知道他們是天下會的人呢?因為他們的衣服上寫着天下會三個大字。為首的則是一名持劍的中年道士。
「在下太白山白雲觀掌門白一天,特來拜訪太白劍派。」中年人抱拳到。
「居然是來拜訪的何故出手傷我太白弟子?」南宮煙寒不亢不卑的回應。
「這只是弟子之間的切磋而已。」
「居然是切磋,自然是點到為止,為何下此重手?」南宮煙寒指着被打傷的太白弟子緊追不放。
「師姐,他們以多欺少,你一定要為我什麼做主啊!」其中一個受傷的弟子說。
「閉嘴,學藝不精,給我們太白丟臉,還好有臉說?」南宮煙寒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貧道今天來是想請太白共商千秋大事。」
「不要拐來拐去直接說吧!什麼事?」
「想請你們加入天下會」白一天自豪的說,這天下會在北河洲可是一方霸主。
「天下會,就是那個流氓雄青峰的幫會?」
「雄青峰正是我們少主。」
「不去。」回答的乾脆利落。
「天下會乃當今北河州第一大幫,天下六盟之一,多少門派爭着搶着要加入天下會,如今機會就在眼前,輝煌百年,還是就此沒落就只你們的一念之間。」白一天說話的時候透露出一股令人討厭的傲氣。
「太白輝煌還是沒落,不是你們天下會能左右的,更不是由你說了算。」南宮煙寒淡淡的回答。
「居然如此,那貧道先告辭了。」白一天轉身離去,臉上還帶着奸笑。
「不送。」南宮煙寒就打算回去了。一名太白弟子說道。
「師姐,師弟被打傷的事呢?」
然而就在南宮煙寒轉身的一瞬間,一絲銀光朝着南宮煙寒飛來,赫然是一根細小的銀針,細如髮絲,速度極快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
南宮煙寒微微抬,銀光消失在手中,一翻手一枚髮絲大小的銀針躺在手中。
「想不到天下會,會有你這種卑鄙小人。」
「小人還是英雄,由勝利者說了算。」白一天轉身按劍一個箭步朝南宮煙寒衝來。
遠處,太白無痕一行人早已到達大雪坪,只是遠遠的望着並沒有走近。
「師傅,他們要動手了,要不要去幫幫師姐?」凌雲邁步向前想去幫南宮煙寒。
「不必了,煙寒能解決。」太白無痕伸手阻止了凌雲。
大雪坪上,南宮煙寒不為所動只是緩緩的舉起配劍,右手握住劍柄,寶劍止殺微微出鞘,發出銀色亮光,同時一股凌冽的劍意從劍上傳來,太白弟子和天下會弟子所有鞘中的劍,都在感受到這凜冽的劍意後發出微微的震顫,白一天的劍也不例外。
「你們師姐已經贏了。」不遠處太白無痕拂袖轉身。
強橫的劍意席捲整個大雪坪,捲起上面的積雪,雪花滿天飛舞仿若小雪忽至,這般景色甚是迷人,看的大家都忘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決鬥正在上演。
只聽「噌」的一聲,短促而有力,是劍與劍鞘的摩擦聲,長劍已然刺出帶起重重雪浪,只是不見人影。
「當」清脆的碰撞聲響徹大雪坪,仿佛一錘定音,小雪驟然停止。眾人目瞪口呆,那一剎眾人都來不及反應,白一天也沒有,而他手中的劍才拔出一寸,止殺劍已經刺穿他的劍,劍尖直指微微刺入胸膛,滲出的血絲冒出些許熱氣。
然而強勁的劍氣已經侵入了他的五臟六腑,令他體內一陣翻騰,口鼻都流出鮮紅的血液,那是內臟的血,要不是南宮煙寒已經手下留情,白一天早已不在人世。
此時的白一天的瞳孔放的極大,死死的盯着被刺穿的劍,那可是白雲觀傳承百年的鎮派之寶——寒鐵寶劍啊,居然這麼輕易就被刺穿了,白一天傻傻的楞在原地。
「這……怎麼可能!」不知道天下會眾的那個弟子開的口,把眾人從震驚喚醒。也不知是誰先帶的頭,原本聚集的眾人慌亂的四散開來,匆匆忙忙的不少人是連滾帶爬的跑下山門的,只留下白一天還呆呆的站在原地。
「喂,臭道士,你的人都走光了,你還有留着過夜嗎?」太白弟子中有人喊到。
白一天一回頭果然都走光了,他自己也痴痴的提着寶劍緩緩的朝山下走去,沒走幾步就跌到在雪地里,配劍都飛了出去,白一天艱難的爬起來,換亂的拿過寶劍,一瘸一拐的向下山走去,直留下長長一條算不上足跡的痕跡。
引的身後的太白弟子一陣哈哈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