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杉沒把裴立肖放在眼裏面卻並不代表裴立肖真的有自知之明停止了所有的行動。
慈善晚宴被施槿給耍了以後,讓裴立肖更加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寰宇收入囊,而裴柔淳雖然沒有跟他說慈善晚宴的經歷,可當天施槿那麼出眾她做的那些事情裴立肖算想要不知道也很難。
原本以為施槿只是一個小『女』傭,但接觸過之後才發現,那個『女』人表面看去『迷』『迷』糊糊大大咧咧的,但其實還是相當睿智的。
如果施槿不是白崇杉的『女』人的話,裴立肖大概會非常欣賞她才是。
至少在裴立肖看來,施槿是個算不怎麼『花』心思卻也裴柔淳更為幸運,更懂得如何利用自身優勢的『女』子。
不過,目前白崇杉寵溺施槿的程度來看,即便是他對她有些欣賞,那也是站在對立面的敵人。
裴柔淳在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兩天之後,最終還是選擇聽從裴立肖的話去了白家老宅。
「柔淳姐怎麼看去憔悴了不少?」
白媚兒一見裴柔淳立刻口無遮攔的開口了。
柴惠則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安撫起了裴柔淳,「柔淳你別聽媚兒胡說,不管什麼時候你在柴阿姨心裏面都是最美的,不像媚兒老是沒個千金小姐的樣子。」
雖然說這話只是場面的客氣話而已,但白媚兒卻是直接把不開心全都寫在了臉,並且小聲嘀咕了一句,「本來是!」
裴柔淳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淡淡的笑容,「柴阿姨,您不用安慰我,其實我也知道我自己的狀態不是很好。」
「本來我這幅樣子實在是不宜來拜訪你的。」裴柔淳垂了垂眼眸,「但是聽說你和媚兒從巴黎回來了,我想着也有些日子沒見你們了,所以……還希望您別見怪才好!」
在施槿身沒有討到半點的好處,這讓裴柔淳已經很是憤恨,現在只能從柴惠的身下手希望能夠扳回一成了。
「傻孩子,阿姨怎麼會怪你呢。」柴惠也是努力讓自己表現出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樣,「關於慈善晚宴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早知道的話我和媚兒不該出國,是阿姨不好讓你受了委屈啊!」
怪,之前明明是母親說不要趟這趟渾水才會帶着她去巴黎shopping的啊,怎麼現在變成了……
白媚兒到底頭腦簡單,看不懂這兩個人之間的客套,乾脆直接回去房間休息了。
而裴柔淳的心底也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柴惠找的一個藉口而已,她心底在冷笑,但表面卻不得不表現的無乖巧。
「阿姨言重了。說到底還是柔淳沒有福分,不能做您的兒媳了。」
「誰說的!」一說到這個問題,柴惠反倒是義正言辭起來,「柔淳你該不會這樣打算放棄了吧?」
「不放棄又能如何?」裴柔淳見柴惠終於鈎,她不動聲『色』的按照劇本已經在『唇』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雖然愛慕阿杉已久,但是我也很清楚的知道感情的事情是需要兩情相悅的,只有一個人的感情終究是不會有結果的。」
「柔淳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柴惠雖然避開了之前的慈善晚宴,卻沒有忘記跟裴立肖之間的約定。
她是真以為裴柔淳心生退意,連忙勸道,「雖然現在阿杉被那個妖媚『女』傭給『迷』得團團轉,可你要相信阿姨,這樣的感情是長久不了。總有一天阿杉會發現你才是最適合他的那個人。」
裴柔淳始終垂着眼眸不予回答。
柴惠無法只好拿出當年的事情,「柔淳啊,你不看別人看看阿姨,想當年……」
想當年柴惠可是不折手段害了白崇杉的母親也是白家名正言順的當家『女』主人之後才小三位的,這件事情在南城流社會無人不知。
據說最後還是白父想辦法下了封口令才沒人敢外傳,但如今她卻將一切全部都說成是她和白父之間的真愛最終修成了正果。
要不是裴柔淳現在必須要靠着她柴惠才能進白家大『門』的話,還真的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裏聽她顛倒是非。
「柴阿姨,謝謝你的鼓勵。」裴柔淳總算是『露』出了一個柴惠自認為是發自內心的微笑,「我,我會繼續努力的,只是……」
「放心吧!」柴惠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擔心的我都明白,阿姨會幫你討回這個公道來的。」
「還是不要了,我知道阿姨和阿杉之間的關係……」
裴柔淳『欲』言又止,將所有的溫柔體貼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柔淳你真是個好孩子!」這樣一來柴惠更加掏心掏肺,「不管怎麼樣白家現在的當家主母還是我柴惠,那小『女』傭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必須得過我這一關才行。」
柴惠眯了眯眼睛,她是絕對不可能讓施槿進白家大『門』的。
和施槿接觸了幾回均以失敗告終,這讓柴惠認定了,要是真的讓施槿進了白家的『門』的話,那往後她只要跟白崇杉一聯手的話,白家還能有她柴惠什麼事兒?
而且這件事情,算今天裴柔淳不過來她心裏面也已經有了打算。
別看白崇杉在白父生前時父子之間的關係較緊張,死後倒是一直都是按照白父留下遺囑在做,不管是寰宇內部那些柴惠刻意安排的人也好還是每年過年必須回老宅吃團圓飯也罷。
柴惠現在打的主意是,今年過年白崇杉一定會帶着施槿一起回來過年的,到時候她拿出當家主母的風範,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傭知難而退。
裴柔淳並不知道柴惠心裏的具體想法,但是在看到柴惠那一臉的勢在必得她也放心了。
白家當家主母又如何,還不是跟她那個『胸』大無腦的『女』兒一樣,隨隨便便的幾句好話可以心甘情願被利用。
「時間不早了,阿姨我還有鋼琴課要,先不打擾您了!」
裴柔淳起身告辭,離開白家老宅之後,她卻沒有去鋼琴教室,反而是將車子開到了伊忱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