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
舒月舞有些不解的望着夏新。
夏新想了想,發現沒什麼好說的,人家也沒做什麼,只是自己心底單純的不爽而已。
既然都已經做了,那就只能繼續做下去,「沒什麼,只是我個人的任性要求而已。」
「……」
舒月舞還沒說話,宋辰光已經先拒絕了,「你在說什麼傻話,月舞可是要代表學校參加市里比賽的。」
夏新淡淡的掃了宋辰光一眼說,「沒問你,你別說話。」
聲音雖然不響,但那凜然而立的身姿,卻別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宋辰光被震了下,一時竟忘了開口反駁。
在3人間保持了約莫10多秒的沉默之後,還是宋辰光先開口了。
一臉氣憤道,「不管你是她什麼人,也不能妨礙我們訓練。」
「關你什麼事。」
「因為月舞要為了學校的榮譽,參加市級省級的比賽,我是他的老師,你再這樣,我只能趕你出去了。」
宋辰光雖然比夏新高,不過在看了夏新一眼之後,愣是沒敢上來。
指揮幾個同學說,「把他趕出去,別讓這種閒雜人等,妨礙月舞練習。」
立馬就有幾個男生臉色不善的走了過來,盯着夏新問道,「你好像不是我們舞蹈社的。」
「怎麼讓你混進來的。」
「快點滾出去。」
夏新掃了眼舒月舞,見她沒說話,平靜的說道,「沒事,我隨便問問而已,你們繼續,我自己走。」
說完轉身就走。
不過還沒走出兩步,夏新的手被舒月舞拉住了。
「等一下嘛。」
舒月舞站起身,拉住了夏新的手,說,「不練就不練唄,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額……」
「我只是有點驚訝,你居然這麼說。」
舒月舞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挽住了夏新的手,「走吧,吃飯去。」
見兩人要走,宋辰光一下急了,「這就不練了?時間還沒到呢。」
「算了,累了,不想練了。」舒月舞回答。
「……」
宋辰光沒想到夏新一句話就讓舒月舞不練了,想了想,問道,「那明天……」
舒月舞看向了夏新,夏新則是望向了門口,沒有理她。
舒月舞只得衝着宋辰光擺了擺手,「我是說以後都不練了。」
宋辰光頓時大驚,「什麼……都不練了,那比賽怎麼辦?」
「你另外找個人吧。」
宋辰光傻眼了,「這可是代表學校出賽,是多麼光榮的事啊,而且能在那麼多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舞藝,得到大家的認可,是別人求之不得的機會。」
「算了吧,又不是什麼有難度的比賽,反正我過去肯定是冠軍啦。」
舒月舞頭也不回的沖他揮了揮手,「這機會就送給別人吧。」
看兩人要走,宋辰光着急的伸手想拉住舒月舞的手。
夏新伸手一抓,一把抓住他的手甩開了。
直接把1米8多個子的宋辰光給甩到了地上,把他給甩懵了……
兩人一直走到了後邊更衣室,夏新在門口等着。
等舒月舞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身衣裳,穿着一身輕飄飄的淡黃色連身裙,一頭漆黑秀髮披肩,那巧笑嫣然的嬌俏模樣很是可人,踩着一雙清涼的小涼鞋,露着雪白的小腿,看起來更顯清爽宜人,很有一股青春女孩時尚的氣息。
舒月舞手上提着個奶白色的小包包,聘婷裊裊的走過來,挽過夏新的手臂,「走吧,走吧,去吃什麼?我肚子都餓了。」
「我隨便。」
夏新平靜的回答。
兩人走出幾步,夏新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那個什麼比賽,很重要的嗎?」
因為剛剛等待的那段時間,夏新換位思考了下,覺得對於舒月舞來說,那什麼舞蹈比賽,可能,跟寢室的全國大賽一樣重要。
他在想,如果為舒月舞考慮的話,自己這麼做會不會不好?
「重要還是不重要呢,」舒月舞食指點着嘴唇,歪着腦袋想了想說,「只能算是一個打發無聊時間的玩具罷,這個不行,那就換一個玩好了,反正我也膩了。」
夏新顯然想錯了,跳舞對於舒月舞來說,也就是一玩票性質的玩樂。
舒月舞頓了頓又道,「再說,那個姓冷的不參加,省賽以內也沒人是我對手,這種沒什麼難度的遊戲,其實也沒什麼意思。」
話語中,很有點獨孤求敗的味道。
她喜歡做些更有難度的事,輕易能做到的事,感覺也沒什麼好玩的。
夏新倒是知道,高中的時候,舒月舞就因為舞跳的特別好,參加過省青少年碑的比賽。
高一就拿過冠軍了,當時還是贏過冷雪瞳的,只是在高二的時候,反被冷雪瞳給制裁了。
然後在高三的時候,她還是第一名,但當時冷雪瞳並沒再參加了,好像是忙於學業跟學生會的事,冷雪瞳高三就把這些社團都退了,也基本沒什麼業餘活動了。
所以,舒月舞說這話,還是很有底氣的,高中三年,拿了兩年省賽第一,跟冷雪瞳打了個一比一平。
除非打上全國大賽的舞台,或者冷雪瞳參加,不然還真沒人能治她。
舒月舞一副無聊的樣子,捂着小嘴打了個呵欠,「對於這種輕易能得到手的冠軍,也沒什麼稀罕的,要是那傢伙也參加,那就另算了。」
夏新覺得要是讓舞蹈社其他女生聽到,舒月舞一定會被打的,其他人可都是在拼命的練習啊,她倒好,好像這冠軍廉價的她隨時想拿就能拿似的。
話說回來,這倆人是宿命的對手嗎,既然兩邊都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能成為朋友,或者像電視裏那種亦敵亦友,惺惺相惜的關係呢?
兩人每次一見面就吵架,針尖對麥芒,就差沒打起來了。
夏新覺得兩人沒打起來的原因是,舒月舞自知打不過冷雪瞳,所以很明智的不會去動手。
不過,聽舒月舞這麼一說,倒是讓夏新輕鬆不少,果然這種東西對舒月舞來說,也沒什麼重要的。
舒月舞一副好奇的視線望着夏新。
「倒是你,真令人意外,好像這還是第一次凶我,阻止我呢。」
夏新面無表情的互點,「拜託,我哪有凶你,我就是很平常的問了句,『能不能不練』而已。」
「哈?你那還不叫凶我,你當時眼神多認真,你真該拿鏡子看看,簡直是寒光四射。」
「……別胡說,我才沒有。」
「哼,你當時就差沒問我,到底是跳舞重要,還是你重要這種話了,我一想,跳舞有什麼意思,當然還是你重要。」
舒月舞討好的把小腦袋枕在了夏新的肩頭,一股好聞的芳香充斥着夏新的鼻間。
「嘻嘻,我是不是很好,很體貼,你吃醋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沒有。」夏新義正言辭,堅定立場的一口否決。
「不要狡辯啦,唔~~我好感動,小新,你終於會吃醋了,感覺就像自己家的小貓在自己的培養下,終於長大了一樣,好有成就感。」
舒月舞緊了緊抱着夏新的手臂,跟小貓似的高興的拿身子蹭了蹭,這也讓夏新感受到了她身體的柔軟部位。
那微微眯起眼睛的美麗小臉上,混雜着高興,愉悅,與享受的表情。
夏新立馬感覺到了這校園道路兩邊行人的視線,很是尷尬的把舒月舞往外面推了推,「拜託,你別靠過來,這樣怎麼走路啊。」
「有什麼關係,就這麼走啊。」舒月舞硬是往夏新身邊擠。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嗎。」
「我已經在好好走路了啊,我要是不好好走路,現在已經跳你背上了。」
「……那我要不要謝謝你啊。」
舒月舞展演一笑,「不客氣,對了,吃完晚飯我們幹什麼去。」
夏新面無表情的回答,「睡覺。」
舒月舞頓時倒吸了口冷氣,白了夏新一眼,「你……大色狼。」
夏新無語,「拜託,我指的是回家睡覺,你想什麼呢。」
舒月舞一下羞紅了小臉,氣憤道,「……哼,你以為把賓館改成家就不是色狼了?」
夏新更無語了,「……拜託,我剛剛哪裏說賓館了?」
舒月舞頓時大窘,賭氣道,「就有,就有,就是你說的,不許抵賴。」
「……」
看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
跟在兩人身後的曾俊跟陳東同時搖了搖頭。
「老六這個禽獸,已經完全把我們忘了吧。」
「見色忘義,不講義氣……」
「他遲早會有報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