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家胡蘇這孩子以後必成大器,這才幾天呀,就能獨當一面了,老孫我帶過這麼多小子,能力如此出眾的還是第一次見。」
孫掌柜與方大夫看着在櫃枱里穿梭忙碌的胡蘇道。
「哪裏哪裏,我家這小子伶俐了些,卻是不及你家文武穩重,以後還要仰賴你多多指點他才是。」方大夫謙虛道,但自家孩子的出色也是看在眼裏的。
「老哥,你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家倆小子這麼多年全賴你的悉心教導才有今日,你的孩子交給我我一定把畢生經驗傾囊相授。」
「說到這,有件事想與老哥你商量下,過兩日大小姐從京城回來,帶了批藥材,不如讓胡蘇明日與我一同前往接應,也好歷練一番。」
「老弟,胡蘇交給你就是你的徒弟,讓他做甚全憑你做主,只是此番出行就要你多多費心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胡蘇如此能幹,出去後說不定還要靠他照顧我呢。」
閒話家常間胡蘇的第一次公差就這麼定了下來。
有道是,兒行千里母擔憂,這不,次日一早,胡母拉着胡蘇的手事無巨細的囑咐着各個注意事項,仿佛胡蘇不是20歲而是個3歲小兒一般:「我兒這是第一次出門,為娘也不在身邊,晨起與晚間多加件袍子,以免受了寒。」
「我兒出門多聽孫掌柜的,遇見麻煩切莫強出頭。」
「我兒出門……bababa」
總之只有你不知道,沒有胡母想不到的。
眼看着光是送行就耽誤了將近半個時辰,而胡母還意猶未盡的樣子,一旁的胡父不得不打斷她:「你這個老太婆,說起來沒完沒了,你這個樣子蘇兒還走得了嗎?」
「你這個死老頭子,我跟我兒子講話礙着你什麼。」胡母雖嘴上不饒人,但也知兒子該走了。
「母親莫要擔心,您說的那些兒子都曉得,我以前走南闖北早就習慣了,況且這次路途也不算太遠,過不了幾日兒子就可回來,母親到時候只管在家做上幾個好菜等着就是。」
「我兒以前受苦了,想起這些娘就心肝疼,好,娘不囉嗦了,蘇兒快些出發吧。」
「那兒子這就出發了,母親保重。」
胡蘇坐在車上,心不在焉的想着對未來的計劃,說實話,胡蘇現在很知足,自己原本就是個隨遇而安沒有什麼大志向的人,但以前孑然一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在自己有父母要奉養,自己可以將就,但絕不能讓父母為自己的前途擔心。
坐車行了兩日,除了沿途風景醉人之外,胡蘇坐車坐的都快吐了,原因無他,只因這時候的車還是兩輪,顛簸的要命,遠沒有後世的四輪車坐起來舒適,胡蘇心裏暗暗發誓:等回去後一定做一輛四輪車,日後爹娘出門坐車也可少受些顛簸之苦。
好在已經到了與東家大小姐約定碰面的城鎮,不然胡蘇真怕自己客死異鄉。不過看樣子大小姐等人還沒有到,胡蘇一行人只得先找個客棧打尖住下,再差人去城門口等着。
第二日中午,孫掌柜遣去城門候着的人便來報信說大小姐的車隊馬上就到客棧了。
孫掌柜聽罷立即帶着胡蘇與幾個得力的夥計等在客棧門口,不時,視線里便出現幾輛拉着貨物的牛車,車隊中間還有一輛帶篷的馬車。
馬車雖不甚氣派倒也符合這車隊身份,馬車上帘子虛掩,看樣子裏面定是那位大小姐無疑了。
待到車隊站定,孫掌柜迎上前去與一人問候幾句便站在一邊。
胡蘇好奇的盯着馬車,畢竟回到這個朝代以來,見到的儘是些大媽或已出嫁的大嫂級人物,別說美女了,連大姑娘都沒見過幾個。
而這些天在鋪子裏,真的是到處都流傳着這位大小姐的傳說:什麼美艷不可方物、自小習武武藝高強、經商奇才、以一己之力撐起家族諾大產業之類的話整日充斥在胡蘇耳中。
再加上東家傅大財主沒有兒子,就這麼一個女兒,如此這般簡直就是鎮上少男們集體的夢中情人。
無數自恃風流英俊的年輕男子更是抓破了頭皮都想把她娶回家,光是傅財主家的大門都不知被媒婆踏破了幾扇。
不過這些上門求親的人通通都被擋了回去,原因無他,只因這位大小姐手下功夫太過強硬又放出話來:想要娶她需得在她手下堅持一炷香的時間。
美人美矣,但小命更重要不是,所以我們的傅大小姐生生從黃金般的二八年華拖到了20歲,讓無數人嗟嘆不已。
不過胡蘇對於古代的結婚年齡一向嗤之以鼻,20歲的年紀放到後世那簡直是嫩的能掐出水來,在這裏都成資深大齡剩女了,這讓胡蘇這個22歲的老幫子菜情何以堪(作者:你確定自己22歲沒有瞞報?胡蘇:當然。作者:你真是越來越不要你那張老臉了)。
就連鋪子裏喬山個小屁孩兒也有事沒事對着胡蘇念叨幾句大小姐怎麼怎麼美麗,怎麼怎麼體恤大家,聽的胡蘇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綜上所述這麼多優點,簡直就是現代作家筆下女主的不二人選,怎能讓人不好奇,尤其是胡蘇這種見花就采還毫不愛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