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櫻黎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羅素站在床邊,不知是醒了,還是一夜無眠。
「為何醒的這麼早」櫻黎隨意披了一件衣裳便走到了羅素身邊問到。
「天氣暖了,醒的便早。」只是羅素沒有告訴櫻黎的是,昨夜,他根本沒有休息,只是因為櫻黎輕聲喚了拿個名字,便足以讓他一夜無眠。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櫻黎又繼續問道,她知道,羅素對於昨天自己答應納蘭宣帶忘兒去軍營的事不高興,只是他從來沒有反對過自己做任何事,所以即便不高興也不會說出來。 「當然沒有,我只是習慣了謹慎。」無論櫻黎做了什麼,他都不會生氣的,即便她昨晚喊了拿個人的名字……他也不會生他的氣。
他只是在心裏埋怨自己,八年了,還是沒能住進櫻黎的心裏,八年了,她愛的還是那個傷她最深的人。
八年夫妻去,他們有的只是相敬如賓。
「如果你有不高興,一定要告訴我。」雖然這句話她這八年來說了無數次,但是羅素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一次。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會不高興。」
聽了羅素的話,櫻黎本想在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櫻忘卻突然跑了過來。
「阿娘。」臉上一臉高興。
「怎麼了?看你一頭汗,剛跟你婁伯父練完功吧。」櫻黎說這輕輕的替櫻忘將頭上的汗水擦拭掉。
「嗯,對啊,阿娘阿爹,你們今日起的有些早。」
「呵……有什麼高興去的事嗎?」自己的兒子,她當然能輕易的就捕捉到他臉上的情緒。
「剛剛山下的納蘭叔伯來信了,說明日便上山來接我去看他的禁軍營。」這個年紀的男孩,對於新鮮事的好奇就是這麼的強烈。
「明日?」櫻黎也有些驚訝,納蘭宣竟然比櫻忘還還上心。
「對啊,就是明日,我本以為怎麼也要等上個四五日呢,畢竟納蘭叔伯剛下山,哪裏還願意在折騰着來接我,沒想到這個叔伯竟然這麼善解人意。
納蘭宣這麼做,倒是合了櫻忘的意。
櫻黎沉默了一會然後這才說到,「回信給你納蘭叔伯吧,告訴他明日你自行下山,就不要他來接你了,來來回回也不容易。」櫻黎心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畢竟如今納蘭宣在皇城中也算身居要職了,公務繁忙,還是不要這麼麻煩他的好。
「我原本也是這麼跟婁叔伯講的,但是他卻不讓我回信,說什麼山下的這個叔伯是心裏願意,自己想着來嶺上,讓我不要多管閒事,還說什麼這點折騰在納蘭叔伯眼裏都不算折騰,阿娘,你說婁叔伯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櫻忘尚且年幼,當然聽不能完全聽明白婁宇這些高深莫測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這些話一定有什麼深意,而且這深意一定與自己的阿娘有關。
這一點,即便他年紀不大,通過平日裏婁宇有意無意說到那些話,他也能也清楚的感知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