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人的抓撓之下,惡臭快速揮發,使得屋子裏面那濃郁的惡臭又嚴重了幾分。青年人先前沒有注意到我們,呆了一下之後,急忙摸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這種事情別說是讓人家看到,就算是對人說一說都是很丟人的事情。青年臉色發紅的指着我問劉老闆:「他們是什麼人?怎麼能夠隨意進入我的房間!」這青年是真的動了怒火≡己家人知道也就罷了,竟然還帶來了我這種外人。這件事情捅出去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讓他怎麼能夠見人。
作為男人我很了解而且理解,這青年的感受。所以並沒有因為青年的怒火而惱怒,還是擺出一副和善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他。
劉老闆勸了自己兒子一聲:「小光,趙叔叔不是外人。這小兄弟有神鬼莫測之能,你剛才是沒有看到。」說着把我先前在客廳的事情說了一遍,對着這個叫小光的青年淳淳善誘的說:「來,把被子拿開讓小兄弟看看清楚。難道你小子想要一輩子在房間裏面麼?」劉老闆好像還打算說什麼,看了看我一眼。剩下的話沒有再說。宏扔頁技。
剩下的話,劉老闆就算不說,我也能夠猜到**成,無非就是我就只有你這一個兒子,還要等着你傳宗接代呢。
聽到這話青年有些猶豫,內心在做着掙扎。我看着青年的樣子,給加了一劑猛藥:「你不用在房間裏面呆一輩子,因為看你現在的樣子,能夠再活七天就算是命大。」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在劉老闆和那個小光耳邊炸響,都是震驚的看着我。小光則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嚇唬我!」
&唬你?」我看着小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隨即反問了一句:「嚇唬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到這裏幫你看病我不是因為錢,是因為趙局長。好了不多說了,趙局長。我們走。」說着我招呼了趙局長一聲。同時邁步向着門口走去,頓了頓腳步好像想到了什麼:「對了,七天後幫我買個花圈。」
小光聽到這話眼神都變了,劉老闆則是拉住了我的手臂,一口一個兄弟的叫着,搞得我們好像親兄弟似的,央求我說:「兄弟您不是說笑吧?小光年紀太小不懂事,你可要幫幫我哇,我老劉家只有這一根獨苗,可不能絕在我手裏哇。」
青年在我說出這話之後也老實了,把被子拿了下來,硬生生的說:「你看吧。」這樣子不情不願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就好像電視劇上面演的,那種為了家庭現身給惡霸土匪的姑娘一樣。頗有些英勇就義的架勢。
長期和死屍打交道。這種腥臭之氣,我已經聞過太多了。這臭味雖然濃厚,不過好在還在我的心理承受範圍之內。
在青年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後肩上有一朵含苞欲放的血紅色的桃花。這桃花不像是刺上去的,好像是長在了血肉之中。
這青年的全名我現在也知道了,叫劉華光。時間一長原本那害羞的表情隨即消失不見。眼睛緊盯着我問:「大哥,你看出什麼問題沒有?」
這潰爛的邊緣有些泛紅,看樣子還有繼續蔓延的趨勢,如果這東西蔓延到胸口,那麼這件事情就可以說神仙難救了。「你這潰爛開始蔓延多長時間了?」
劉華光用沾惹着膿水的手撓了撓頭:「是從昨天開始的,先前還是一點,但是越來越大。」
這潰爛速度確實不慢,我苦笑了一下:「看你目前這個樣子,我說你能夠活七天都是多的,估計你能活個三四天就不錯了。」
&聽到這個劉華光這小子嚇壞了,急忙央求我救他。趙局長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怪病,看到我好像懂這個東西,問了我一聲,這是什麼病。
劉老闆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我,這幾天劉老闆邀請了很多教授專家會診,可惜的是沒有絲毫效果,眾人研究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效果。往這上面撒酒精,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劉華光說那酒精灑在上面只能夠感覺到一點涼爽。當初有人建議把這傢伙切掉。
切掉?別說劉華光不答應,就算是劉華光答應了,劉老闆也不會答應。
如果當時真的把這禍根切掉,劉華光雖說不能人道,但是卻能夠撿回一條命。現在就算是想要斷尾求生,也不可能了。
我開啟陰眼這麼打眼一看,上面有一些陰氣環繞不斷,而且在那傢伙裏面穿梭不定。「這不是病,而是被煞氣沖了體。」
煞氣沖體這個詞,對劉老闆這幾個人來說很是陌生。看着這些人疑惑好奇的目光,我並沒有解釋。而是問了劉華光一句:「這幾天你有沒有和什麼姑娘接觸過,而且還有了親密的活動?」
青年聽到這話的時候支支吾吾,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有,是和我女朋友。」
&女朋友?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劉老闆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那姑娘現在和我的兒子一樣,我本來想說讓您治好了我兒子之後,再救救人家閨女的,不過這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兩個人都有問題?那應該不是姑娘那一邊出了問題。既然人沒有問題,那麼就應該是環境了,酒店就經常發生這種奇怪的事情。比如那個房間意外死了人,死者的冤魂不散,在房間內徘徊,報復進入房間的客人。這種事情並不新奇,我曾經就遇到過。
但是在我的詢問之下,青年人支支吾吾的說了一聲:「我們不是在酒店,而是在一片高粱地。」說這話的時候,青年還有些不好意思。
劉老闆和趙局長張嘴想說什麼,覺得自己是長輩,所以並沒有好意思開口。我則是沒有顧及,開口問:「這雲市有高粱地麼?」
劉華光抽動了一下鼻子說:「我們是坐飛機去的北方,之後又坐當天飛機回來的。」
聽到這話我呆了一下,心說有錢人真夠土豪的,搞個野戰竟然還坐飛機去。先前我聽人說,一個富二代想要正宗的肉夾饃,坐飛機去了西安,買了兩個肉夾饃隨後又坐飛機回來。我當時就說那小子是敗家子,沒有想到我眼前竟然也有一個。
劉老闆聽到這話,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點指着自己兒子的腦袋說:「你小子有錢燒的是不是?在咱們雲市的賓館裏面就不行麼?非要出去,而且還坐飛機去。我等會就給你媽商量,把你每月的生活費調低到一千,還坐飛機,我讓你小子打飛機都打不起。」
聽到這話劉華光臉色頓時苦了下來,弱弱的解釋了一下:「這不是因為看了《紅高粱》麼?」我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這小子還真會趕時髦。
劉老闆感覺自己的臉今天是丟大了,氣呼呼的指着劉華光:「你小子死了我都不管你!」這話當然說的是氣話,自己的兒子就算是有千般不是,還是自己的兒子,疼兒子疼了二十多年,恨他才不過一分鐘。
趙局長是個人精,很識時務的勸了劉老闆兩句,無非就是兩句話,年輕人麼,誰不尋求點刺激。現在不是追究這問題的時候,而是想辦法拉孩子一把。
沒有等到劉老闆說話,趙局長立刻問了我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要怎麼處理。別看劉老闆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其實還是很在乎兒子生死的,聽到趙局長的問話,一對耳朵也聽的很仔細。
我讓劉華光躺在床上,並且找來繩子將劉華光的四肢固定在床幫上。看上去就好像古代對人實行宮刑的樣子。
之後找了個杯子,進入廁所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中的杯子裏面多了一些黃色液體,不錯,就是童子尿。
用布將劉華光的嘴巴堵死,隨着童子尿灑在傷處,劉華光的臉色陡然一變,渾身劇烈的顫動起來,手腳奮力想要掙脫這繩子的束縛,皮膚上面都勒出了血痕,可惜的是還是無法掙開。雙眼凸出佈滿血絲,呼吸急促,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好像在忍受難以言說的痛苦。
那患處與童子尿反應,陣陣白煙升騰而起。雖然破除了這外面的一層煞氣,但是病灶還在。將符咒燃燒扔在了玻璃杯裏面,沒有等到火焰完全燃燒乾淨,我直接就按在了那傢伙上面。氧氣耗盡,這玻璃杯站在了上面,就好像是拔罐似的,借着外面的氣壓,就看到那傢伙上面冒出不少的黑血,正是這些黑血造成劉華光這奇怪的事情。劉華光受不了這種疼痛已經昏了回去,過了大約一分鐘,那傢伙上面露出鮮紅的血液,我這才將那玻璃瓶弄掉,將裏面那腥臭的鮮血倒出,劉華光臉色蒼白,身體頓時虛弱了不少,先前那活蹦亂跳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過看到劉華光這個樣子,劉老闆的臉上才露出笑容,說:「這才像個病人的樣子,先前那個樣子是十分奇怪。」看到兒子的病好了,劉老闆剛才那憤怒的表情隨之煙消雲散,滿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