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着依舊警惕,緊緊盯着他的春野櫻,他不由解釋道:「這個傢伙只是一個木分身而已……你應該知道他是誰吧?」
沉默了半晌,春野櫻拉着有些無力站立起身的小李,才緩緩開口說道:「木葉開創者,千手一族的千手柱間大人。」
話畢,春野櫻望向躺在莊嚴腳邊的天天,沉聲問道:「你把天天怎麼了!」
莊嚴聞言,蹲下身,帶着惡意的笑容伸出手捏了捏天天的臉頰,說道:「我只是讓她身體麻痹,不能動彈而已,其他的可什麼都沒幹喲!」
就在莊嚴話語剛剛說完,他右眼倏地跳了跳,其眸子裏金色的流線在極速的轉動,似乎是剛才說的話,做的動作引起了反應。
莊嚴神色一凝,又驚又喜,迅速站立起身。
「六花?你……在嗎?」
半晌,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的莊嚴不由失望的嘆了口氣,終究還未甦醒過來嗎,可是剛才的跳動,他不會感覺錯的,那是六花影響下形成的反應。
莊嚴心裏默默詢問碎空:「碎空,剛才我右眼的反應你感覺到了嗎?」
碎空唔了一聲,顯然是因為契約的緣故,兩者聯繫緊密,右眼的跳動她也清晰的感應到了。
「應該是對你剛才裝逼的行為很不滿吧!」
碎空沉吟一番,然後說出這番話語。
「……」
莊嚴無聲的咧了咧嘴,想要說些什麼時,卻下意識的摸了摸右眼角,然後說道:「你是說,六花對外界有所感應?」
「誰知道呢,不過,她以你的右眼為巢穴,恐怕在涅槃到一定程度之後,可能會發生共享視界的事情,也就是說,你看見的,聽見的,都能傳入到六花那裏,不過也不一定,我也沒有見過神凰涅槃的景象。」
「你那時代也沒有真龍神凰的蹤跡嗎?」
「有是絕對有,許多禁地亦或者未踏足的地方,皆有他們一閃而過的身影的傳說,甚至有人身負其血脈力量,但是近距離接觸就很少了,諸天萬界以來,這兩族從洪荒破滅,混沌化生大宇宙,衍生無窮位面後,再也難尋其蹤跡。」
莊嚴摸了摸下巴,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剛才右眼的跳動,算是六花涅槃到一定程度了?
「那六花離破殼而出還有多遠?」
碎空洒然道:「誰知道呢,也許你都撲街了,她還沒出來呢!」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莊嚴暗罵一聲,也不敢讓碎空察覺,隨即緊收心神,若是讓碎空察覺,否則的話又是一番嘰嘰歪歪,外加一番打擊和他低聲附和,態度端端正正才消停得下去。
他默然半晌,突然臉色一正,喝道:「邪王真眼使,征服世界的時候到了,這裏可是一個全新的世界,難道你不想將你的光輝灑照大地,讓眾人敬仰你的存在嗎?」
「……」
半晌,右眼沒有任何動靜,讓莊嚴有些尷尬,看樣子六花雖然能夠感應外界,但應該不能持續很久,剛才那番異動,恐怕是六花第一次能夠感應外界,是因為意識剛甦醒所以出現時間太過短暫造成的嗎!
莊嚴心裏有些欣喜,這麼看來的話,用不了多久六花應該就能涅槃重生,破殼而出……等等,如果六花出來的時候,不會把我的眼睛給撐爆吧!那我要不要提前學習火影那樣學習學習醫療忍術,找顆好點兒的眼睛備用一下。
而聽到莊嚴說出中二話語,春野櫻等人簡直是以神經病的目光盯着還在處於散發性思維的莊嚴。
這個神經病,還說看不上曉組織那些人,他自己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這種實力強大,思想行為危險的人物,絕對會幹些毛骨悚然的事情,就比如現在說出這句摸不着頭腦的話語。
還不知道自己被春野櫻定義為神經病的莊嚴,他回了回神,轉身對着三人露出一個和善笑容,而在三人看來的神經質笑容。
「其實我對你們這些小蟲子沒什麼興趣,我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們了,只要你們別再來惹我,否則的話,下一次我會送你們到地獄見面的。」
莊嚴話語雖然平淡,但內里包含的森然之意卻是讓三人心底有些發冷。
這三個人若不是沒有威脅到他的實力,莊嚴也不決計會如此,而且就算是天天含憤出手,莊嚴也能感受到其心中沒帶有至他於死地的想法,雖說不下死手恐怕是為了得到雛田的下落的原因,但是在因為六花的動靜而心情不錯的莊嚴,還是決定放了他們。
當然,若是他們還不識相的話,那就別怪莊嚴手中長刀冰冷想要飲血了。
果不其然,聽到莊嚴的話語後春野櫻冷冷看了他一眼,拉住了想要說話的李洛克,看了眼還在莊嚴腳邊掙扎的天天,嘴動了動,最後還是說道:「雛田,她沒事吧?」
看到春野櫻的目光,莊嚴嘴角勾了勾,彎腰伸手抓住天天衣裳,隨即朝着春野櫻方向丟了過去,嘴裏同時說道:「雛田啊,她沒事,被我放在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她沒有任何事,如果接下來的事情若是我沒有成功的話,她會是我一個非常大的籌碼,甚至可以依靠她扭轉整件事情走向,可是相當重要的人,我當然會對她好吃好喝的供着。」
說着,看着春野櫻將天天接住,莊嚴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我當初的想法是將你給擄走作為人質的,可是後面發現還是雛田用情比較深一些,若是在那一刻爆發的話,效果會比你更有用。」
這裏莊嚴確實感覺自己有點變得人渣了,不過這些都是權宜之計,能夠省力的儘量省省力氣就好了,他又沒對人家怎麼樣,節操還是在的好不啦。
春野櫻聽得是神色微變,他將兩人扶住,深深地望了莊嚴一眼後,身形一動,拖着兩名難以行動的兩人極速離去。
這個男子實力強大,在與三人對戰時根本沒用認真的態度來對待,看到其輕鬆寫意的樣子,恐怕將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使用出來。
剛才千手柱間木分身前來,那人仿佛動也沒動,一刀擊出,直接將柱間分身斬成兩半,那滲人的刀光甚至化成半月銀色絲線,投射出去,將一旁的山體給劃出一道幽深無比的黑色縫隙。
他們三人無異於以卵擊石,若還不識相趕緊後撤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他們是視死如歸,但並不是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