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嘛,我知道除了梅林的話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劍鞘的力量,世人大多數隻看見了劍的鋒利,卻忘了劍鞘守護的能力帶來的一切要遠遠超過了這所有的事物!」莊嚴輕笑一聲說出了這番話。
saber神色中閃過一絲驚異,她實在沒有想到連這些隱秘莊嚴都能夠清楚的知道,saber深深的看了一眼莊嚴後反問道:「你是誰?」
莊嚴當然明白saber詢問這句話的意思,按道理說這一切幾乎都掩蓋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下,絕對不可能有人知道這些事情才對,莊嚴一臉高深莫測的裝逼微笑道:「歷史總會在一些人的目光下徐徐前進的。」
saber聽着莊嚴這番話語直皺眉頭,她緊了緊握手中的勝利誓約之劍,劍身此時已經沒有風纏繞,露出了這柄歷史氣息厚重,劍身卻瀰漫着鋒寒之氣的石中劍後,才淡然道:「不管你是從哪裏得知這些事情,不過對於這次的聖杯戰爭都並不重要。」
莊嚴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你確定可以擊敗我們倆人嗎,唔,不要用那種鄙視的目光看着我,雖說我的實力並不如你,但是主力和你戰鬥可不是我,而是我的英靈,職階為Lancer的呂玲綺啊!」
莊嚴指了指已然提戟站立在他一旁的呂玲綺後,緊接着說道:「她的實力想必你已經切身的體會過了吧,就算是你們一對一戰鬥你也僅僅是拼個旗鼓相當,若是再加上我的話,恐怕你會支撐不了多久呢。
而且,最為重要的事情,衛宮士郎身體中的劍鞘已經被我取出體外,在沒了劍鞘的支撐下,他身體內稀少的魔力提供不了你全部實力輸出多久的啊!」
saber眉頭微蹙並未有搭話,莊嚴說的一切全部都是實情,衛宮士郎被莊嚴給重傷,體內不知怎麼來的劍鞘被莊嚴給取出,以衛宮士郎本身的魔力來支撐她全力爆發,恐怕僅僅兩三分鐘的時間saber所耗費的魔力就會將其吸成人干,最為重要的事情是劍鞘帶來的力量可以說是能夠將持有者立於不敗之地。這讓她處境相當不利。
「兩分鐘時間,只能全力戰鬥兩分鐘時間,否則的話,士郎會因為魔力枯竭發生危及生命。」綜合權衡之下,saber有些泄氣的發現此時此刻面對莊嚴與其呂玲綺她沒有任何勝算。
saber深呼了口氣,在將心中挫敗的雜念全部驅除後,她淡聲道:「兩分鐘時間,如果兩分鐘之內沒有分出勝負的話,我會認輸的。」說出這番話的saber心中不由升騰起一股悲涼之意,想不到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居然會將她給逼到這個地步。
莊嚴輕笑一聲,右手擺動了劍鞘一番,然後將碎空刀取下將劍鞘綁在側腰後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兩分鐘內分出勝負吧!」他頓了頓後微微側頭對着一旁的呂玲綺輕輕點頭。
呂玲綺微微頷首,隨後正當她就要提戟上前時,saber開口道:「一決勝負吧!」
呂玲綺微微一頓,隨後瞭然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的話,如你所願!」
呂玲綺也明白若是繼續纏鬥上去的話saber絕對會拼命豁出一切使出全力
saber聞言默然,她看了衛宮士郎一眼之後,略顯浮躁的面色徹底的平靜了下來,只見她雙手握住勝利誓約之劍豎於胸前,甚至從其身上看到了一種與劍融為一體的境界,她雙眸猛然冒出一道精光,口中厲喝道:「Excalibur!」
隨着saber話語剛落,其手中的長劍劍身驀然大方光華,一道光柱從劍身直衝天際,當中所蘊含的恐怖力量似乎可以撕裂開天地一般,saber將劍身舉過頭頂,然後一劍朝着呂玲綺斬去,這如同激光一般的光柱帶着將一切斬裂的威勢與熾熱,將周遭沿途劃出真空地帶。
莊嚴微眯着眼睛並未有出手,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saber將勝利誓約之劍解放真名力量之後所爆發出來的力量足以斬斷山河,恐怖光柱所帶來的高溫直將周圍的氣息變得灼熱不已,這樣的力量莊嚴並不能夠抵擋住,起碼是他現在不能抵擋住的,若是擅自上前的話,反而會拖累呂玲綺。
而在saber出手的同時,呂玲綺輕喝了一聲:「來得好!」
呂玲綺好字剛剛說出口,其身上暗金色電弧暴漲,她揮舞畫戟按照某種特定的規律划動,當中充滿了一種狂暴力量之感,戟刃甚至在她手上劃破了空氣,隨着呂玲綺揮動畫戟,她身上所爆發出來的暗金色電芒全數聚集在其手中的方天畫戟之上後,呂玲綺看着迎面朝她站來的光柱,吐氣開聲:「無雙技,無雙春秋亂舞!」
呂玲綺話音未落,雙手已然是托着長戟迎了上去,而在長戟迎擊的極短暫過程中,以呂玲綺為中心瞬間展開了一道內里充滿硝煙,喊殺聲,兵器交擊聲,兵器入肉聲,嚎叫聲一時全部爆發出來,被血液染成的暗紅色的大地,無數殘兵斷槍折插地上,地上儘是兩方交戰士兵的屍體,遠處還有着無數士兵廝殺聲震得漫天巨響,這赫然是一道固有結界!
saber對於周遭的一切變化充耳不聞,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劍,以及眼前那名敵人,而呂玲綺在展開着無雙亂舞固有結界之後,其身上散發出一道淡淡光輝纏繞其身,仿佛這片因為戰爭而略顯灰暗的天地只剩下了她一般,遠處雙方交戰的士兵停下了手中的兵器,無數的,目光注視向了這名輕躍向半空的無雙武將,她手中的長戟帶起無數的暗金色電芒全數凝視到了戟尖縮於一點,直將整柄方天畫戟染成一杆暗金色長兵。
此時此刻在這片固有結界中,一道擎天而起的高溫劍光,一柄閃爍着暗金色光芒,絲絲電弧密密麻麻的纏繞其中,固有結界中無數士兵目光注視着這似乎天地間唯一的畫戟,似乎這片虛幻出來的天地中所有的力量隨着這些士兵的注視全部聚集在了這柄畫戟之上,畫戟化作一道流光,帶着呂玲綺迎向了saber。
兩人閃爍着耀眼光芒,saber的橘紅色劍光,呂玲綺暗金色長戟,兩者都帶着一股幾可斬斷江海山河的氣勢瞬間碰撞在了一起。
「轟!!!」
如同核彈爆炸一般,一道刺眼至極的光亮從兩者交擊的中心爆發開來充塞了整個天地,無形的氣浪如同十數級風暴將周遭卷的七零八落,灼熱的高溫伴隨亮光朝着四方散去,整個柳洞寺地面被震出無數裂痕,稍小一些的碎塊隨着衝擊波氣浪卷上高空,難以忍受的高溫將周遭無數樹木花草瞬間烤成了枯葉。
這場有saber以及呂玲綺兩人施展出震天動地的一擊所散發出來的餘波整整持續了五分鐘才緩緩消散。
交戰中央被巨大煙塵所掩蓋一時間看不清楚當中的情況,此時此刻莊嚴渾身被剛才散發的高溫給烤得冒出絲絲煙氣,在琉玉身護體之下內里並沒有被這餘波給傷到,僅僅是外皮因為高溫的緣故而蒸發了一些體內的水分,莊嚴大口的喘着粗氣,他神色稍微的鬆緩下來,通過令咒的感應並未有發覺呂玲綺死掉,剛才颳起的狂風直將他震得渾身發顫。
巨大的煙塵慢慢散去,露出了這次戰鬥所造成的傷害,整個柳洞寺已然被雙方這次攻擊給徹底化為烏有,以兩人攻擊為中心點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土地直接被高溫燒的呈現玻璃化,一些泥土甚至在這餘波下化成了岩漿般的紅色在當中凹坑中流淌。
呂玲綺所展開的固有結界已然徹底消失,似乎剛才凝聚的那一擊直接將這個固有結界的力量給徹底抽空。
兩人此時此刻已然是躺在了深坑裏不能動彈,兩者相對近十步,雙眼盡都緊盯着對方,喘着粗氣,身上的戰袍破破爛爛冒着煙氣,雙方卻都緊握着兵器。
莊嚴看到呂玲綺無事後不禁暗送了口氣,他微微側頭看着不遠處被六花一把攔下昏迷的衛宮士郎,若不是六花出手的話恐怕衛宮士郎已然不知被吹飛多遠,此時場外的人大都退得極遠,場中一時間赫然只剩下了莊嚴一人站立,他側頭看向一臉擔憂的六花,他扯出一抹微笑輕輕點了點頭後,神色恢復平靜的向着深坑踏步。
莊嚴來到呂玲綺身旁,他輕聲道了一句:「感覺怎麼樣?」
呂玲綺微微搖頭,喘了口氣其後再次深呼口氣略微平靜下來才慢慢回答:「沒什麼大礙,只不過力竭一時間不能夠動彈,那saber也和我一樣,給她來一刀吧!」呂玲綺話語中盡顯狠辣,武將殺伐果斷之氣充斥。
莊嚴微微頷首:「我知道該怎麼做的!」說完這句話的莊嚴解下腰間的劍鞘遞給了呂玲綺,看到呂玲綺拿着劍鞘後身上細微的傷口和灼傷開始緩慢的復原,莊嚴心中暗自鬆了口氣,果然如此,看來這劍鞘並不認主,只要持有劍鞘之後就會自動幫助持有着恢復傷勢。
將呂玲綺撫躺着後,他來到了saber身邊,手中長刀指着saber脖子處,看着saber的目光移動到自己身上後,莊嚴淡淡的說道:「你已經沒有勝算了,劍鞘在我手上,你的王之秘境遠離塵世的幻想鄉根本使用不出來,你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了,如果你還不認輸的話,我就只有殺掉你之後再殺掉衛宮士郎了。」
saber聞言冷冷的看了莊嚴一眼,然後側頭看了看遠處依舊昏迷的衛宮士郎,其後臉上的冷色漸漸消散,面色平緩道:「沒想到你連我最後的結界寶具都能知道有何用處,想必你對我這所謂的亞瑟王了解的相當詳細。」
「嘛,也並不能說是了解得相當詳細,只是略微的知道一些而已,畢竟畫面上的人物沒有現實感這樣來得真實。」莊嚴略微聳了聳肩後回答道:「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saber苦笑一聲略微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靜靜說道:「這次我輸得不冤,我的實力沒有你的Lancer厲害,雖說最後一擊定勝負,但是總的來說我並沒有佔據任何便宜,兩者交鋒決定勝負的因素相當多,尤其是實力相近的對手,天時地利都會影響到勝負。」
saber頓了頓後接着說道:「你們很厲害,按照聖杯的職介排位來說Lancer的幸運值可以說是整個職介中最低的,沒想到到這次的聖杯戰爭居然會落到你家。」
莊嚴聽完saber的敘述,看到她那最終歸於平靜,卻帶着一絲遺憾的表情,莊嚴靜默一會兒道:「很遺憾沒有機會回到你的時代去拯救你的國家?」
saber聽聞後目光在莊嚴身上打了個轉兒正想開口時,只聽到莊嚴繼續說道:「想知道為什麼你最會失敗嗎,因為你沒有作為王者的才能啊,你僅僅是拔出了石中劍,得到勝利誓約之劍後堅信自己可以用這把劍守護自己的國家,你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民眾的人心,不明白圓桌騎士的心,僅僅憑藉手中的劍可不會改變任何事情的,就算你再次回去,結果也是一樣的,被自己的人背叛!」
良久的靜默之後,saber輕笑一聲,面色平靜道:「我的王道,我腳下所走的路,我手中的劍,我心中信念,無愧於心,我會手執於劍走下去,如果前方阻礙走不下去,說明我面對危機的實力還不足,只要我不斷的變強,那麼我手中的長劍就會守護我的人民,讓他們安居樂業,無憂外敵入侵。」
看着saber面容露出的堅毅,莊嚴半晌無言,對於saber的想法是該說她持道專一,還是說轉牛角尖,對於saber對外征戰莊嚴相信她的實力,但是處理國家政務民生,通過觀看人物簡介,動漫中的劇情表現,莊嚴可是對此嗤之以鼻。
「......算了,說了這麼多也沒什麼大用,結束了吧!」莊嚴發現沒有辦法將saber的想法轉過來後,只得悻悻的讓其認輸,對於實力能夠達到S級以上的人,心中的道路和信念輕易難以改變,對於短短几句話就想要說服saber不亞於登天,若是信念和道路被人引導,輕則實力倒退,重則前路斷絕,所以莊嚴的話語在saber看來僅僅是別人的觀念,她有她的道,這條道路她並不覺得有任何錯誤,若不是她所謂的女兒莫德雷德想要奪取王位,劍鞘被自己的親姐姐偷走丟在湖中,她也不會因此而死。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親姐姐以及自己所謂的女兒莫德雷德為何會想要奪得王位,在她身前彌留之際,依舊沒有發現莫德雷德對她的心意,在以長槍殺掉莫德雷德後自己也身受重創頻臨死亡,卻受到身旁最後的騎士貝狄威爾欺騙將Excalibur投入湖中,最後因為傷勢過重而死掉。
saber看到莊嚴的那悻悻不甘的模樣,她嘴角微微勾勒出出一絲得勝的笑意:「我認輸!」
saber話語剛剛落下,莊嚴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將長刀從saber脖頸移開後輕輕吐了口氣,saber見此不由輕笑一聲:「怎麼,還怕我突然出手?」
莊嚴笑道:「哪知道你們英靈還有什麼後手,能夠認輸也就不用打生打死了!」
saber抿嘴微笑,她微微側頭看向了昏迷中的衛宮士郎,良久,她才輕吐了口氣道:「士郎,很不錯,既然聖杯戰爭已經結束,想必你也不會有任何懷恨之心吧?」
莊嚴當然知道saber擠兌他的意思,之前衛宮士郎死不認輸確實讓莊嚴相當惱怒,下手時毫不留情,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後難保莊嚴不會報復,畢竟在沒了saber之後,衛宮士郎一個人確實獨木難支。
他無聲笑了笑,然後認真說道:「聖杯戰爭就是聖杯戰爭,我並不會做什麼事情,不過如果他要為你報仇的話,那可就難說了!」
saber得到莊嚴的保證後,微微頷首:「那就這樣吧!」隨着她話語剛落,她的雙眸直愣愣的望向天空,嘴裏喃喃道:「就這樣吧!」
saber話音剛落,整個人開始逐漸化為光點消散在空氣當中。
莊嚴也是有些怔然的看着saber消失的地方,他心裏終於是徹底鬆了口氣,心神慢慢的放鬆了下來,莊嚴側過頭看着已然在劍鞘的恢復下站立起身,默默來到他身旁的呂玲綺,其手中的的方天畫戟已然消失在了手上。
「終於是......結束了啊!」
輕輕道處這一句話後,莊嚴肩膀上無形的壓力驀然消失,對於他來說先知先覺卻是在這次聖杯戰爭中整合了相當大的優勢,而且在後續劇情開始走向不可控之後,英雄協會以及聖堂教派聯合主持了這麼一個奇葩的聖杯戰爭比賽,雙方只能靠着硬打硬的實力來決出勝負可是相當的危險,若非莊嚴自覺底蘊積累足夠無知的想要試一試突破極境,卻因機緣巧合遇到道人的話,恐怕現在已經身死道消了,如果沒有冒出風險做出這一步,他與言峰綺禮對戰根本占不到多大便宜,更遑論身為聖杯主角衛宮士郎的爆種,要知道在與衛宮士郎對陣時衛宮士郎爆種盡然可以一時與莊嚴打得難分難解不可開交,若莊嚴沒有突破的話極有可能會失敗,這當中確實沒走一步都恰到好處,實力運氣以及機遇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