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他的回答很肯定。
「好吧,我也沒期待你能說些什麼好聽的。」童小小無奈地說,「走吧,我要回學校了。」
「現在,回學校?」
「不然呢?」
「我覺得你應該去另外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商場。」
「為什麼要去商場。」
「買衣服。」
「不去,我沒有錢。」提錢傷感情,任何要她花錢的事情,她還是免了。
「又沒說讓你花錢。」
「你要給我買衣服?」
「卡本來就在你手上,不是我不讓你花,是你自己不花。我還真是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生。」陸堇言嫌棄地說,「當然,給你買衣服,也不是真的想要個買衣服。明天你就要去上班了,雖然是暑假工,但我也不希望身為我陸堇言的女朋友,因為不着正裝而被別人嘲笑。我說過,我的人只有我自己能欺負,嘲笑也是一樣的。」
童小小的眼珠子轉了轉,這話怎麼聽,都不覺得是好話:「會長大人,我怎麼聽着,你不像是在幫我,而像是在諷刺我呢?」
「怎麼樣都好,上車吧,去商場。」
「真的不要我花錢?」
「要你花,你也沒有啊。」
童小小抿了一下嘴,扎心了。
有錢很了不起嗎?有錢真的了不起。
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咳咳,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童小小猶豫了一下,既然你非要給我買衣服的話,那我也沒有什麼好推辭的呢。咳咳,有便宜不佔,是傻嗎?我不傻,我要佔。
「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啊,走吧。」
「你還沒上車,怎麼走?你是要跟在車子後面跑嗎?」
童小小一臉尷尬,這才發現,陸堇言已經坐在車子裏了,可自己竟然還站在車子外面。
天啊,這傢伙什麼時候上車的。
童小小一臉懵圈地看着他,然後拉開了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好了,開車吧。」
「安全帶。」
「我知道!」真是該死,我今天這腦子是怎麼了,進水了嗎?
看來,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水喝多了。
這下不擔心缺水了,水都溢到腦子裏去了。
乖乖地繫上安全帶,有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陸堇言歪頭笑笑不說話,這丫頭也太笨了。
真是不明白,自己的情感荷爾蒙,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女孩?
他搖了搖頭,繼續開車。
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指望別人給自己答案了。
只是,每次只要多看童小小几眼的時候,他的腦海里又總是會浮現出小時候落海的那一幕。
商場門口。
他拉着她進去,她像個小白兔一般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後,滿目琳琅的漂亮衣裳,都是她在大海里從來沒有見過的。當然,大海里的服裝店也很美,珊瑚為群,貝殼成衣,也是陸地上沒有的工藝。只是,人都喜歡新鮮的東西嘛,童小小站在琳琅滿目的衣服面前,兩眼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