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金緞穿着寬大的浴袍,頭上戴着浴帽。
浴後美人,更顯嬌艷,尤其是那潔白的脖頸,以及脖頸下面,浴袍領口留出的那一片,更是誘人之極。
陳京將手伸入浴袍中*意的愛憐,金璐嬌喘吁吁,眉目含春,嗔怒的道:「沒想到你看上去老實,原來也是這樣的壞!」
陳京哈哈大笑,道:「不是有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金璐格格的笑,腦袋往陳京的胸前鑽,一雙手緊緊抱着陳京,呼吸放長,似乎是在用心的嗅着陳京身上的氣息。
談戀愛需要精力和時間,陳京這段時間事業上順利,愛情上面也是頻頻告捷,他和金璐之間的感情不斷升溫,現在兩人的關係在激河已經不是秘密,在激河戀人經常出入的地方,也都能看到兩人的身影。
「如果哪一天稱離開了我,我該怎麼辦?」金麻輕聲呢喃,語氣中儘是慵懶。
陳京伸出雙手捧着她的臉頰,道:「你別胡說八道,你不離開我,我又怎麼會離開你?」
金游嘴唇翹了翹,道:「誰說得准呢?你可不是池中物,說不定哪一天當了大官,再也看不上我們這些民女了,我又該如何是好?」
陳京將嘴唇湊過去,兩人深深的一吻,良久,分開,陳京壓低聲音道:「我愛你!你嫁給我吧!」
「格格!」金璐輕聲笑,道:「你心中真的想婁做你的老婆?」
陳京認真的點點頭,眼神中儘是誠懇,金璐用臉頰蹭了蹭陳京的胸膛,一語不發,雙手很緊很緊的抱着陳京。
此時此刻,她發現自己真的迷上了這個男人了。在認識陳京之前,傘麻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一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的男人,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已經無法自拔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認識嗎?」金脆眨眨眼睛道「當時你可牛得很呢!」
陳京會心了笑了笑,又想到了自己從茶樓上看到的那一輛白色的藍鳥汽車由遠及近,最後金麻的那次驚艷出場,他非常清楚,當時他第一看到金璐的時候,心跳至少翻了一倍。
可是那個時候,他又哪裏會想到,這個女人將會屬於自己?
「你那時候也很厲害,嚇我一跳!我可不知道金玉酒樓的老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這麼美的女人!」陳京輕聲道。
金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頭卻埋得更深了!
陳京俯下身去,輕輕的吻着她的耳際,兩人盡情的享受着這隻屬於兩人的情愛世界。
金璐的身體每一絲都是完美的,陳京貪婪的輕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膚,而金麻也是熱烈的回應,兩人的默契也在不斷的提升,遠比第一次兩人的生疏甚至還有些粗暴不可同日而語。
陳京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些人當成了大有來頭的人。
但是最近他有個感覺。他感覺自己每次到縣委和政府辦事,好像都受歡迎了不少,而對他的工作來說,他遇到的障礙自然就更加少了。
對於普通人態度的轉變,陳京覺得無可厚非,畢竟陳京現在在*
河政壇也算是有名的人了,但是讓他吃驚的是他有一次和黃小華狹路相逢,黃小華竟然面帶微笑的和他打招呼,神情中儘是勉勵之色。
陳京當時感到很突兀,而那次他從縣委回來,就感覺有某些地方不對勁。但是實在又想不到有哪個地方不對勁,他心中不禁有些犯嘀咕。
最近,縣裏相關人事調整的風聲是越刮越急,陳京的心情也漸漸的受到了這件事情的影響。
調動的事情自從上次卞兆南和他談話以後,時隔這麼久,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陳京對自己的工作調動,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不誇張的說,他完全是枕戈待旦。
但是現在風聲急了,又沒有消息,他心中也不禁有些打鼓。
陳京對工作調動,神經上面是有些敏感的,而讓他印象最深的那次調動,就是德高報社的那次。
他自己都認為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可是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他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倒也罷了,關鍵是他的感情投入遭到了沉重的打擊,就是因為那次打擊,陳京才痛定思痛,決心改變的。
現在他又將面臨一次工作變動,他心中非常清楚,這一次工作變動是非常重要,同時也是非常關鍵的。
這次工作的成功調動,不僅是對他近期工作的充分肯定,更是對他將來的發展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陳京還是很看重這次調動的。
按趙*兆南的說法,縣委有意將他派到下面鄉鎮干一任一把手,*河鄉鎮十幾個,究竟是哪個地方?陳京總忍不住會去想這個問題,而他的心思,也因此受了影響,工作上面沒有以往那般投入了。
下面的風聲急,縣委領導層面卻沒有動靜,漸漸的整個激河的政壇人心都有些亂了。
根據陳京細心觀察,他發現最近各鄉鎮的那些頭頭腦腦進城特別的頻繁,而縣裏很多單位的頭頭腦腦跑德高的也不在少數。別的地方不說,就林業局內部,陳京就知道唐連最近就活動頻繁,一個星期跑了三趟德高市,每一次去都帶了土特產過去,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唐連去市裏的目的自是不言而明!
有人在活動,很多人都在活動,但是陳京在此時此刻,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往上走,他沒有人,在縣裏面,他能夠找的唯有馬步平。
但是馬步平最近是越來越詭異,自從上次省考察團來激河,他高調陪同以外,最近他又好像隱去了,不僅是他隱去了,就連舒治國好像最近都甚少露面,縣委主要領導的態度不明朗,陳京此時又能夠找誰?
一切都只能等待,這種枯燥的等待,對人的耐心是絕好的考驗,陳京現在每天都在經歷着這樣的考驗。
而就在陳京漸漸在適應這種考驗的時候,事情忽然之間有了轉機。
那一天,大約晚上九點的樣子,陳京和金璐在家裏沙發上看電視,他的電話響了。
他接電話,對方報自己的姓名,竟然是粱秋,他道:「是陳局長吧!縣長要見你,就是現在,你是否方便?」
陳京皺皺眉頭,道:「沒問題,計麼地方?」
「就在你院子外面,那輛雜塔納後座,縣長就坐在那裏!」粱秋道。
陳京一驚,連忙跑到客廳拉開窗戶,透過大門,果然能隱隱約約看到一輛車,夜晚很好看,因為車的尾燈通紅通紅!
他連忙掛了電話,正要邁出門去,他又想,為什麼馬步平見自己會在車上?他是要到哪裏去,還是有其他什麼問題?
抑或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陳京點上一支煙,他用力的吸了一口,他心中很清楚,此時做決斷的時間非常短,他腦子裏面飛速的運轉,良久,他拉開門,沖金璐擺擺手道:「你就在家裏,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陳京院子裏沒有路燈,他就摸黑穿過院子,開了院門,一輛雜塔納就停在他院子正門口。
此時車已經熄火了,尾燈也已經熄滅,唯有遠處昏黃的路燈照耀着這邊,讓這邊有些微的光亮。
陳京靠近車門,他輕輕的敲了敲,車門拉開,內面很黑,一個聲音響起:「進來坐吧!」
是馬步平的聲音,陳京心猛然一緊,鑽進了車後門,將門關上道:「縣長,您這麼晚婁我有什麼事情?」
他湊近看馬步平,馬步平斜躺在後座椅上,他眼睛正盯着自己看,晚上有些黑,陳京看不到對方的神色。
「小劉,你下去轉轉吧,外面空氣不錯!」馬步平淡淡的道,前座司機應了一聲,拉開車門下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踱步漸漸的遠去,車裏面就剩下陳京和馬步平兩人。
「這種場合見面,你是否感到很意外?」馬步平道。
陳京用沉默表示了默認,馬步平笑了笑,笑得似乎有些蕭瑟,過了一會兒,他道:「我今天和你談話,可能是我們在激河最後一次談話了,以後我們即使有機會談話,可能都不是這個場合了!」
陳京一愣,他的心猛然往下沉,他第一反應是出事了,馬步平一定是出事了!
是什麼事情呢?是經濟問題還是**問題?
陳京腦子中又浮現出第一次他去馬步平家,馬步平老婆不經意接過文建國手中現金的那副畫面。那副畫面一直都在他的腦海中,只是他從來不去想,但是此時此刻,他忽然就想到了那副畫面,也許陳京沉默,馬步平也沉默了!兩人都不說話,車中氣氛很枯燥很沉悶。
「你可以抽煙!」不知過了多久,馬步平道。
他頓了頓,又道:「也給我一支吧!」
陳京從煙盒中抽出兩支煙,他先給馬步平點上,馬步平抽了一口,嗆得劇烈的咳嗽,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陳京正要去扶他,馬步平猛然抬手道:「我自己來,我還沒有那麼不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