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留在粵州原計劃是去拜訪喬正清的。
當年他在嶺南工作的時候,和喬正清之間關係相處得很不錯,這一次他有機會再來嶺南,不去拜訪一下老領導有些說不過去。
再說了,陳京在楚江和徐自清搞不好關係,在西北系內部有人已經開始嘰嘰喳喳、指手畫腳了。
陳京對這一些東西雖然不在意,但是能夠和喬正清溝通一下,把自己的難處向老領導匯報匯報,也算是他作為西北系方家女婿的一點責任。
嚴格說,陳京從不認為自己是西北系的人。
但是他身份太特殊,有些事情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他能夠左右別人怎麼看自己?
可惜,今天一切計劃都註定要被打破。
唐玉整晚纏着陳京,終於讓陳京也品嘗到了女才子的那股子瘋勁兒。
唐玉的住處是一套裝修極其精緻的小三房,房間裏瀰漫着淡淡的書香味兒,女人香味也很淡,但是卻很吸引人。
書香女人香交織在一起,那就是紅袖書香的味道了。
不過今天,這座房子卻沒有那種淡的情調。
唐玉熱情似火,陳京的**也被徹底的點燃。
這幢小房,成了兩人的愛巢。
從衛生間到客廳,然後到臥房,到處都是兩人的戰場。
兩人嘗試着各種不同的姿勢,盡情的揮霍着自己的**,似乎要通過下身的緊密交纏。將兩個人徹底的糅合成一體。
整整一個晚上,也不知一共來了多少次,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有兩人體液的痕跡,空氣中甚至都瀰漫着那股體液的腥味兒……
最後,兩人都精疲力竭了,一起相擁倒在床上,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陳京醒來,身邊的人兒已經不在了。隱隱只留下淡淡的氣息。
陳京猛然豎起身子。起身下床,便覺得腿有些發軟。
他套上睡衣,迷迷糊糊的到客廳,廚房裏傳來麵包的香味。
他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唐玉嘴裏哼着小曲兒。忙活得怡然自得。
「咳。咳!」陳京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唐玉收了一下聲,卻沒有回頭,頓了頓。又接着調兒繼續的哼着。
陳京慢慢的靠近,從後面一把抱住她,唐玉回頭白了他一眼,嘟囔道:「懶蟲!」
陳京嘿嘿一笑,道:「晚上都被你榨乾了,能怪我?」
唐玉臉微微一紅,啐道:「活該!」
經過了雨露的滋潤,今天唐玉看上去更加的光彩照人,她準備了麵包、牛奶還有三明治,陳京坐下,隱隱看到唐玉走路的姿勢甚為古怪。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夜荒唐,臉一熱,小腹部位又有一團邪火升騰。
他連忙強行壓制住,扭頭看向窗外轉移注意力。
做|愛這種事兒就是這麼奇怪,一段時間不做,工作忙碌,漸漸的可以不用去想。
但是心中的**一旦被撩撥起來了,卻讓人沉迷其中,如果沒有極強的意志力,很難壓抑得住。
陳京使勁的搖搖頭,發現自己本質上還是個好色的人。
自己的三個女人,各具風情,陳京覺得自己在她們面前,根本就做不了君子……
……
嶺南省委,喬正清的身份現在是省委副書記,實打實的省里第三號人物。
而且現在嶺南實行了改革,一把手不直接管人事,所以實際上嶺南省最重要的人事工作,基本都是喬正清在掌控。
所以,喬正清現在可以說是位高權重,在嶺南政壇有很高的威信。
嶺南的幾個主要領導,莫正書記就不用說了,他本來就是高配的書記,以他現在的年齡,下一屆中央,他必定是重要的組成人員。
另外,省長賀軍陳京打交道很多,這個人的厲害,陳京早就見識過了。
不誇張的說,嶺南省委班子中間,個個都是精兵強將,個個都是在嶺南甚至是在共和國享有盛譽的人物,這一點,楚江跟其比起來,就明顯弱了很多。
喬正清的辦公室不大,但是裝修很雅致。
辦公室的家具都是深紅色調,典雅大氣,有一種歐式的復古格調。
尤其是書櫃旁邊,竟然有個酒櫃,柜子裏面放着各式各樣的紅酒,很是惹人注意。
而在書櫃的另一邊,卻懸掛了一副水墨畫。
畫上畫着一隻雄鷹立在懸崖上俯瞰大地,題字《側目》,落款是「徐悲鴻印」。
這樣的裝飾並不顯得突兀,反倒給人一種中西合璧的和諧之感。
喬正清坐在高大的辦公椅上,背微微的向後靠,眯着眼睛盯着陳京。
陳京恭恭敬敬的走到他面前,道:「喬書記!」
喬正清輕輕的哼了哼,放下手中的筆,緩緩站起身來,道:「楚江不見得好吧?干最累的活兒,面對最糟糕的環境,你以為你是孫悟空?去了就能翻得了天?
現在怎麼樣?人吃了虧,戲又不好看,背後還有人說三道四,我說你是為了哪一出?
當初你如果聽我的,現在你還用帶着這麼多人到莞城來考察學習嗎?你現在就是莞城市委書記,全國各地的同志們要到你的地盤上學習!
你呀,你,就是聽不得別人在你耳朵邊上搗鼓,耳朵根子軟。」
陳京抿嘴不語,喬正清盯着他看了很久,指了指沙發道:「去那邊坐吧!你能來,我不讓你坐,回去心裏更有疙瘩了!」
沙發很舒適,很鬆軟,看工藝應該是意大利的雙縫紉工藝,陳京用手輕輕的撫摸上面的針紋,感嘆的道:
「嶺南比內地真是發達太多了,內地咱們伍書記辦公室可不敢擺這樣的沙發,那樣下面上行下效,最後必然要出問題。可是在嶺南,這樣的沙發只是普通的擺設,比不了啊。
我現在擔任荊江市委書記,咱們一個市的產值,也最多就是莞城一個區的產值。這一點也比不了,不服不行!」
喬正清嘿嘿一笑,道:「怎麼?陳京,我聽你這語氣,心裏好似很不服氣一樣。你還是喜歡荊江那個窮地方?」
陳京道:「也不能說是喜歡,只是我從小就在楚江的那塊土地上長大,對那邊有感情。南巡首長不是說過要共同富裕嗎?一部分地區先富起來,先富帶動後富,最後實現共同富裕。
現在嶺南就是先富起來的地區,而楚江還是個窮地方。
我是從嶺南出來的幹部,了解嶺南的發展方式和成功經驗,所以組織安排我到楚江工作,也定然是有深意的,我自己內心還是比較平衡的!」
「深意?」喬正清抬頭看了陳京一眼,忽然樂了,大笑起來道:「我說你陳京到楚江工作時間不長,伍大鳴的那一套彎彎繞你倒學到了精髓。盡扯淡,談什麼組織意圖。
你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組織上還能考慮到你出身嶺南,讓你去帶領荊江發展,實現共同富裕?」
喬正清搖搖頭道:「儘是自欺欺人,要說你去楚江,那根本就是伍大鳴把給你坑過去的。楚江就是個亂攤子,他疲於應付,難以收拾,不找幾個得力的人,他能夠坐穩省委|書記的位子嗎?
你倒好,跟我談什麼組織深意,你當我喬正清越活越回頭了,那麼好忽悠?」
陳京長長吐了一口氣,有些尷尬。
在這個問題上,他永遠是說不過喬正清的。
喬正清當初在嶺南也是孤立無援,他希望陳京能夠重回嶺南,成為他重要的臂膀。
陳京卻沒有選擇他,反倒選擇了窮鄉僻壤的楚江,選擇了伍大鳴,喬正清心中能不吃味,能不耿耿於懷?
喬正清在電話曾經反覆跟陳京做過工作,他甚至說了很極端的話,他道:
「陳京,我知道你跟伍書記之間私人感情比較深,可能相比我來說,伍書記你更信任。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你是去蘇北,或者去閩南,我吱都不會吱一聲。
你倒要,放着嶺南這麼大好的地方你不願待,反倒去楚江那個窮鄉僻壤,你這是哪根筋出了問題?
要我說,你這是自己對自己的政治前途不負責任,你這是自我過分膨脹,你當你是天神下凡,什麼爛地方你都能搞好?」
陳京在荊江工作的時候,沒遇到困難,每每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他腦子裏就會想起喬正清的這番話。
在西北系的領導中,要說和陳京關係近,非喬正清莫屬。
而對於喬正清陳京心中也有一顆愧疚的心,的確,陳京在嶺南工作的幾年,喬正清對他的幫助很大,對他的支持也是不遺餘力,這一些都讓陳京心中很是感動,也很感激。
兩人沉默了很久,陳京道:「喬書記,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算我後悔也不頂用了。一切選擇都是我自己做出的,我願意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你判斷得不錯,我在荊江的工作並非一帆風順,有時候還挺困難。
但是我有信心把那邊的工作做好,一年做不好就做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總有做好的那一天,您說是不是?」
喬正清眉頭一皺,道:「你糊塗!做不好你還可以來嶺南,你放心,具體的調動工作我去做,你要你個人沒問題,其他的我都負責搞定……」
陳京呆若木雞,竟然怔怔不知道如何言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