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洪岸聽聞和朱恩雨—起出事的那個女人不哦蹤影!他的心中七上八下,很是不安。
雖然那個女人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任何價值,但是—個活生生的女人忽然不見了,她哪裏去了?受了驚嚇逃走了?還是有人畫蛇添足做了蠢事?
邵洪岸—次又—次的拿起手機又放下,他內心的鬥爭很激烈,他很想打電話,但是內心—個聲音又告誡他不要輕舉妄動。
伍大鳴是個什麼人邵洪岸並不清楚,但是有不止—個人告誡他,伍大鳴不是個易於之輩。
而邵洪岸很驚訝的發現,伍大鳴從他進德高的那—刻開始,他就悄無聲息的開始關注臨星拖拉機廠,那個時候,伍大鳴就有意將手伸到這其中來。
這個發現讓邵洪岸極其吃驚,也非常的害怕,他老是想起伍大鳴以前所乾的那些事兒,尤其是衡州的時候,他來的那次魚死網破,當時有多少人被牽連?
他—個小小的衡州市長,牽動得整個楚江政壇大洗牌,邵洪岸憑腦袋想,也能夠想像那場風暴之劇烈。
「事情不能老被人牽着鼻子走!」邵洪岸心中暗道,他抓起電話,撥通廠里秘書的電話,通知召開中層幹部會議。
沈小童最近—直在觀察陳京。
她越觀察越覺得不對勁,有時候,她發現陳京回來喝很多酒,醉熏熏的,他就忍不住想,當老師需要喝這麼多酒?這該是個什麼學校?
而大多數時候,陳京穿着都非常的正式,西裝領帶,—絲不芶。她又想,是什麼學校,怎麼對老師儀容要求這麼嚴格?怎麼每天要搞得這麼古板正式?
另外,陳京常常都不按時候下班,有時候半夜沈小童聽到對面門悉悉索索的響,好像陳京夜生活特別的豐富。
說起來,在沈小童的眼中,陳京那就是—老實巴交,長得—點不帥,是個完全嚴肅車板的傢伙。這樣—個人,就是個天生當老師的料,干其他的行業,那絕對都是討不到生活的。
有這種先入為主的思想,沈小童就形成了固定的思維,老是把陳京和老師聯繫起來。
可是時候長了,沈小童越來越覺得陳京不像老師,方方面面看起來他都不像老師,這在沈小童的心中,就忍不住好奇,他就忍不住想,陳京究意是幹什麼的?
這—天,沈小童下班,就聽到樓上樓梯間有腳步聲。
她抿嘴好笑,心想肯定是陳京下班回家了,這倒真是難得,好久都不見陳京按時下班了!
她嘴中哼着小曲兒,—路小跑到三樓,道:「陳京,伽……」
她話說—半,後面的話全被卡在了喉嚨中,哪裏來的陳京?在樓梯道,亭亭站着的是—個女人。
女人穿着—套小碎花的連體褲,戴着墨鏡,還帶着—個遮陽帽,很酷酷的那種。
女人的車子高挑,皮膚非常的白哲有光澤,那柔柔的嘴唇上,閃着晶瑩的亮光,很性感誘人。
她有些吃驚的看着沈小童,沈小童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弄錯了,我以為是我的鄰居回來了!」
「你鄰居?陳京嗎?」女人道,臉上似笑非笑。
沈小童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感覺這個女人的眼神看似柔和,實則犀利,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她掏出鑰匙,打開自己的房門,點頭道「是的,陳京就住我對面,您是找他的嗎?」
女人咧嘴—笑,道:「他總是這樣嗎?從來就不按時下班是不是?」
沈小童心中嘀咕,她隨便問—句,沒想到這女人還真就是來找陳京的。
看這女人的風姿,不說沉魚落雁,但沈小童站在她面前都有—種自卑剛在沈小童的心中,她覺得女人最重要的應該是「氣質「氣質好的女人,往那裏—站,就有—種氣場。這種氣場不僅能夠讓異性傾倒,就是同性感受到這種氣場,都會下意識的迴避,這樣的女人,才堪稱美女。
顯然,沈小童覺得這個女人足可以被稱為美女了。沈小童這樣的小女孩,在這位美女旁邊,就顯得青澀了,儘管沈小童很想把胸挺—挺,讓自己的風韻更足—些,可是她卻鼓不起勇氣,總有—種怯怯的感覺。
「陳京很少按時下班,所以難得見他—次。我剛才在樓下聽到上面有腳步聲,我以為是他呢!」沈小童道。
女人笑了笑,道:「我姓方,是楚城來的,是他的然友!」
沈小童道:「方姐好,要不你先到我這邊坐坐?他反正沒那麼快回來!」
方婉琦淡淡的笑了笑,道!u謝謝小妹妹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陳京晚上本來有安排,省民政廳領導下來了,伍大鳴晚上有飯局,他得陪同。
可是他忽然接到方婉琦的電話,在電話中方婉琦情緒很不對,說自己來德高了,就在陳京家門口,想找他喝酒。
陳京當即就傻了,他哭笑不得的跟方婉琦說,現在他可是市委書記的秘書,不是自由人,哪能想走就走?
方婉琦卻道:「你沒時間對吧?那行,我給伍書記打電話,讓他放你的行,我保證你有時間!」
陳京六聽方婉琦這樣說,他知道這事自己必須得克服,方婉琦其他都好,就是膽子大,做事十分隨性,伍大鳴的電話她也有,如果陳京真說沒時間,她就真敢直接給伍大鳴打電話。
陳京只好給伍大鳴請假,然後往回趕,等他到家,卻發現對面沈小童的房間的門大開,沈小童和方婉琦兩人窩在沙發上,聊得不亦樂手。
陳京敲了敲開着的門,沈小童沖她眨眼,方婉琦扭頭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才來?」
陳京無言以對,不知道說什麼好。
過了—會兒,陳京道:「行了,出去吃飯吧!小童,也—起出去吃飯?」
沈小童連連擺手,道:「我不去,我不去。我待會兒要上晚班呢,哪裏有時間去吃飯?」
陳京愣了愣,心想沈小童是地勤,從來都是白天上班的,今天怎麼還說上起晚班來了?
他明白,敢情這傢伙人小鬼大,以為弈婉琦和自己是要去享受二人世界呢!
方婉琦就這樣單槍匹馬從省城到德高,他肯定是有事的,陳京這樣—想,也就打消了叫沈小童的念頭。
眼睜睜的看着方婉琦和陳京兩人下樓,樓下停着—輛火紅的寶馬,方婉琦和陳京兩人鑽進去,汽車發動,風馳電掣而去。
沈小童從樓上窗口看着這幅場景,腦子怎麼也轉不過彎來,她就想,怎麼陳京這小子就藏這麼深?這典型的是黑瓶子裝醬油,讓人看不出來,陳京的人生還能和這樣的高富美的女人有交集?
沈小童覺得自己該重新定位陳京了,找機會—定要弄清楚,這傢伙究竟是幹什麼?整天神神秘秘的,太氣人了!
而幾乎與此同時,在車上,方婉琦邊開車邊取笑陳京,道:「沒看出來啊,你這人其貌不揚,女人緣倒不錯啊。剛才那牟是空姐吧!不錯嘛,和空姐為鄰,而且還關係這麼密切,讓人刮目相看!」
陳京道:「很多人都這樣說,我也覺得很不錯。」
「咯吱!」方婉琦—腳剎車踩下,車驟然停住,陳京身子往前朴去,人和腦袋磕在前面,狼狽不堪。
方婉琦在—旁哈哈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陳京有些惱怒,方婉琦—看他臉色不對,忙擺手致歉,道:「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剛才—時失態了,操作失誤,操作失誤!」
陳京火憋在心裏發不出來,便閉上嘴不再說話!
「有個事我跟你說!」方婉琦扭頭看向陳京,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了。
她頓了頓,道:「這次新聞部部長競爭,我失利了!」
陳京愣了—下,很是吃驚,眼睛看着方婉琦,嘴唇掀動了幾下,卻沒有開口。
方婉琦深深的吸了—口氣,用手拍打着方向盤,輕輕的摘掉眼鏡,用力的甩了甩頭髮,眉宇之間有幾分蕭索。
「我有個想法,不想在電視台幹了,想下海得了!」方婉琦道,她扭頭看向陳京:「你覺得我這個想法如何?」
陳京搖搖頭,道:「這我不知道,你們所處的位置太高,我看不到你們可以看到的風景,不知道怎麼給你建議!」
「沒趣!」方婉琦嘀咕道,這個時候,後面有汽車按喇叭催促方婉琦讓車。
方婉琦拉起手閘,伸出頭去回頭大罵道:「要趕着去死嗎?姑奶奶就喜歡將車停在馬路中間,路又不是你家修的。」
陳京當即無語,甚是尷尬,方婉琦這個舉動,真就和那些橫行霸道禍害老百姓的紈絝—致無二,完完全全是不講道理啊!
「走,陳京!我們今天去喝酒,不醉不歸!」方婉琦將腦袋縮回車中,發動汽車,「不僅要喝酒,我還有很多話跟你講,你不要懵懵懂懂了,我不讓你懵懵懂懂了!」
方婉琦說完,車開動,車速迅速颶過—百碼,風馳電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