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墮崖石台上。
「白洛九溪,寒山九脈,你往何處?」初小笙眸子亮如星辰,清如皓月,痴痴問道。
「清竹!」
「知道了!」
「不是要和我一道嗎,可以啊。當然,你也選擇清竹一脈的話。」
她得到答案,懷着欣喜離開。
……
只是,有些事不是決定好的,就會按照既定的軌跡去發展下去。清竹也好,紫玦也罷,莫寒同樣有着自己的選擇!
莫寒遭此一劫,心中感觸,小笙子的心思,他哪能不知。
但是瀟妃兒門下只收他一人,或許他可以置若罔聞不顧瀟妃兒與初小笙一道拜入紫玦一脈,但是他身後之人,還有那靈魂類修煉法門,他通通想弄個明白!
他身後之人救他兩次,又舍他造化,短短三個月接連突破四個境界!
這一切,無論那人有什麼目的,他都要當面問上一問!
念及此,莫寒拾起柔夷,初小笙一驚卻沒有收回,任憑莫寒握着,猶如白玉一般無暇的額頭微微揚起,一雙清澈的眸子對上莫寒,恍若那日一樣。
莫寒心神微漾,不禁伸手拂向對方額間,順着青絲而下,初小笙臉頰乍紅有些羞怯。
莫寒噙着笑意,看了眼南峰絕頂道:「我陪你上去吧!」
「啊?」初小笙一驚,痴痴道:「不……不用!」臉紅得更狠了。
說着,縮回手去。
莫寒一笑,手中一晃取出一儲物袋,「喏,這還剩下的赤鄔靈角,你拿去和大雷子分了吧。」莫寒遠遠看了初驚雷一眼,這傢伙還在半山道上等着,暗道這個傢伙就這麼不放心他妹妹麼,自己又不會吃了小笙子。
先前這些赤鄔靈角,莫寒也分了些給張、劉、褚幾人,現在剩下的都給了初小笙,畢竟他既然拜入瀟妃兒門下,想來也不需要這些。
望着初小笙接過,莫寒隨口道:「三日後,我與岳師兄等人約定在暮雪山一聚,你若有空也可以來!」
初小笙乖巧點頭,隨即離去。
莫寒望着,隨即眼神微眯的看向南峰上接近峰頂的位置,那裏有幾人攔在半道上,正是江叢煜以及他身後黨羽。
這幾人遲遲未登上頂峰其心昭然。顯然是要在最後索取一眾登山弟子的手中的赤鄔靈角。
需知,自赤青大陣被瀟妃兒破去後,那些最後才遲遲湊齊赤鄔靈角的弟子也三三兩兩登臨九山,或是自其他山峰半道上折回選擇心儀的一脈。
江叢煜這幾人自然期望手中的赤鄔靈角越多越好,越多進入內門成為精英弟子的可能性越大,甚至是關門弟子!
他本想拜入清竹一脈,但見先前莫寒在北峰上,他只得放棄,轉而選了距北峰最遠的南峰!而且他不會索取那些弟子全部,而是索取那些弟子手中多餘的赤鄔靈角,若非如此恐怕早就被羅乾直接轟走,這是擋他紫玦一脈收弟子啊。
即便如此,也有些弟子牴觸,這時楊冽正與江叢煜等人戰在一起。
「此人給我到處樹敵,當誅!」莫寒眼中一寒,驟然一道金影從袖間襲出,正是三詭獻佛針!
莫寒此時體內的靈氣已經恢復大半,加上全力祭出,這金針又是藏陣級法寶,頓時遁入虛空,縱然南峰足有千丈高,但金針百步穿楊,再次出現時已然將江叢煜洞穿。
楊冽見狀手中青色大印轟然壓下,江叢煜頓時身形一歪落下山崖。
莫寒眼中清明,沒有赤青大陣所可清晰無阻地觀千丈外事物!只見他劍決再一引收回金針!
這時,剩下兩名餘黨見狀欲逃,奈何此時初驚雷已經趕來,一巴掌拍下,拳腳生風直將那二人降服,索下全部赤鄔靈角。
楊冽看向那顯現虛空的金針知道是莫寒的手段,又看向初驚雷,頓覺大快人心。
隨後楊冽遠遠朝莫寒拱手,眼中只余敬佩!
莫寒收回金針,隨即一步踏出,全身靈氣轟出,接住江叢煜。
江叢煜至此才知道被莫寒暗襲,眼中驚恐。
「莫師兄,饒命啊,饒命!」江叢煜連滾帶爬向莫寒求饒,此時他大勢已去,更是連連磕頭。
莫寒自然不會殺他,若不然先前他大可不必出手接着,任憑這廝摔成肉泥。只是到那時莫寒恐怕就算是殺害同門,觸犯宗規了,雖然有瀟妃兒護着他不至於怎樣,但是那些長老掌座難免有些說辭。
為了一個小人觸犯宗規不值!
「拿來!」莫寒冷漠道。
「莫師兄……千錯萬錯都是師弟的錯,師弟願意償還,願給師兄做牛做馬,還請莫師兄手下留情,不要拿走師弟的靈角,師弟若無這靈角就等於斷了進入內門的希望啊。」江叢煜苦苦相求,聲淚俱下,甚是悽慘。
「你索取他人的赤鄔靈角時你可曾想過別人的感受!」莫寒厲聲道,一巴掌將江叢煜掀飛,「別人不給你便欺!很威風是不是!」
江叢煜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先前若是在這南峰上看到莫寒就在山下,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當面搶奪他人手中赤鄔靈角。
莫寒說着又是一掌將江叢煜掀飛,接着抓向江叢煜懷中的儲物袋。江叢煜眼睜睜的看着莫寒取走赤鄔靈角,眼底的怨恨一閃而逝。
莫寒眼中清明,沒有理會,當即離去。只是他剛走出丈許遠。只見江叢煜神色一厲,足足祭出三道血色符篆印向莫寒。
「死吧!」
江叢煜憎恨,一副瘋狂色。莫寒破滅他的希望,他便要莫寒死,因為他已經失去了一切,他不在乎!
這三道符篆是賀剛交於他的,就是為了誅殺莫寒,江叢煜狀若瘋狂,口中大叫,三道符篆一併祭出,頓時化作三條血龍向莫寒衝去。
「你不讓江某好過,江某便要讓你死!」
「死吧!」
莫寒有感,奈何三條血龍轉眼即至,連祭出金鑼都來不及。
但是莫寒不懼,左手血蓮虛影驟然成型,隨即轟然擊出。一陣吞噬力隨之而生,幾近碾壓的摧毀着三條血龍的的靈威!
先前項靖傑全力一擊下的金石印,莫寒都生生接下,況是這三道血龍符!
江叢煜眼中不甘,又連祭出三四把飛劍夾擊向莫寒。若非此前被金針所傷,他可以祭出更多的法寶!
莫寒手中血蓮陡然一盛,讓三條血龍化作的靈威微微一滯,並已縹緲身法脫身,隨即大袖一揮飛劍祭出。
接着只見一道血花捲起,江叢煜氣穴一散,無力倒下。
「廢你丹田!」
莫寒淡淡道,說着劍訣又一引,飛劍躺過冰雪抹去血跡收回白玉劍中。這白玉劍是先前自曹潛手中所得,此時代替聞風鈴用作儲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