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殿伏龍柱壓迫着虛空,隱隱有一聲聲龍吟傳出,眾人驚異,那些修為弱的胸腔如遭雷擊,竟是悶哼出聲。
丹田氣海更是翻湧,神台亦是不穩。
這時,眾人才意識到自己的愚昧,對那道高大白須身影投去敬畏的目光,若非初雲陽時刻鎮壓着這羅殿伏龍柱,他們根本抵擋不住這威能衝擊。
畢竟銘刻的是上古道法,不是誰都能染指的!
戚無嵬同樣看向那根羅殿伏龍柱,眼神複雜,欲要上前勸說,但他知道今日無論怎樣,初雲陽都定會將這四根羅殿伏龍柱一一拔去,然後帶走。
在場的任何一人都阻止不了。
「這已經是第二根了。」有人感嘆,看着初雲陽將這根羅殿伏龍柱收起,並沒能從那羅殿伏龍柱上感悟到什麼,或許像這樣遠觀根本什麼得不到。
像這等銘刻有上古道法陣柱,豈能那麼容易窺探一二,就是初雲陽今日將這羅殿伏龍柱盡皆帶走,藏身一處苦苦參悟,恐都難有所得。
眾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隨着初雲陽的身影來到第三根羅殿伏龍柱的上空,遠遠看着初雲陽鎮壓這第三根羅殿伏龍柱。
或許心有不甘,或是想再次一觀青鈞溫侯的手段。
眾人當即屏息看着。
很快,隨着初雲陽一掌拍出,當即鎮壓住這第三根羅殿伏龍柱,隨即抬手一招如先前兩根羅殿伏龍柱一般被初雲陽收起。
眾人遺憾,這一次又未能從這第三根羅殿伏龍柱上得到什麼。
不由得,許多人長嘆一聲,已然放棄,當即只作遠觀,看着初雲陽出手,去鎮壓第四根羅殿伏龍柱!
「上古之法豈是我等能隨意染指,這羅殿伏龍柱放在這西陵王府這麼多年,我看那黎王都未曾參悟到什麼,況是我等!」有人嘆道。
「想僅僅遠看上一眼就有所得,太難太難,依我看這羅殿伏龍柱上布有禁制,將那上古道法隔絕,根本非我等可以窺探!」
「是啊,不過今日能見到溫侯神威,手刃黎王,更是連拔這四根羅殿伏龍柱,我已經知足。」有人則是道,隨即看向初雲陽,面露敬佩之色,「至於什麼上古之法,我等就算得到,怕也會招來殺身之禍。」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他們大多是西陵境各郡統領,修為也只有堪堪凝神境,先前是受黎王召集,這才聚在西陵王府。
至於其他一眾元嬰境有些則是西陵王府府上門客,還有些是戚無嵬從朝廷那邊帶過來的。
這些人皆是為了那浮圖塔,被朝廷召集在此。
「溫侯此次得到這羅殿伏龍柱,等於又手握一份道統,這西陵境以後或因青鈞溫侯一人而大亂!」有人推測道,在他看來,初雲陽先前便似有一份傳承,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崛起於阡陌,更是與無量派、日月教、東土秦族等結下仇怨。
這次,初雲陽又得到一份傳承,還是源於上古,試想各方必定風起雲湧而至,如三百年前無量派和日月教一樣覬覦初雲陽手中傳承!
正如此人所說,西陵境或將因為初雲陽而大亂!
「現而今西陵境因為浮圖塔一事已成風雨欲來之勢,而如今溫侯他隱沒三百年後出世,與無量派、日月教還有那秦族的恩怨尚沒有了結,今次更是斬黎王,奪古法,已然得罪了朝廷,古法在身恐又惹得各方殺來……西陵境在不久後將迎來一場廝殺!」一位西陵王府的門客嘆道,他本是一介散修,無牽無掛,先前西陵王死後也沒必要隨一眾黎氏族人離去。
只是現在看來,他或許要遠離這西陵境了,顯然不願意染指這一切。
因為他知道,無論是浮圖塔還是上古道統,哪怕沾染一星半點恐都會惹禍上身。
一眾其他的元嬰境、凝神境聞言都是點頭附和,覺得西陵境將來不久將流血飄櫓,山河破碎。
畢竟事關浮圖塔與上古道統,各方勢力殺來動輒都是元神境存在,就算是洞虛境到時怕是都會來上一兩尊,在這等力量面前,元嬰境、凝神境都弱如草芥。
試問又如何去爭搶什麼。
當即,眾人紛紛唏噓感嘆,暗作打算。
「若我能有溫侯那等實力,我亦會拼上一拼。」有人道,嘆自身實力不濟,在這些大造化面前弱如螻蟻,沒資格染指,更沒實力爭搶。
此話引起眾人同感,真要說這些人大多隸屬於朝廷,身不由己,此次前來正是被朝廷召集,為的便是那浮圖塔之事,若真要去給朝廷拼殺,恐是命亦不由己!
但也有人對此人的話不以為意,認為此人痴人說夢,同時心底亦是悲涼,因為同是身不由己。
「若我沒有看錯,溫侯如今怕是肉身已達十龍之力,更是觸摸到那一絲天地之意,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輕鬆將黎王斬殺。」這時有人看着初雲陽鎮壓第四根羅殿伏龍柱,當即推測道。
「有可能,我觀溫侯他練氣亦只有元神境,與黎王同境界,不太可能將黎王輕鬆斬殺。」有人有些贊同,「但若是煉體流,則就不好說了。」因為在場兼顧煉體的修行者確實很少,所以根本沒誰能看出初雲陽的煉體修為,故只能猜測。
「且不管是練氣一途的洞虛境,還是煉體一途的小天地境,若我等能達到那等境界,在這紫宸星上,還真沒有什麼可懼的,且就算敵不過,天大地大,浩瀚寰宇,哪裏去不得!」又有人道,但凡修行者跨入洞虛境或是小天地境,身融天地間,浩瀚寰宇可任其遨遊。
就算得罪一些勢力或者敵人,亦不用顧及什麼,真若不敵,大可逃遁,整個北御界廣瀚無邊,極少有勢力可以遍佈正個北御界,就算北御界都無藏身之處,北御界之外亦有天地,真若一心想逃,豈沒容身之所!
眾人聞言皆是看向初雲陽。
心中暗嘆,若真強若青鈞溫侯,或才有改變命運、爭奪造化的實力!
只是,在這條路上,青鈞溫侯又能走多遠,亦是個未知數。
當即,眾人只見初雲陽踏天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