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滿腔熱血的男人生更半夜摟着一個女人睡覺,你還不能動,這種滋味有多難過是可想而知的,只要不是個太監都想做點兒什麼。
結果袁迪說了一句話,頓時就讓李林蔫了下來,心裏想着,為什么女人就這麼麻煩,那個不來就不行?要是她們也和男人一樣兒,那就真是太好了……
夜宿樹林,樹葉嘩啦啦的作響,袁迪美麗的眸子緊閉着,臉蛋上泛起淡淡的笑意,偶爾睜開眼睛看一看。
李林的眼睛瞪着,幾次都想翻過身,管她什麼這個姨媽那個姨媽的,但最終也就放棄了,這個時候對人家一個女人胡作非為,那絕非是正人君子所為。
幾番掙扎之後過後,李林便是緩緩的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剛巧袁迪轉過身子,他的臉剛好埋在了袁迪的胸口,味道很香,在睡夢中他還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這種感覺很奇怪,似乎有童年的記憶。
夜漸漸的深了,溫度急劇下降,微微寒風摔打在帳篷上,讓帳篷里的兩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各自取暖……
清晨的暖陽並未如約而來,天上掛上了一層薄薄的雲,凜冽的寒風呼呼的颳了起來,細細密密的雪花從天而落,很快蕭條的樹枝上便是掛上了一層白色的雪花……
「要不,別起來了,外邊好像很冷。」頭埋在深深的溝壑中,李林戀戀不捨的說着,頭不自覺的向裏邊伸了伸,恨不得用鼻子頂破那層衣服,用牙齒咬掉她的文胸,然後來個零距離接觸。
被這個流氓頂着胸口,袁迪黛眉輕輕皺起,輕笑着道:「不起來了?」
「……外邊好像很冷。」李林道。
「那就別走了,反正那些孩子也不重要。」
「這……」
李林頓了頓,隨後有點不舍的把頭抬了起來,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早晨八點了,拉開帳篷向外看去,只見皚皚的雪花鋪天蓋地的落着,看着雪白的世界,李林心頭邪惡的念頭頓時全無。同時,他心中也是一喜,下雪對疫情爆發有很大的好處,可以減緩疫病的傳染。
「現在應該是在紅星村的正東,再走十幾公里應該差不多快到了。」李林一邊收拾着帳篷,嘴裏叼着一塊麵包吃着。
袁迪輕笑着點頭,也是忙活起來,一會兒功夫就把拿出來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這下就又是輪到李林表演那神乎其技的手段,只見他嘴角微微一動,一大堆東西很快就收入了戒指之中。
隨後兩人便是再次上路,直奔紅星村的方向走去,由於下起了大雪,兩人的速度並不快,只有十幾公里的路程兩人足足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看到不遠處的小山村,此時,在小山村的村邊上站滿了崗哨,一位位軍哥紋絲不動的站在雪地上,任由雪花打在身上,鐵血軍魂表現的淋漓盡致……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李林就變得聰明了很多,遇到這些軍哥先是把通關文件拿出來,隨後便是每一個崗哨都打一個他自認十分標準的軍禮。
進入紅星村的外圍,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紅星村的標誌情人峰,一眼望去情人峰高不見頂,天際飄落的雪花在情人峰上縈繞,仿佛一座仙山一般。
相傳這座山上曾經有過多段銘心刻骨的愛情故事,時至今日還有很多年輕人會到這座大山上許下愛情的誓言。
大山下邊是合抱粗細的大樹,在村口的那棵大樹上掛着諸多紅色的布條,大樹的下邊放着一個祭台,每逢十月初十紅星村的村民都會趕到這裏祭拜,尋求這棵幾百年的樹神保佑一年風調雨順,保佑村中父老平安。
兩排大樹的中間便是一條羊腸小路直入紅星村,李林和袁迪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鐘,一座古老的寺廟便是呈現在了兩人的眼中,這寺廟看上去不大,但一眼便是能看出來,寺廟已經有些年頭了,至少超過百年。
當然了,最為顯眼的不是這些,而是紅星村村中心燒起來的沖天滾滾濃煙,燒焦的肉味融入空氣中沿着風向遠播着。
「站住!」
當兩人就要進入村落時,村口那到關卡的兩名軍哥迎了上來,其中一人打量着李林和袁迪,問道:「幹什麼的?」
再次見到軍哥,李林和剛剛一樣也是無比的配合,微微一笑道:「我們是來瞧病的。」說罷,李林便是將手裏的通關文件給軍哥遞了過去。
「瞧病的?」
軍大哥皺了皺眉,隨後便是把文件拿了過去,和先前那幾個軍哥一樣兒,先是用照片和李林對照一下,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他就把文件交到了李林的手裏。
不過,這次顯然和上次不一樣,雖然看到了通關文件軍哥卻沒放行的意思,他和另外一個軍哥對視一眼,「你們先在這兒等着,等我去通知周主任,很快就回來。」
李林笑着點頭,等軍大哥向村子裏邊跑去,他就和袁迪四處看了起來,諾大的紅星村,多條小路上竟然沒有人影走動,除了偶爾兩聲狗叫,驢叫之外也就沒什麼聲音了。
砰!
就在李林和袁迪四處張望時,自遠方突然傳來一聲槍響,緊接着又是砰砰的兩聲。聽到槍響,李林和袁迪都是不由的一顫,直接向聲源望去。
「軍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李林忍不住問道。
李林問起,軍大哥好像渾然未覺一般,他面色肅穆,腰板挺的筆直,顯然是沒有回答李林的意思。
「大哥。這是哪兒來的槍響?」李林皺了皺眉再次問道。心裏默默想着,這哥們真是個好兵,可這腦子是不是也生鏽了……
「別問了。人家是軍人,有些話是不能說的。」袁迪輕輕拉了拉李林衣服袖子,上前一步幫李林擦了擦眉毛和頭頂上的雪花。
李林無語的聳了聳肩便是再次向遠處看去,心裏又是激動,又是期待,要是能夠早一點兒見到患者,也能儘快有個結論。
紅星村村部。
自打市區的醫療專家組趕到,村部就已經被佔領了,此時村部里亂成了一片,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在村部的長廊里來回穿梭着,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嚴肅,如臨大敵一般。
確實,這時候他們確實是笑不出來,專家組已經來到紅星村第九天了,經過診斷,大家一致認為村里發生的疫病為鼠疫,可是,按照治療鼠疫的方式去治療,開始時還真的有了點兒起色,大傢伙也都是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大功告成,可還沒到一天的時間,那個小男孩的病情便是突然惡化了,算上今天早晨這一次已經是第四次昏厥。
現在小男孩的情況很糟糕,如果在拖延下去就會有生命之憂。
一大早專家組的眾位專家便是開起了緊急會議,每一位專家也都是提出了不同的見解,但是提起治療之策時,眾人的臉色就是黯淡了下來,說的一大堆根本就和沒說沒什麼區別,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坐在眾人中央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便是專家組的主任周強,是從省里派下來的醫學高才,畢業於普林斯頓醫學系,在專家組裏他的話絕對權威,先前斷定是鼠疫也是他提出來的。
周強看上去很是英俊,長着一頭烏黑濃密的頭髮,可能是打了髮蠟的緣由,他的頭髮特別的亮眼,而且還特別的時尚。
此時,他正嚴肅的注視着在市里調配下來的這些權威專家,臉色十分的難看。
「怎麼?還是沒辦法?」
「周主任。辦法咱們都想過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鼠疫,這應該是一種新型的感染病,傳播感染性極強……」一個戴着眼鏡中年醫生說道。他叫黃百文也是一位醫學專家,在傳染病上有着極高的造詣,是市里炙手可熱的專家之一。
「黃醫生說的沒錯,應該是一種新型的傳染病,患者上呼吸道有明顯的感染跡象,肺部也出現了衰竭的現象,兩天之內要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患者會出現肺部積水,心臟衰竭的症狀……」另一名專家說道。
「兩天之內我們不可能研製出育苗,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給患者打抗生素,死馬當活馬醫了。」
聽着幾名專家議論紛紛的,周強臉色就更難看了,他手裏拿着圓珠筆敲打着桌子,凌厲的目光注視着幾人道:「說完了?」
「周主任,請恕我們才疏學淺,知道的只有這些……」一個歲數稍稍大一點的老專家嘆了口氣道。
「才疏學淺?」
周強眉毛突然豎了起來,手裏的圓珠筆啪嚓一下就摔在了桌子上,「你們看看,一個個的平日自命不凡,到了關鍵時刻你們看看,你們都有什麼用?只用一句才疏學淺就把責任給推掉了?讓你們來是幹什麼的?推脫責任的?」
「馬建群。你不是市里最厲害的專家嗎?你給我說說,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辦?」周強喝了一聲,目光便是鎖定了坐在他對面的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看上去長相也不錯,他叫馬建群同樣也是市里為數不多的頂級醫療專家之一,在周強沒來之前,他就是這裏的頭頭,眾人也都是聽他的。
周強這位普林斯頓大學畢業的博士後來了,而且還是省里特派下來的,硬條件就足足壓了他好幾頭,而且上邊還明確的給周強定了身份,他就是這次傳染病的頭,不管任何人都要聽周強的。
開始時,兩人還因為誰來帶頭發生過口角甚至大打出手,後來因為這事馬建群還被處罰,心裏雖然不服氣,但表面上也點過去。
馬建群低着頭,聽周強問起,話還不好聽,他當下就皺了皺眉,抬起頭注視着周強,冷笑道;「我是市裏的專家不假,可誰又規定我必須就有破解病毒的把握?你還是那個什麼普林斯頓大學的博士後呢,你還不是把這病看成了鼠疫?結果呢?人不但沒治好,還讓患者的病情加重,周強,你憑什麼在我眼前吆五喝六的?」
「我問你,你這個專家組的主任,你這個高材生,現在你有什麼見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