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蔡振勇和楊峰不懷好意的盯着,李林也就真的有點無奈了,尷尬的看着兩人,「其實也沒什麼事,蔡隊,你找我又做什麼?」
「不對,稱呼不對!」蔡振勇極其欠揍的道:「叫蔡叔,景寒也這麼叫……」
景寒在一邊也不由的一愣,就看向蔡振勇,眼神里冷芒閃爍,嚇的蔡振勇趕緊改口道:「偶爾,偶爾這麼叫還不行麼?」
「李隊。你幹啥來着,你就這麼欺負農村人的啊?」
李林有些無語,給楊峰投了個你想多了的表情,這車上的三個人,除了景寒正常一些之外,這兩個人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有點不正經,要不是他們穿着這身皮,說不準你還真的能把他們兩個當成流氓。
「說吧,找我什麼事。」李林嚴肅了起來。
蔡振勇和楊峰對視一眼,蔡振勇就尷尬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前兩天又出現殺人案了,一個小姑娘被人勒死拋屍,現在線索斷了,只有找你李隊幫忙了。」
「你先別忙着拒絕,告訴你,你現在也是警察,1538號警官,身為人民警察,你有責任還這個姑娘一個公道。」
見蔡振勇滔滔不絕的,李林有種想笑的衝動,這傢伙也真是夠厲害的,上來就把所有的退路給自己封死了,牽扯到正義這事是最難辦的。
「如果你不惜泯滅了良心,泯滅了一個警察的尊嚴,肯幫我們破案的話,不管什麼要求我們都能滿足你。」
什麼要求都能滿足……
李林不自覺的就看了眼景寒,蔡振勇什麼要求都能滿足,她是不是也什麼要求都能滿足?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事不用蔡振勇說,他也答應。
「李隊。你就救救咱們警隊吧,死了的這個姑娘可是大有來頭,她爺爺以前可是軍區的人物,上邊關係硬的很,給了咱二十天時間破案,破不了案蔡隊就要滾蛋了……」楊峰可憐巴巴的看了蔡振勇一眼,他強自憋着笑意,道:「蔡叔,你滾蛋時喊我,我能當上警隊的副隊長也是您老人家提攜,沒別的回報,我給你扛行李還是沒問題的。」
「楊峰,還是你小子夠意思,蔡叔沒白疼你。」蔡振勇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下車去,明天開始掃大街……」
一看這倆活寶又是鬧了起來,李林也是無語的很,不過聽了楊峰的話,他也意識到了案件的嚴重性,當下也就決定去幫忙破案。
當然了,他半點兒底都沒有,畢竟他不是個合格的警察,前幾次破案不無運氣成分。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
一直沒發言的景寒突然打斷了兩人的話,見景寒不悅,這兩人哪兒還敢在多說,雖然沒面子但也只能忍了,畢竟,就連局長遇到她也不敢造次。
「李林,你到底去不去?給個痛快話。」蔡振勇嚴肅道:「這個案子影響很惡劣,必須破案。」
「一直是你在說話,我有說不去?」
李林就像看白痴一樣瞪了蔡振勇一眼,道:「走吧,一會把所有的資料都給我看一下,還有,你確定那個姑娘沒遭到性侵?」
提到性侵這事,蔡振勇也是有點拿捏不准,因為第一個案發現場是個出租屋,當時趕到案發現場時,現場已經遭到了破壞,看到遇害的姑娘時,蔡振勇幾乎第一時間就斷定這姑娘是被人姦殺的,因為她衣衫不整,身上還有多處淤青,顯然是掙扎時造成的,只是,經過法醫鑑定,這姑娘生前確實沒發生過性『行』為。
開始時蔡振勇也是懷疑是不是法醫那邊出了問題,可是,經過幾次化驗之後也是同樣的結果,這個作案的兇手就向天外來客,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那出租屋又在人員繁雜的郊區,這樣一來也是給案件偵破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我覺得有,但法醫那邊卻給出了準確答案……」蔡振勇嘆了口氣道:「這個姑娘是咱們縣城一中的學生,家庭背景很不一般,上邊也催得緊,只限二十天時間必須破案。」
「還有就是學校那邊,出了這事學生們也都是人心惶惶的,不過,現在你來了,這事也就好辦的多了,別人能不能破案我不清楚,你,肯定沒問題!」
知道蔡振勇這是有意的在給他戴高帽,李林苦笑着搖頭道:「我沒把握,這樣吧,屍體有沒有火化?我想在去看下屍體。」
「明天一早火化,現在過去應該還來得及。」景寒回過頭看了李林一眼道:「人現在在醫院的太平間,我陪你去看。」
李林點了點頭道:「走吧,早一點兒看到也有希望。」
「好嘞。」
蔡振勇應了一聲便是啟動了車子直奔縣城的醫院趕去。
坐在後排,李林微閉着眼睛,腦海飛速的在轉動着,剛剛蔡振勇的一番話也讓他覺着,圖色姦殺的可能性十分之大,畢竟,在十八九這個花季年齡,除了色之外,你很難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東西。
當然了,情殺也是有可能的,年輕人搞對象還是很容易走極端的,不然某個新聞上也不會常常爆出某某年輕情侶,因為分手,某男子當街砍死某某女孩的新聞了。
「我們調查過,劉菲遇害的幾天內基本沒和什麼人來往過,學校和她的家屬我們也都了解過情況,這幾天劉菲也沒什麼異常的情況。」楊峰道。
李林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她是幾點遇害的?」
「應該就在二十二號中午十二點左右,因為發現屍體時已經隔了一天,法醫也無法精確到分秒。」楊峰迴答道。
「她的家在什麼地方?」
「清心亭第十四號樓。」
清心亭?
李林眉頭皺了起來,清心亭並不在郊區,距離郊區還有十幾公里的路,十一點半劉菲放學,她不回家為什麼突然跑到了郊區?
「平時她也會經常不回家?」
「唉。這個劉菲也不是什麼乖乖女,仗着家裏有點兒錢,根子硬,也就是個混社會的女混混,人不咋樣,別說中午不回家,夜不歸宿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