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和開瓶塞是一個道理,打開時摸摸也就找到了,可蓋上時,雖然也能摸摸也能蓋上,但肯定會很麻煩,穿衣服更是如此,特別是給一個女人穿衣服。
對於李林來說,這真的是一項比較嚴峻的挑戰,總不能在人家身上摸來摸去的吧?
現在他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個是摸索着試穿,另外一個是看着穿,兩者之間理論更是傾向後者,因為這樣一來他就碰不到景寒的皮膚了,更是碰不到不該碰到的地方,可看着穿,貌似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可這時李林也顧不上為難了,只好硬着頭皮給景寒穿衣服,雖然他一直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可是,眼前的景象實在太美了,用上帝傑作這四個字來形容顯得太粗糙,根本難以形容,她不胖不瘦,身上的肉緊緻而白皙,特別是兩條腿筆直修長……
在往上看,李林就覺得有點看不真切了,顫巍巍的把黑色的『底』褲套在她的腳腕上,然後笨拙的向上一點點拉,光是一條『底』褲他就足足拉扯了兩三分鐘,不過好在最後還是穿上了。
「李林,你不要看。」景寒模模糊糊的道,修長的雙臂微微擋着胸部,這一擋差點兒讓李林沒流出鼻血來。
原本就是那種熟透了的身材,再加上她這一擠,胸前的景象頓時讓李林險些難以自持。
「都快死了,還管那麼多,看不看有什麼區別。」
李林一邊發着牢騷繼續給景寒穿上文胸,幸運的是,雖然手腳笨拙,運氣還算不錯,背後的幾個掛鈎很快就掛上了,這一下讓李林也是長吁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最尷尬的兩件衣服總算是穿上了。
現在的景寒無外乎就和電視機t台上那些比基尼姑娘一樣,又是用了幾分力氣將最後的幾件衣服穿上,李林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手指按在景寒的皓腕上檢查她身體的情況,確定沒什麼事,他才鬆開手掌。
「我們要儘快回去,你不能睡知道了麼?」
扶着景寒坐起來,李林就走到了她身前,彎下腰拉着她的手讓她趴在後背上,隨後他便是展開身形飛速的向着南橋跑去,確定景寒沒什麼大事,他的速度自然也是非常快的,只用了不到十分鐘便是出現在了南橋的大橋邊上。
將景寒放到車子的後排座位上,確定沒事後,李林就直接啟動了車子,本田飛度飛速的向着縣城的別墅開去,快到別墅時,他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電話是蔡振勇打過來的。
「李林,你們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蔡振勇急匆匆問道。
「找你個頭,人差點兒沒死了。」李林惡狠狠的道。
被李林呵斥,蔡振勇就是明顯的一愣,當下也是緊張了起來,對比抓捕罪犯,他更擔心的是李林和景寒的安危,「你們出事了?是不是受傷了?嚴不嚴重?」
李林嘆了口氣,剛剛雖然經歷了危險,但結果還算不錯,說話時也就沒那麼沖了,「我們沒事,都是有些輕傷,不打緊的。那邊怎麼樣?」
聽李林說沒事,蔡振勇總算是鬆了口氣,頓了頓道:「沒什麼收貨,你開車注意安全,明天到單位在詳細說。」
也懶得和蔡振勇再說了,李林就直接掛斷了電話,說實話,他現在真的是擔心的要死,剛剛他給景寒脫衣服時,景寒是有意識的,她肯定會覺着自己就是個流氓。
雖說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可被人誤會也不是一個好事,最主要的是,他真的有點兒擔心這個女人那該死的厭男症再次復發了,那樣的話就真的沒得治了,病情一旦進入晚期,就算神仙來了也沒辦法。
「唉,真他娘的點背啊。」
李林捏了一把汗,沮喪的搖頭,如果這個女人是蔡文雅的話,他真的不用怕,主要她是景寒,一個堪比冰山的女人。
車子在縣城的街道上飛速的前行,大概用了二十分鐘左右,車子便是停在了別墅的地下車庫,這時,景寒依舊是迷迷糊糊的,索性臉蛋已經不是先前那樣煞白了,生命肯定無憂。
「我又救了你一次,你可別好心當成驢肝肺,要是這樣我可真的會生氣的。」
抱着景寒從車上下來,李林心裏嘀嘀咕咕的,他現在真的很想把景寒丟到屋子裏,然後他就直接逃之夭夭,從此遠離這個女人。
以前給她看病時也看過她的身體,但絕對沒有今天這樣透徹……
噗通……
將景寒放在床上,李林試探試探想把她要有些潮濕的衣服脫下來,最終也是放棄了,最後把鞋子給她脫下來放在床邊,把被子拉上後,他就出了臥室。
李林雖然有驅寒的藥物,但這種藥他是不打算給景寒用的,驅寒藥和其他中藥都不同,說的簡單一點兒,這種藥吃了是能短時間將身體裏的寒氣驅逐出來,卻對身體有着一定的傷害。
驅寒還是用老辦法,熬製薑湯,這是李林的拿手好戲,以前他也會經常幹這活。
當下也就不再遲疑,套上圍裙他就來到了廚房,找了一塊老薑就熟練的切了起來,只用了一小會時間薑片和紅糖便是一起下鍋熬製了起來,這個是需要時間的,熬到了火候,出來的薑糖水才有更好的驅寒效果。
就在他在廚房裏熬製薑糖水時,景寒的臥室里,景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的臉蛋有些發白,看上去有氣無力的,掀開被子看了眼穿在身上有些潮濕的衣服,她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剛剛在水壩上發生的一幕,漂亮冰冷的臉蛋都快擰出水來了。
她不是那種刁蠻的女人,雖然很冷,卻也很理智,心裏明白,剛剛李林也是不得已而為,只是,一想到全身都被他給看遍了,這讓景寒覺的有點兒難堪,但又不得不面對……
聽外邊沒什麼動靜,她努力的坐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衣服都脫了下來,用被子擋着身體來到衣櫃旁,在衣櫃裏拿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出來穿上。
她很清楚,李林是個什麼樣的人,睡衣保守不保守根本就沒什麼,如果他真的是個流氓,剛剛在水壩前,他就有機會,而且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阿嚏……
景寒鼻子一酸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打完噴嚏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拿起杯子跑回到床上,用被子蓋住頭,她擔心李林進來,到時真的會很尷尬。
果然,這一聲噴嚏確實引起了李林的注意,他苦笑一下就趕緊把薑湯倒在了碗裏,然後忐忑的向着景寒的臥室走了過去,因為房門是掩着的,但他還是輕輕的敲了敲,隨後就進了房間,看着一地衣服,他心裏就忍不住一笑。
「你身體很虛,薑糖水剛熬好,現在喝了可以驅寒。」李林說道,把薑糖水放在桌子上就出了房間。
很顯然,景寒並沒有出來的意思,直到聽到房門關上,蓋在她臉上的被子才拉了下來,看着桌子上的薑糖水,她的臉蛋上微微的出現了一些笑意,走過去端起難喝的薑糖水喝了一口,她竟然發現,這薑糖水並不是十分的辛辣,到了肚子裏,肚子裏仿佛燃起了溫熱的火焰,全身都不由的一陣舒坦。
想到李林在救她時也是受了傷,出奇的,景寒就有點緊張起來,強忍着尷尬她推開了房門,恰好看到李林躡手躡腳的向着門口走去,手已經按在了門把手上,這讓她不由的一愣,黛眉也是皺了起來。
「你要走?」景寒差異道。
聽到身後傳來景寒的聲音,李林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回頭對他來說實在是有點太過於艱難了,身後那雙不是眼睛,而是兩把鋒利無比的刀,讓他覺得直冒冷汗。
「那個……你沒事了?」李林咬着牙轉過身,燦笑道:「其實,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要是覺得我是流氓,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原諒我的……」
撲哧……
看李林那副窘迫又無奈的樣子,饒是從來都不怎麼會笑的景寒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過了一會兒,她臉色就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看了李林一眼道:「你覺得我會是那種不可理喻的女人?」
這……
剛剛看到景寒笑出來,說實話,這真的讓李林意想不到,可以說是做夢都沒想到,不過,他也能看出來景寒真的是沒生氣,這還算不錯,至少自己冒着生命危險救她,她沒好心當成驢肝肺。
「有點吧……」李林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很快就意識到說錯了話,尷尬的道:「你別誤會,其實也沒多少,一點點一點點而已,甚至可以微不足道。」
「謝謝你的薑湯。」景寒走到鏡子前,看着臉蛋上被石子刮開的傷口,黛眉不由的皺了起來,雖然她不是那種特別注重臉蛋的女人,什麼都追求個自然,但臉蛋上劃出來這麼深的一道傷口,想不留疤顯然是不大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