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坐雲霄飛車一般。
剛剛被打擊到最底端,卻又因為這件事,整個心瞬間又被拋到了最高點。
內心五味雜全。
眼淚像是決堤,怎麼樣也止不住。
手裏攥着這張紙條,夕顏整個人都蹲在了地上,小臉埋在臂彎里。
肩膀被人輕輕按住,夕顏忙抬起淚眼婆娑的眸子,看到的卻是安然。
嘆了口氣,安然也蹲下了身子,「原本我們真的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的……這個計劃,策劃了兩天呢。」
誰知道關鍵的時候,偏偏出了這檔事兒。
「那個。」安然小心的詢問,「歐爵呢?」
一聽到安然提起來歐爵,夕顏就想起剛才在醫院時的針鋒相對。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歐爵為自己做了這些。
「他走了。」夕顏的聲音哽咽,將下巴抵在胳膊上,眼淚啪嗒啪嗒的掉着。
下一秒,原本只亮着兩側路燈的遊樂園,瞬間燈火通明。
燈光點點,就像星星落在地面,璀璨了整個遊樂園。
不遠處的旋轉木馬像是夢幻中的場景,唯美的像是八音盒。
而一個少年,就佇立在那裏。
標誌性的黑色西服,稜角分明的臉龐,隨着夏日微風飛揚的墨色頭髮。
歐爵……
夕顏怔在了原地,完全沒有想到歐爵居然就在這一秒,又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他不是走了嗎?
「笨蛋。」歐爵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誰說我走了?」
他走上前,「你是在從地上扮演青蛙?嗯?」
說着,將夕顏給拉了起來。
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欠揍語氣,可夕顏卻破涕為笑,「你才是青蛙呢。」
因為頓的時間有點久,剛剛起來,大腿就一軟,差點給這個世界跪了。
還好歐爵一個眼疾手快的攬住了她,低頭看着懷裏的女孩,氣息炙熱,「蹲那麼長時間,活該你腳麻。」
可他的語氣越是嫌棄嘴毒,身體卻越是誠實的將她緊緊圈在懷裏。
夕顏的小手不自覺地也圈住了他的腰,緊緊擁着眼下這一抹真實感,「我不知道你準備了這些,夜希斯是我鄰居,之所以失聯,是因為出了車禍,不是故意的。」
歐爵沒有說話,只是擁着她的力度,又是加深了一分。
半響,才低沉的回了一個字,「嗯。」
夕顏的聲音有些放嗔,「你不是說就算我死在外面,你都會再管我了嘛?」
歐爵的後背一頓,冷漠着俊臉,「我沒說。」
「你剛才在病房裏說的。」
歐爵表情淡淡,面不改色,「不記得了。」
666,真不愧是厚臉皮的大魔王。
夕顏仰起小臉看着他,「那我要聽你親口說。」
歐爵:「…………」
「說嘛說嘛。」
「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歐爵低頭看着她,「你願意。」
「喂,誰說我願意了啊。」
「你就是願意。」
夕顏被他這幅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給激到了,「誰說的?我不願意!我拒絕!」
「你敢,夏夕顏,你又欠收拾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