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聽不好聽,虧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最紅的歌姬呢,你唱的是啥?簡直就是垃圾!」喝了點酒之後,程處弼站了起來,然後快速的向紅綰走了去,一把將紅綰拉了起來,道:「歌是這樣唱的,聽好了!」
酒壯慫人膽,喝了點酒之後,程處弼覺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
坐了下去,手在古箏上彈了起來,古箏程處弼不陌生,在前世,那個貴族家庭為了培養程處弼的貴族氣質,請了不少人教他一些古典的東西,不過古典貴族氣質倒是沒有培養出來,反倒是學會了一些古典的東西。原本以為妹子喜歡會音樂的男孩,後來才發現妹子喜歡的是會彈其它的男孩。
「聽好了,歌應該是這麼唱的!」程處弼說着還打了個酒咳,然後一邊彈一邊唱了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
與此同時,在樓下,兩道穿着道袍的身影正在慢悠悠的向樓上走了來,一人中年一人年輕,有說有笑的。然而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男人正在嘶吼着,唱着詭異的歌調。
「恩?這是何人?為何嘶吼如此這般?」其中一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想必是位奇人。」那年輕的道士微微一笑說道。
「奇人?這人是不是奇貧道不懂,但是這曲倒是蠻奇的。」中年道士哈哈一笑說道。
「袁師莫不是想結交一番?」
「若是奇人,自然得結交結交。」
「老媽媽,裏面的是何人?」年輕的道士揮了揮手,讓天香樓的老鴇子叫了過來。
「李道師,裏面的乃是程三郎。」老鴇子趕緊走過來說道。
「程三郎?難道說是魯國公府的程三郎?」中年道士微微一笑說道。
「正是!」
「原來是故人啊,他還欠本道一份媒人錢呢,若不是本道,他可就娶不到好媳婦了。」中年道士哈哈一笑,道:「走走,我們去跟他討一杯喜酒!」
「同去,同去!」
兩名道士哈哈一笑,然後向上走了去,接着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恩?」見到廂房的門被推開,程處弼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發現進來的是兩個道士,辯機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道和佛,向來都是有些矛盾的。
「你們是?」程處弼站起來,大步向前。
「貧道乃是袁天罡。」中年道士哈哈一笑,道:「三郎,許久不見,難道忘記了老道不成?」
「你就是袁天罡?」
「正是老道,三郎為何這般問?」
「我干你老木的!」突然,程處弼暴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袁天罡的鼻子上,只感覺一股劇痛傳來,袁天罡的臉上就充滿了血和淚水,腦袋更是空白,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但袁天罡愣住了,站在袁天罡身邊的李淳風也愣住了,辯機和尚也愣住了,程處弼這是不安規矩出牌啊。
然而,程處弼卻清醒的很,要不是袁天罡這老道士胡說八道,自己也不用娶柴令玉了,要不是這個傢伙,自己豈會這麼煩惱?
「我叫你天賜良緣,我叫你弄《搓背圖》,我讓你胡說八道,我打死你這假道士……」程處弼一把將袁天罡掃倒在地面上,然後一把騎在他的身上,拳頭狠狠的揍在這老道的臉上,辛苦老道士也算是練過的,不然絕對被程處弼三拳兩腳打死老拳師啊。
「程三郎,那是《推背圖》!」
「是《搓背圖》!」
「三郎,莫要打了,莫要打了,程三郎莫要打了。」
「玄機大師,莫要再打了,罪過罪過,莫要再打了。」
李淳風和辯機和尚趕緊向前,一把將程處弼給拉了起來,袁天罡要是再被打下去,那可是相當的危險的啊,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也沒有啥事情的,但是袁天罡可不一樣,袁天罡這個傢伙可是帝國官吏,可是大唐的欽天監。
「打架了,打架了!」
「袁天師被打了,快叫金吾衛,快叫金吾衛!」
「金吾衛快來,快叫金吾衛來!」
「……」
「噠噠噠……」
很快的,一群人從外面沖了進來,乃是一群金吾衛。天香樓發生了這般大的事情,這些金吾衛豈能當做看不見?袁天罡可是欽天監啊。
「發生了何事?」一名金吾衛冷冷的問道。
「他……他毆打朝廷命官,他毆打朝廷命官……」袁天罡指着程處弼說道,說話的時候嘴巴都漏風了。
自然剛才大家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並且將袁天罡給救了下來,然而還是被程處弼揍的皮青臉腫的,嘴裏面的牙齒更是被打掉了好幾顆,這個時候袁天罡絲毫沒有一絲仙風道骨的摸樣。
莫名其妙的被人揍了一頓還有仙風道骨的摸樣才怪了呢。
「帶走!」
金吾衛冷哼一聲,架起了程處弼,就向外面走了去。
大唐的皇者李世民正在處理奏摺,突然間,一道身影從外面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臉上露出一絲着急之色。
「李忠,何事?」李二看向進來的內侍,問道。
「陛下,根據金吾衛來報,程處弼在天香樓毆打欽天監袁天罡。」
「恩?」李世民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李忠趕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李世民,聽完了李忠的稟報,李世民怒的一把將面前的案桌給踢飛!
「豎子,豎子!好一個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難道我皇室的公主還比不上一介娼婦麼?好啊好啊,他既然那麼想當和尚,那就當一輩子和尚!」李世民憤怒無比的說道:「豎子辱我皇族,辱我皇室,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可是陛下,這新平公主啥辦啊?」李忠問道。
「嫁還是要嫁的,那就讓他一邊當和尚一邊當駙馬!朕就不相信了,朕還治不了這豎子!現在你就去宣旨,讓他在牢裏面好好呆着,等迎娶的時候再把他發出來……」
若不是程處弼是程咬金的兒子,程處弼估計已經被一刀斬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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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